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很认真地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太习惯，这里和水镜还是不太一样。”

“那灵儿想留在这里吗？”沐卿言试探性地问道。

“沐姐姐留在这里灵儿就留在这里。”灵儿几乎没有思考，便回答。

沐卿言心里微微一惊，灵儿怕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这么说。

“灵儿真的不想留在这里？”沐卿言再一次问道：“莲殇那家伙对你不好吗？还是说这里的其他人对你不好？”

灵儿摇了摇头，“沐姐姐，莲殇哥哥对我很好，这里的人对我也很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太习惯这个地方。也不太习惯莲殇哥哥对我的好。我不知道到底是哪里让我感觉有些奇怪。”

“灵儿，其实我是想将你留在这里。”沐卿言抿了抿唇，最终还是说出来了。

灵儿跟着莲殇总归是好的。

而跟着她……

她前路是什么她还不太清楚，她也怕到时候遇到什么没有足够的能力护住她。

当初将她带出来的初衷，便是想让她好好历经这外面的世界。而且有些事非莲殇不可。那边留在莲殇身边事她最好的选择。

如今，她需要去做一件事……

自然不能将灵儿陷入危险之中。

“为什么啊？”灵儿有些不解地望着沐卿言，“沐姐姐，不是说你去哪里灵儿都跟着你吗？”

“灵儿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跟着我也不一定是个好办法。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去经历去感受。”

灵儿望着沐卿言真挚道：“可是灵儿只想跟着你。”

沐卿言笑了笑，“你舍得莲殇吗？”

“我为什么舍不得他？”灵儿歪着头有些不解地望着沐卿言，“我和他刚刚认识而已。要说舍不得的人那肯定是沐姐姐你了。”说着，灵儿扑到沐卿言的怀里。

沐卿言有些哭笑不得地望着灵儿，这话要是被莲殇听到了她会不会被他当成情敌啊？

“因为……”沐卿言想了想，一时还真不知说什么比较好。

“虽然吧，莲殇哥哥对我很好，可是我与他相处会有些不自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灵儿自顾自说道：“而且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沐卿言眯了眯眸子，嗓音带几丝宽慰的意味，“灵儿，你应该觉得他对你好是理所当然，不用觉得不自在。”

莲殇如今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弥补当年他所犯下的错罢了。

虽然她是个局外人，但她并不觉得这是一种好的做法。

倘若灵儿以后知道真相，多半会认为莲殇不过是心存愧疚在弥补她，根本不是所谓的爱。

不过，谁让目前这是莲殇唯一能做的，这也无可奈何。

“为什么？”灵儿有些不太明白，“沐姐姐，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也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接受一个人对他的好。”

沐卿言不由得失笑，“灵儿是十万个为什么吗？世界上那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一切皆有因果。你若是想知道因果是什么，那你在这里多留一些时日吧。”

灵儿摇了摇头，十分拒绝，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沐卿言，“沐姐姐，你是要离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