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敬祥说石玉此番也有灾难,李若男大吃一惊,道:‘既然如此,那先生为何不苦劝官人罢兵?’
闻言,敬祥叹了口气,道:“主公与朱将军感情深厚,即便苦劝也没什么用。更何况,若是如此,只会让我与主公离心离德。若是主公一意孤行,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说到这,敬祥顿了顿,继续道:“更何况,占卜一道,只是语言即将发生的可能,并非定局。词此次虽然凶险,单也并非十死无生之境。若是用法得当,或许可以一战而胜。”
听罢,李若男皱眉道:“既然如此,那我也要跟着一起去。”
闻言,敬祥很是坚决的说道:“郡主不可。”
“这是为何?”李若男道。
“先不说长途跋涉,行军布阵会不会动了胎气,此中凶险,我也会保住主公性命,怕只怕主公受此打击,一蹶不振。”
说到这,敬祥叹了口气,道:“主公自从军以来,几乎没有败绩,此番若是败了,定然伤亡惨重,我怕主公自责。如真到了那个时候,你身怀六甲,或许可以安抚主公。”
听罢,李若男皱了皱眉头,确也没有继续说跟着一起去的事情。
片刻,李若男忽然抬起头,看着敬祥,道:“那先生一定要答应若男,把主公活着带回来。若男在此先行谢过写生。”
说罢,李若男给敬祥深深的施了一礼。
敬祥急忙把李若男扶了起来,道:“即便君主不说,我也不会让主公有什么因意外。”
“郡主还是多多休息为好。”
李若男点了点头,道:“那好,我这边去看看感人,然后便去休息。”
石玉坐在灵柩前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合眼。
外面鸡鸣三声。
顾方身穿身孝服走了进来,道:“主公,三军已经集合完毕,还请主公检阅。”
闻言,石玉点了点头,看着棺材里面躺着的朱猛,道:“大哥,你现在这里休息,我这便去为你报仇。”
说罢,石玉对着灵柩拜了三拜,然后便大步走了出去。
来到城外,只见实属王大军皆是披麻戴孝,白花花的一片。
朱猛在军中威望很高,此番死了,将士们都十分悲痛。
石玉的眼睛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然后用低沉的声音,道:“将士们,别的话我也不多说,此番出征,我石玉便是为了我大哥报仇,在此,我先谢过大家。”
说罢,石玉在众人之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这时,十数万大军齐声大喝:“报仇,报仇。”
声音之大,声震九霄。
石玉压了压手,让大家安静,然后继续道:“来啊,上酒。喝碗这碗酒,我们便直取汴州。”
说罢,石玉便让人为大家一一倒酒。
石玉端起自己的酒碗,大喝道:“干。”
说罢,一饮而尽,然后把碗率在了地上。
十数万大军齐声大喝了一声,然后便是噼里啪啦摔碗的声音。
石玉翻身上马,朗声道:“众军听令,出发!”
“是!”
众人齐声应了一声,便开始有条不紊的出征。
李若男纵马而来,道:“官人稍等。”
闻言,石玉停了下来,回望这李若男。
不多时,李若男来到了近前,看着石玉,深情款款的说道:“官人,我等你凯旋而归。”
石玉对着李若男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然后一夹马腹,便狂奔了出去。
看着石玉的背影,李若男双眼含泪。
石玉率精兵十五万,号称雄兵三十万,分兵三路,与朱温决一死战。
很快的,消息便传了出去。
天下各大诸侯莫不震动、
朱温自黄巾起义开始,便是一方势力不容小觑的诸侯。
尤其是在前段时间,与王榕、王从容大败李克用。
东征西战,在中原之地称雄。
汴州军之强,足以令敌军闻风丧胆。
再加上朱温挟天子以令诸侯,群雄莫不敢与之争。
即便李克用也不敢贸然对朱温佣兵。
不过石玉也是一个众人瞩目的新星。
尤其是这几年,石玉先后大败朱桢、朱喧、刘仁恭,和西北的杨烨、以及账下的朱猛,合称当代三杰。
这一场大战可以说是新旧两大诸侯的生死较量。
许多人都是拭目以待。
更有甚者作壁上观,等着浑水摸鱼,发一笔横财。
而各大诸侯的反应也是不一而足。
当事人朱温听说石玉真的发兵,只是叹了口气,但也没有任何的担忧,更没有怯战。
朱温只是淡淡的说道:“既然大战在即,让众军严守以待。”
消息传到李克用耳中,李克用只是目光悠然,什么话也没说。
幽州的刘仁恭听了之后,喜不自胜,道:“果真打起来了,传令下去,我军随时准备出击,夺取失去的城郭。”
杨烨正在优哉游哉的看书,刘子希忽然走了进来,一脸的激动,道:“大王,那石玉果然出兵了。”
杨烨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就按计划行事吧。”
刘子希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刘子希的背影,杨烨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是否能成就霸业,就在此一举了。”
一些其他小诸侯此番也停止了各自的小动作,都把目光转向了中原的这一场旷世大战。
不得不说,敬祥的排兵布阵之术,果然厉害。
却说李雍带着左路大军,一路上是过关斩将,只用了七八日,就打到了徐州城下。
青州军战斗力原本就非同一般,此番众志成城,可以说是势不可挡。
驻守徐州的是朱温张下大将孙胜、
这孙胜是一员沙场猛将、
望着城下静默如处子的青州军,孙胜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这石玉果然非同一般。”
闻言,副将郝文清问道:“将军,此番兵临城下,如之奈何?”
孙胜却一点也不着急,道:“主公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曾对我有所交代,若是敌军势猛,便放弃徐州城,毕竟徐州城距离汴州路途遥远,若是被围困,只有死路一条。”
闻言,郝文清道:“难道就这么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