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楚清风笑得一脸神秘。
羽溪点头,道:“那是自然!”
“这是一个秘密。”楚清风回答道,他的眼里带着明显的戏谑,显然,他是故意不说的,就是想看羽溪着急的样子。
果然,羽溪的困惑更加深了,她太想知道楚清风所谓的秘密了。
“你看,是不是该先让我进去,我这淋着雨呢!”楚清风笑道,在捉弄羽溪这件事上,他就好像是有天生的本事一样。
“喔!”话题变得有些快,羽溪愣了一下,随后下意识得往旁边让了让。
可没想到的是,楚清风竟然不走正门,而是直接攀上窗缘翻了进来。楚清风这动作做得既流畅又自然,明明是小人的行径,却被他做得光明正大。
羽溪被吓了一跳,楚清风这么一翻,就刚好紧挨着她站着了,他的身上带着雨水的湿气,腊月里的雨水几乎是带着冰渣的,冰冷异常,逼得羽溪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你真是的,门就在那边,又没有人拦你!翻自己家的窗户像什么话?”羽溪没好气地数落道。
楚清风笑笑,可却没有丝毫反省的意识,只是淡淡地道:“可我等不及了!”
“啊!”羽溪无奈,怎么就不能等了,无非是多走几步路罢了。
“外面很冷!”楚清风多解释了一句,他脸上挂着舒心的笑,看起来心情是十分不错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楚清风今天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这对他来讲实在难得,羽溪私心也不想破坏和谐的气氛,于是便不再说。
楚清风没有方才没有打伞,而是穿了一个斗篷,楚清风将它摘下来抖了抖,沁凉的寒意又逼得羽溪往后退了几分,到此刻她的脸上止不住带了些嫌弃。
这鬼天气!也太冷了些!羽溪在心底第一百次抱怨道。
她在东临就从没有感受过这般的寒冷,东临国都雪城是个从不下雪的城市,唯一一次飘雪就是她出生的那一天,据说当时城里的人都在狂欢,打雪仗、堆雪人,她常常能听到旁人提起那一天的场景。
记得师兄这么说:“可惜雪只下了一天,当时我们这些小孩子原本还期待着能多下几天,最好能将阳湖都冻住,我们好到湖里溜冰去。”
因着雪城人民对对雪一致的喜爱和期待,羽溪一直觉得冬天是一个很美好的季节。可现在经历了,却发现不是那么回事。这才是腊月开始,水就隐隐有了结冰的趋势,雨水也是带着冰渣的雨夹雪,若是淋到了,简直是透骨的冰凉。
现在都这样了,羽溪无法想像到了数九的寒冬,她要怎么生活下去。
羽溪这厢陷入了哀愁之中,而楚清风却不会让她沉默太久。
当羽溪抬头的时候就见楚清风笑得很是张狂,那计谋得逞式的笑容几乎是刺痛了羽溪的眼睛。羽溪意识到,原来他抖斗篷什么的,也是故意捉弄她的。
羽溪深呼吸了几次,对自己说:不气不气,生气了就是着了他的道,淡定点儿,看他还能出什么招!
羽溪径自坐到茶几边上去,很是刻意的煮起茶来,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也不想理人的样子。
可楚清风总是出人意料的,只听他拉长了声音道:“你就不想知道走路没有声音的秘密了吗?”
闻言羽溪装模作样的手瞬间顿住,她挣扎了一会儿,放弃了,道“当然想,你要说就快说。”
楚清风因此得意地一笑,拿乔起来跪坐到羽溪的对面去,端起茶壶自顾自地倒上一杯,等他卖够了关子,才幽幽地道:“溪儿,等我们到了古稀之年,我就告诉你这个秘密。”
羽溪闻言要努力的克制才能避免自己做出翻白眼这等不雅的举止,楚清风这卖了半天关子,最后还不是和没说一样。
“等到了古稀之年,我哪里还记得今日的约定,说不定我连你在哪里都不知道呢!”
羽溪没什么好气的说道。
楚清风却是笑笑,无所谓的样子,道:“没关系,反正那个时候我一定会在你身边,提醒你这个记性不好的老太婆,跟你说我欠了你一个秘密。”
这些话,楚清风说的倒是云淡风轻,可听在羽溪耳朵里却全变了味道,在她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古稀之年啊!若真如此,他们岂不是会在一起生活一辈子?
但这种被楚清风贯穿的生活,羽溪从未设想过,在她的心里就没有期待过和谁共度余生。他怎么就能确定,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不会分道扬镳或是两看生厌?
又或者,他们根本就活不到那个时候,死亡会将他们分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