))她哭喊了起来:“不,我不走,妈妈你答应过我的,怎么说话不算话,咱们有过君子协定的,我弄到了八千两银子,您就允许我自赎,我才答应您出来接客的,要不我宁死不从。二位客官您评评理,天下哪里又不允许赎身的妓女呢?您这里要是不干,我就直接去衙门,咱们大堂之上评评道理,让大老爷明断一二;还请二位客人做个见证,我江媚儿,日后结草衔环必报二位公子的大恩大德。”
九娘见江媚儿如此摸样,知道今天的事情要是再不果断些,到时候两位年轻人要是被女人的眼泪滴上几滴,热血上头,到时候恐怕就不可收拾了,要是没有人看上江媚儿,她赎身就赎身,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可看上江媚儿的人对自己却是有着极大的关联,对河艳楼和身后主子的事情有极大帮助,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想到这里,九娘也顾不得龙天羽和郑国泰坐在一旁,黑着一张脸,叉着腰,做茶壶状,手一指江媚儿破口大骂道:“你个浪蹄子,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还敢和我讲条件,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知道这里是哪里么,你进了这个地界,想囫囵的出去,没门。要出去可以,脱了一层皮再走,别看老娘平日里敬着你,端着你,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房是么,你信不信我把你放到最低贱的妓院中去任由力巴、和五、六十岁的老汉去骑弄,保你三个月就成为残花败柳,让你再装高贵,扮清纯。还不给我下去,再不下去我要找人来拖你了,到时候可别怪妈妈我狠心,不知道怜香惜玉。”
接着转头话里带话的对龙天羽二人换了副笑脸说道:“两位公子,真是对不住,让二位见笑了。只是这件事情是我河艳楼内部的事务,还请你们别插手为好,别为这点小事儿坏了咱们之间的和气,河艳楼能在京师开门做生意,我们也多少有些底气,她想找大老爷?开玩笑,衙门里的上上下下哪里没有被我们打点上。二位公子还请慢坐,今天的酒饭茶钱,包括一会儿的更换姑娘盘头钱全免,就算是给各位赔罪了。”说完就要上前去拖江媚儿下去。
坐在边上的龙天羽见到江媚儿一脸惨白,无助的低声哭泣,半点声息都不敢发出来,看上去已经被老鸨连恐带吓给唬弄住了,心里摇了摇头,心想要是这小女子敢以死相抗,到可以出手相救,如果这女子自己都没有救自己的心思,那么出手救她就没有道理,谁也不是开善堂的不是,这世道悲惨的事情多得很,救的过来么。
倒是郑国泰毕竟涉世未深,心里面思想浅薄,这个时候看到没人哭泣,一时青年人热血上头,想不起前面龙天羽给他不要多管闲事的暗示,他也不管谁有道理,谁没道理,冲上去啪啪啪就给了老鸨三个嘴巴。都说年轻人爱俏果然如此,看着一边是烟雨朦胧的美人,一边是长相丑陋的老鸨,少年人站在那边可想而知。接着郑国泰破口大骂道:“贼夫人,你忒无礼了,今天我好不容易请动了我家哥哥出来游玩,大好的兴致都让你给败坏了,在我面前摆威风,你臭显摆什么,操,还什么大老爷,衙门口,你当小爷我是谁,怕了你不成,把这话摆出来给谁看,笑话死人了。”
老鸨当时就被这三下大的有些蒙菜,昏昏头的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几秒钟之后,有些清醒了,她也是位彪悍的女人,被人打了也不哭,也不闹,只是冷笑了一声,转身几步就冲出房门开始扯着破锣嗓子喊道:“来人啊,都是死人不成,妈妈我被人打了,有人想硬抢我们的花魁,快来人,有人上门闹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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