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回到汴州王府的时候,张夫人的灵柩正摆在堂前。
朱温见了之后,眼泪一下子就淌了下来。
“夫人,夫人,你为何因我而去。夫人。”
朱猛哭的伤心欲绝,周围的人见了无不感动。
“主公,还请你节哀顺变。”
朱温闻言,问道:“夫人为何突然病重?太医呢,把太医统统给我抓熬过来。”
不多时,朱友文便把那些太医全阿布抓了过来。
朱温看着面前跪成了一排的太医,冷着脸问道:“夫人的病为什么会突然加重。你们既然连连夫人的病都看不好,我还要你们何用。既然夫人已经去了,那你们也一同陪着去吧。”
说罢,朱温大手一挥,喝道:“来啊,把他们统统拖出去砍了。”
闻言,众人急忙跪地磕头求饶。
但朱温始终也无动于衷。
朱温向来生性暴戾无常,平日里也只有张夫人能劝说朱温。
而现在张夫人既然已经死了,而且朱温现在也处于悲痛之中,更加美艳人敢上前劝解,都生怕触了霉头,为自己和嫁人找来杀身之祸。
数十个士兵一起上前,把那些太医拖了下去。
朱温在扎昂妇人的灵柩前守了整整七天七夜。
而在这七天七夜的时间里,朱温茶饭不思,整个人一下子下凹瘦了许多。
不过朱温队立刻用的扎俺都却进展啊的十分顺利。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联军就一路北上,几乎就要打到了晋阳城下。
张夫人下葬当天,下着鹅毛大雪,朱温身穿孝服,扶着棺材走在最前面。
身后则跟着汴州城中的近万百姓。
张夫人素来有贤名,而且每次遇到灾荒之年,都会下令开仓赈民,对百姓极好。
深受汴州城中百姓阿爱戴。
朱温在张夫人的坟前哭的几次晕厥过去。
身后的百姓更是哭声连成了一片。
转眼过了三天啊,朱温渐渐从失去张夫人的悲痛中缓了过来。
这时候不管是北方,还是南方,朱温的汴州军都取得了极大的胜利。
杨行密被汴州军一举击溃之后,被人也受了箭伤,一下子就起不来了。
汴州军趁此机会一举攻占了淮南的三洲之地。
至于北方更是不用说。、
汴州军的勇猛可见一斑。
随着朱温势力的急剧膨胀,之前建议朱温称帝的声音渐渐的又多了起来。
当然,这些声音的背后都有高人在指点。
其中不乏朱温的那些儿子和养子。
毕竟朱温如果能当上皇帝,那自己就是皇子。
身份更加尊崇,贵不可言。
而且朱温这个人一向是对养子和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是一视同仁。
在朱温这里没有什么轩辕亲情一说。
要不然先前也不会差点要了朱友裕的性命。
对于这样的呼声,朱温其实心中有数。
但官做到了他如今的地步,要么更进一步,荣登九五。
要么就是身败名裂。
而做皇帝,谁不愿意呢?
之前朱温答应郑夫人,不会称帝,但现在张夫人既然死了,那他也没了什么顾虑。
只是朱温虽然这么想,但却不知道手下的那些心腹是不是也这么想。
于是,朱温就为了此事,把那些心腹叫到了自己跟前。
很是直截了当的说道:“如今我已经雄踞中原,李克用、杨行密之流,指日可待,而今大唐衰微,幼主年幼,尚不能处理朝政。我想取而代之,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朱温的话正和大多数官员的意思,最燃不会反对。
只是朱温的首席谋士李振却一直皱眉不语。
见状,朱温不禁问道:“难道子振不同意?”
李振拱手说道:“主公雄才伟略,取而代之,此乃顺天应二分之举,臣下不敢不从,只是此时若是建国自立,未免太早了一些。”
闻言,朱温问道:“先生以为时机未到吗?”
李振点了点头,道:“主公今日之所以雄踞中原,成就霸业,只是因为主公以天子之名义行事,天下莫敢不从。李唐虽然衰微,但也有一些忠臣良将。难道主公忘了时蒲是如何死了的吗?”
闻言,朱温神色一凛。
“先生继续说下去。”朱温道。
李振点了点头,都:“主公虽然雄踞中原,但李克用、杨烨、石玉、朱猛之流,却是心头大患。若是主公贸然称帝,这些人一定会群起而攻之,主公怕是要重蹈覆辙。”
闻言,朱温不禁皱起了眉头。
别的人或许朱温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朱猛、石玉、杨烨和李克用等人却是朱温心头大患。
而且这三股势力所占据的底盘和所拥有的的兵马足以颠覆朱温的底盘。
朱温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三方势力或许还可以容忍,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
但如果朱温真的胆敢在进一步,必然会是灭顶之灾。
听了李振的一番分析之后,朱温不禁被下厨了一身的冷汗。
朱温拱手说道:“先生果然如同太宗魏征,若不是先生谏言,我控已经是棋差一招。”
说到这,朱温不禁一顿,道:“不知先生在等什么良机?”
李振答道:“石玉、杨烨二人虽然名为兄弟,但我观杨业此人,野心勃勃,据微臣所查,杨烨曾经在落难之时认下一个义妹,此人便是红妆。”
闻言,朱温神色一动,道:“你说什么,红妆是杨烨的妹妹。”
李振点了点头,道:“据说在杨烨从皇宫中逃走的那天晚上,红妆曾经服侍时蒲,后来传国玉玺就被人掉包。”
“我断定,此事必然是杨烨所为。杨烨既然得到了传国玉玺,那么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想称帝自立。而石玉虽然占据山东之地,但却效忠李唐,杨烨弱是想过要称帝,石玉定然会出来反对。如此一来,此二人便会反目成仇。”
“如此,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主公可免去线头之患,坐收渔翁之利。至于河东李克用,即便此次不能打下太原府,实力必然会大不如从前。”
说到这,李振稍微一顿,继续补充道:“而且这几日,我夜观星象,李克用怕是时日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