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生息的这一个年头,学习了很多以前他不知道的修真知识。
如今的王寒才算是真正脱去了菜鸟的称号。
而这一年来,楚国修真界算是给那魔教搅风搅雨的搅的够呛,到处呈现一副乌烟瘴气,争斗不休的局面。
刚开始被灭的还只是无关紧要的小门派,可发展到如今,魔教势力越来越大,就连一些二流门派给魔教找上门,十有八九也会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如此一来,更多的二流门派暗中来往,合并山门,共同抵御楚国魔教,甚至于血衣门,青玉门等派还专门组成了名为诛魔盟的势力,利用联盟的威势开始对着魔教各据点主动发动攻势,以求可以做到打压魔教气焰,稳固诛魔盟的念头。
就连本来稳坐泰山的三大上宗见到事情有些脱离他们掌控的发展到了如此地步,也是隐隐有了要大动的迹象。
王寒所在的天心城也渐渐不在安静,变得时常有魔教修士出没。
从魔教复苏的日子算起,整整十六个月后,王寒神色复杂的离开了那个自己生活了一年多的宅院。
随着这段天心城之旅,王寒内心不知觉的多出了一分以前不曾有过的温暖,而这温暖对于身为当事人的他来说,似并未有所察觉。
出了天心城,王寒便往着通往天荡宗路途最近的落雁山赶去。
从此地到达落雁山有着相当远的距离,期间要经过两个大郡,还有一片大草原。
数日后,一袭白衫的王寒一路疾驰的来到了姑苏城外。
这时,秋季渐凉,王寒脚踏白羽,从那高空疾驰而过,连带着都能看到许多的寻常人家刚刚从地里耕耘回来的田野景象。
修真界打的那么乱,可凡间一如往常般的安静。
夜深了,一条白线从远处疾驰而来,渐而渐之的落在了城外的一间破寺庙前。
到了这里之后,白线明显有了一顿的迹象,其上白衫青年显出挺拔身影,眨了眨明晃晃的双目,接着他单手一挥,脚下白羽立即化作一道流光窜入他的袖口之中。
“再往前走,便是属于魔教势力横行的地方,我赶路几日,略有困乏,眼下何不养足精神,法力拉满,明日再行?”王寒眼神闪闪的扫了扫姑苏城外那面的竹叶岭丶秃石山等等之地的轮廓,转而停下了身子,窜入了身下的破寺庙之内。
寺庙内尘土狼烟,王寒脚步轻轻踏在其上,便引得尘土立即飞起,染起了几分的浑浊之感。
这里就好似很久没人来过似的,就连庙中的一口金樽大佛也是布满了灰尘,无人供养。
王寒神色如常的扫了扫庙内环境,倒也没有在意此地肮脏,不过当他看到那面金樽大佛之时,却是忍不住的冷笑一句:“这年头还有人拜佛么?”
他所在的世道正是处于乱世纷纷,尸骨无数的时代,“佛”那种讲究一切随缘,不可强求的无稽之谈再也无法约束当下人的思想。
目光泛冷瞅了那尊大佛好久,他才默默的找块空地坐了下去。
今日的月色很美,丝丝银盘悬中,其内隐有一只玉兔在捣药。
也不知这尊破庙是不是许久没人来了,今晚一来便不是一个。
到了半夜的时候,庙外又传出几道脚步声。
正在打坐中的王寒突的张开那对双目,立即作出了一副百分警备的凝重样子。
“若是来人属于魔教信徒,那便…”王寒眼中冷光霎时一闪,死死盯向了庙外。
月光之下,正有三男两女的年轻之士朝庙内走来。
三位男子要么是身披银衫,相貌堂堂,要么是身披青衫,神色冷酷,要么是身披白衫,面色温和。
至于那两位女子则是一个长得可爱俏皮,一个如叶师姐那般的冷若寒霜。
“看这几人的打扮不似魔教。”王寒神识扫过,立马看出五人皆为炼气之修,炼气七层炼气八层不等,而观五人的打扮,倒是很难与魔教信徒扯到一块去。
五人中,身披青衫的男子与一脸寒霜的女子似乎并不怎么善于言谈,纵观另外三人倒是不时的进行着言语,一副有说有笑的样子。
当五人齐齐来到寺庙门前时,王寒下意识的坐远了一些。
“咦?里面有人?”那五人似也不是泛泛之辈,临进门前,倒也发现了庙内王寒的踪迹。
面容俊朗的银杉男子瞅了瞅庙内端坐着的白衫青年,随之轻咦一声,露出了一副略微意外的样子。
其余四人也是脚步一顿,露出了一脸的警惕之意。
这里与魔教某处分坛已经极为接近,时常会有魔教修士的踪迹。
五人奉了各自长辈之命前往落雁山,可不希望在这半路就给魔教拦截下来。
如此看来,五人是把庙内之人当作了魔修!
庙内的白衫青年就算是听到了银衫男子的轻咦也不见有答话的意思,甚至他连多看五人几眼的心思都没有。
“这人孤身一人,修为又与我们几个相当,可我们有五人之多,他就一人!如此看来他是觉得己方寡不敌众,不敢发声。”面相温和的白衫男子耍了耍手中的一纸纶扇,继青衫男子之后轻笑一声。
“魔教修士向来狡诈,看他穿的人模狗样,说不定里面还披着一层狼皮,道友还是小心为妙。”随着前面两人的话语,那个面色冷酷的青衫男子也跟着冷淡开口。
“郑大哥这话不错,还是小心点为妙,不过我倒是有个主意,不如就让小妹的飞凤针去试他一试。”那个长的可爱俏皮的女修听到三名男子的话,先是乖乖的点点头,而后却又眼珠一转的狡黠道。
“师妹的飞凤针悄无声息,作为试探之举倒也合适不过。”身披白衫的温和男子听到可爱女修说出自荐之言,立马微笑的附和一声。
其余三人闻言,也都点点头的同意。
“那好,就看本姑娘的绝技!”
徐姓女修见其余四人都没有意见,立马掩嘴一笑的袖口一甩,顿见半空粉光一闪,一枚极为纤细的飞针霎时穿进庙内,踪影难以扑捉的直奔那个白衫男子的脑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