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蒲是在同一天得到了孟津关和潼关丢失的消息。
当时时蒲就蒙了,他没有想到朱温和李克用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
就在时蒲有些六神无主,精悍是错的时候,胡文庸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杨烨已经出兵驰援长安了。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时蒲的脸上总算是出现了一抹喜色。
可以说,杨烨已经成为了时蒲的主心骨。
似乎有杨烨在,自己就能安心不少。
相对于时蒲仿佛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旁的赵无常却没有这么乐观。
“主公,杨将军此来怕是并非驰援主公,还望主公早做准备。”
闻言,时蒲的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冷哼了一声,道:“杨将军对我是中心有加,若不是杨将军,也不可能有我时蒲的今天。我知道你时常猜忌杨将军,但时至今日,危急关头,你竟然还这般不识大体,真是让我毫升失望。”
赵无常长了张最,想要解释什么,却被时蒲打断,道:“听说你近些天身体不适,还是尽早回去休息去吧。”
闻言,赵无常剧烈的咳嗽了几声,道:“主公现如今正直用人之际,末将虽然染病在身,但也尚可领兵出征,为主公分忧!”
时蒲摇了摇头,道:“赵将军还是先养病吧。”
“好了,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如果赵将军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就先回去吧。”
说罢,时蒲不在看赵无常一眼。
自从时蒲进入长安城之后,赵无常就已经被时蒲所冷落。
这其中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时蒲太过耿直,见不得那些阿谀奉承之人,折让那些奸佞之人怀恨在心,就经常在时蒲面前说赵无常的坏话。
这第二个原因就是赵无常时不时的就会扰了时蒲的兴致。
这时间一长,时蒲就对赵无常十分的库冷淡了。
赵无常深深的叹了口气,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
外面虽然是阳光普照,但赵无常却感觉到了一种凉意。
这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凉。
赵无常知道,时蒲怕是唱不了多久了。
其实,在赵无常得知时蒲害死了李萱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李萱这个大唐皇帝虽然没有什么实权,却是时蒲最大的凭仗,弄得好可以以天子之明诏,攻伐四方诸侯,成就一番霸业。
可时蒲却把这么好的一张底牌给玩脱了。
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依赵无常之所见,最明智的选择便是撤出长安城,圆墩西北,远离长安城这个是非之地。
但对于这个提议,时蒲依旧是不听。
赵无常咳嗽了几声,抬步向前走去,身影显得那般的落寞。
赵无常刚走出拱门,就看到前面站着一个人,似乎是在等着自己。
赵无常定睛一看,却是林甫。
听到脚步声,林甫转过身,拱手道:“赵将军。”
“你在此等我,莫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赵无常看着林甫,淡淡的问道。
林甫道:“实不相瞒,是杨将军托下官给赵将军少一句话。”
“杨烨?什么话,你说吧。”赵无常道。
“赵将军应该知道,杨将军对赵将军始终是另眼相看,杨将军说了,像时蒲这样的人,赵将军不值得为了他而拜拜送掉了性命。时蒲死不足惜,长安城不日也要成为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杨将军劝赵将军还是早些另觅他处。”
闻言,赵无常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道:“依你之言,杨烨果真不是来驰援长安的?”
闻言,林甫冷笑道:“时蒲也值得杨将军千里迢迢救援码?杨将军恩怨分明,当初时蒲为了独占黄巢首功,差点活活打死杨将军,这份仇怨,杨将军迟早是要讨回的。”
赵无常自然是值得这件事情,听了之后,只是叹了口气,便台步向前走去。
“赵将军,还请三思。”林甫在后面继续道。
闻言,赵无常停下了脚步,背对着林甫,悠悠的说道:“主公于我有再造之恩,就算你们都背叛了主公,我也不会弃他而去。”
说完这句话,赵无常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赵无常园区的背影,林甫肃然起敬。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何杨烨如此看重赵无常,但很可惜,赵无常必定是一个悲剧性的人物。
这时,跟在林甫身边的下人问道:“大人,那我们该怎么办?”
林甫会审望了一眼身后森然透着寒意的皇宫,尝出了一口气,道:“我们也该走了。”
这时,从街口驶过来了一辆马车,停在了林甫深浅。
另附径直上了马车,一路向南而去。
时蒲还在继续做着他的春秋美梦,但就在当天晚上,时蒲就接到了属下呈给他的杨烨发布的通告天下的檄文。
时蒲依旧在宫中寻欢作乐,就在这个时候,胡文庸慌里慌张的拿着一份檄文闯了进来,道:“主公,大事不好了。”
闻言,时蒲眉头一皱,道:“出什么大事了,如此失礼。莫不是朱温亦或是李克用已经到了城外?”
胡文庸答道:“那倒不是。”
“既然不是,你又为何如此慌张?”
“是杨将军。”
闻言,时蒲眉头一挑,道:“杨烨怎么了?”
“主公,您还是自己看吧。”
说罢,胡文庸就要把手中的檄文呈给时蒲。
时蒲脸色一寒,道:“念!”
胡文庸知道时蒲已经动了震怒,当下也不敢耽搁,只好念了起来:“皇天后土在上,臣凤翔军节度使杨烨敬告上苍,权臣时蒲犯上作乱,戕害吾皇陛下,无君无父。时蒲虽然于臣有知遇之恩,但像如此无君无父之人,天下人人得而诛之,今,臣杨烨,特领雄兵十万,北上勤王,剪除国贼,特此通告天下。”
听了这份檄文上面的内容之后,时蒲先是愣了半晌,手中的就被怕的一下子落在了地上。
紧接着,时蒲重重的一拍桌子,道:“杨烨这忘恩负义之人,我上了他的当,他害我不浅!”
说罢,时蒲用力一脚,把面前的桌子也踢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