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你去帮郑大哥吧!”
本来柴萼要带她逃命,对她来说是件好事,可她们若走了,郑师兄那边怎么办?!
“不要管我!你们先走,等会我自有办法离开此地。快走啊,再不走只会让我分心。”郑师兄不断的往自己嘴里塞着大把丹药,法力疯狂流逝间却依然苦苦支撑着身前幻化的大片青光。
此时他大为决然的怒吼一声,颇有几分英雄气概。
“唉…”王寒眼瞅着方衡与项飞两人先走一步,却并未出面阻拦,如今看着那个郑师兄一副正气凌然的君子之态,却是悠悠叹息一声的终于从云雾内跳了下来。
“王师兄…”随着王寒显身,柴萼与徐雅两女均都大喜。
那个还在苦苦支撑中的郑俊也是增添了几分喜色。
“噗哧”就在此时,众魔修联手威势将郑师兄防护打成了粉碎。
纵然以郑师兄炼气八层的修为那也是给大片魔威打的当场倒飞数丈远近,身在半空,便有口吐大片鲜血接连喷出。
悠悠叹息过后,王寒立即单手一挥,手中两片血影狂闪而出的对着那几个刚刚收拾完了郑师兄的魔修拦腰扫去。
“嗯?你还没死?”
“那我们的少坛主呢?”
那些个魔修见到毫发无损的王寒,立即猜测纷纷,怪叫不已。
不过他们手上动作可没半分停留,怪叫间,纷纷调回魔功欲图阻挡拦腰而来的大片血影。
“噗噗噗”
运气不好的几个魔修首当其冲,当场就给血影斩灭了腰身,身子分成两半的倒在了血泊内。
就在刚才,柴萼与徐雅两人见到了她们毕生都难忘的一幕。
大片血影势不可挡,除了那名炼气八层的肥胖魔修之外,其余魔修几乎刚以遭遇到血影,便会给撞破防护的身体分家,死无全尸。
紧紧两个呼吸的功夫,八名魔修死了七个!
最后剩下的那个肥胖魔修则是因为大片血影斩灭七人之后威势殆尽的停了下来。
“你…杀了我们少主”
肥胖魔修那对小眼珠可谓是瞪到了极致…此人亲眼瞅着自己身旁的魔修一个个毫无抵抗之力的给那血影一一斩灭肉身。
经此一幕,胖子背后立即冷汗直冒,眼珠凝住之余添上了大片的惊恐之色。
就连方才的询问,也是嘴角颤颤的问出。
“你们既然是来杀我们的,那么也应要做好被杀的准备,你的乌少主他已经不在了,你也该下去陪他了。”王寒闻言只是淡淡扫了对方几眼,便又抬手一挥,很快一道泛着滢滢白光的灵气旋风乍现,且毫无征兆的轰向了对方首级。
“你…”
危机时刻,胖子连忙一甩宽大袖袍“啧”的一声,一条半寸大小的黑气火焰从对方袖口窜出,徐徐冲向天际。
王寒见到此幕后立即眼神一眯,接着他好似看出了什么,神色一变的就要分出手段击灭那好似是用来传讯的火焰。
可就在这个念头刚起之时,那道半寸火焰刚好“砰”的一声炸开在了半空,从而引起了一声轰鸣。
与此同时,那个胖子的脑袋也给那条冒着滢滢白光的灵气旋风轰成了粉碎。
“噗噗”鲜血洒了一地,无头尸体缓缓栽倒在地。
王寒眼神阴霾的瞅了瞅半空炸开的火焰,又听到那声轰鸣,顿时神色又变的连忙收走死去魔修以及那个郑师兄的储物袋,之后对着柴丶徐两女低喝一声:“快走,正有一股强大气息往这边赶来……”
说完这话,王寒毫不犹豫的单手一抛,脚下立即多出半丈有余的滢滢白光。
王寒收走郑师兄储物袋之举实在是让两女感到心寒。
可如今情势只能依靠于王寒。于是当王寒低喝完毕,柴萼立马拉着身受重伤的徐雅登上了那条还未起飞的半丈白光之上。
“谁让你们上来的?”王寒体内法力一催,脚下白羽立即化作白线,冲天而起,眨眼间便消失在了浓浓云雾内。
刚一飞起来,他便觉得不对劲的回头看了一眼,随之发现那两个没有经过他同意便擅自登上自己战船的柴丶徐两女。
由此他眉头一皱,眼神一眯的对着两人发出质问。
看那架势,真是大有一副要将两女赶下白羽的意思。
“若不跟着你大有可能会死在魔修的追捕之下,不过王师兄还请放心……这是我的全部家当,恳求师兄能救我们一命!”柴萼久经修真界,倒也渐渐看出眼前王师兄性格极为冷淡,绝非那种故作英雄之辈。
从方才这位王师兄神色如常收走郑师兄遗物到那只字未提的举动来看,就足以看出些许端疑。
眼下柴萼话语间连忙将腰间储物袋递给了王师兄。
自从那半寸火焰炸开之后,整个竹叶岭就像是炸开了锅,接连从四面八方传出了叫喊声。
此地有着魔教一个小分坛,人数就算没有上百个,也不会少了几十,这几人是知晓的。
而刚才他们只杀了九人!
这说明四周的叫喊声极有可能是其他魔教之人。
方才魔教九人就让他们跑了两个,死了一个,残了一个,若再有成批的魔修追来,那后果…
正因如此!柴萼与徐雅才不得不将希望压在了王师兄的身上。
毕竟刚才王师兄以一己之力,短短三息内便灭杀七名魔修的举动实在太过震撼,两女心底骇然之余,似唯一出路也成了跟着这个本领高强的天荡宗修士。
徐雅吃了几颗疗伤丹,渐渐忍住了丧失一条手臂的痛苦。
如今看到柴萼主动将自己的储物袋交给那位王师兄,小脸紧绷,银牙一咬的也将自己的储物袋拿出,递给了王寒。
“你们以为王某人是个贪财之辈?”王寒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不,不,王师兄法力高强,真乃我辈楷模…萼儿也知道凭这点不入流的东西确实难以打动王师兄。不过还望师兄可以看在我们之前替你拼命阻拦那八名魔修的份上,救我们一命!”那个不善言语的柴萼事到如今也变得多言多语。
不过此话听起来可并不怎么巧妙,明显的带出了此女心底对于王寒的颇有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