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千音诚只送给她两个字，而后便闭上双眼，好像多看她一眼都做不到。

而一旁的羽溪听到这样的响动怎么还能呆得住呢？

她挣扎着坐起来，道：“皇后，你可知道你今日的做法，会让你今生都失去做人的机会，你就甘心从此成为靥的走狗，再也见不得光？”

“呵呵！”皇后回头看向羽溪，神色怪异，发出嘲讽般的笑声，黑色的雾气从她的心口不断地涌出，渐渐凝聚成人形，他飘到羽溪面前，道：“许久不见，比上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更加沉稳了，居然还会挑拨我和吴氏的关系。嗯，灵羽？”

羽溪冷笑，她的确是故意为之。

如今落到了靥的手里，她可不觉得靥能把她怎么样，否则的话上一次她也活不成，无论是袁明雪还是皇后，都不过是靥手里的一枚棋子，帮他在人间活动的一个工具，她有琉璃泪护体，而父皇没有，所以关键就是保护父皇。

“怎么，不然你以为我会怕你吗？”羽溪仰起头，而后慢慢起身，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拿出最显傲气的笑容。

这已经是她能强装出来的最大限度的镇定，羽溪强迫自己直视靥那双猩红色的眼睛。

“为什么不怕呢？我这次敢动手抓你，怎么会不做好万全的准备呢？”靥反问。

他的姿态像是主人逗猫一般的闲适，带着玩味。

“你确定是你想好了对策，而不是你的宿主她等不及了？”羽溪轻笑道。

说出这句话，羽溪几乎有些控住不住地发抖，情急之下顾不得细细分析，只是有这样一个猜测，便立刻说出来诈一诈靥。她在赌，赌靥并没有能力杀了她！

靥露出兴味十足的表情，这样的表情在他那样黑色的，五官模糊得无法辨认的脸上看起来极为怪异，同时也恐怖非常，只听他说：“她的欲望，我自然要帮她满足，而我的欲望是你，也必然要满足，我杀不了你，但我也从没想过杀你，我要你陪着我，亲眼看着，你曾经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为这天下牺牲了自己。”

羽溪闻言沉默，在她的心里，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灵羽，就算和她有关，但每每听到靥这般称呼自己，总觉得无比的怪异。而靥说的那些话，更是让人难以理解，她并不觉得自己为天下牺牲过什么，自然不会像靥认为的那般痛苦。

“非要是我不可吗？你看，我从不记得你说的那些事情，也从没想过害过你，咱们就不能相安无事，就像你和这世上其他万千百姓一样吗？”羽溪的态度软和下来，她在试着和靥谈判，一点点试探，测出对方的底线。

只是，羽溪没有把握，这样的方法会对靥这样的邪物起作用，只能是尽量拖延时间。

“你在和我讨价还价？呵，真有意思！你以前可没有这样多的话。”靥冷下脸，似乎是不愿意多说。

皇后看到这边的冷场，也听到了方才的对话，顿时感动一股无名的火气上涌，她快步冲过来，对靥道：“主人，你承诺过的，这两个人是我的仇人，我要折磨他们，让他们死，不能不算数！”

靥瞪她一眼，开口却是冷酷无情：“第一，我承诺你的时候可不知道那个小女孩就是灵羽的转世，第二，承诺算什么？邪神怎么会在意并且遵守承诺？”

皇后气结，转头看向羽溪，咬牙切齿地诅咒道：“贱人！你早该去死！”

羽溪对皇后也再无忍耐，她盯着皇后，换上和千音诚如出一辙的不屑的表情，缓缓的，一字一句地道：“我和你之间，要死也必然是你在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