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少离一直站在窗前,似乎被外面的风景吸引,就连钟宛若被拉走,都没有回头!
看沐少离这副样子,夏侯有些气,他走他身后,向外看!
“你还有心情看风景?”夏侯没好气地道,“该死,怎么会有这么狡诈嚣张的女人?少离,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都督不是有了办法吗?”沐少离道。
“严刑逼供也叫办法?”夏侯道,“你看她的样子,能逼出来吗?”
“试试就知道了!”沐少离冷漠地,“她是钟宛若,一样一样的试,看她骨头硬还是软!”
沐少离的一句话,让张副官的暴虐发挥到极致,他把二号监狱里对付犯人的手段逐一在钟宛若身上实验,宛若本来身体赢弱,哪里扛得住二号监狱的酷刑?她昏过去再醒过来,醒过来再昏过去,不过两天的时间,伤痕累累,全身没有好的地方,等到再过刑的时候,狱卒只能抬着她去,张副官暴跳如雷,二号监狱的刑罚就是大老爷们也很少能扛过去,但钟宛若这个女人却很平静,嘴角挂着一丝嘲弄的笑,好像受刑的是张副官。
沐少离一直在暗处偷窥着,家诚惊讶地发现自己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子,脸阴得能滴下水来。
“军座!”家诚毕恭毕敬报告道,“盛放老贼已经抓到!不过受了枪伤,昏迷不醒!您看------”
“把他带到榭下堂,尽全力医治好他!”
“是!”家诚答应,却不走。
沐少离转头看他,“还有事吗?”
“夫人给你准备了宵夜,问您今晚回不回府?”
“让她撤了,我今晚去榭下堂!”
钟宛若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面前是油汪汪的一张猪脸,张副官拿起她纤纤玉指,刚刚这双手的十个指头都被竹签刺了一遍,张副官如愿听到了钟宛若的惨叫声。
“钟大小姐!”张副官将钟宛若鲜血淋漓的手指放在嘴边亲了一口,啧啧有声,“没想到你一个弱质芊芊的女孩竟然有这等骨气,好,在下佩服,你不怕疼,不知道怕不怕被轮奸呢?或者你喜欢被奸的感觉?”
钟宛若猛地抽出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一巴掌扇在张副官的脸上。
“畜生,你会下地狱!”钟宛若冷冷地道,“如果不想被碎尸万段你最好放弃这个龌蹉的想法!”
“来人!”张副官摸了一把被扇的脸,怒声对门外喊,“都给我滚进来!”
刑房的门被推开,十几个狱吏冲进来。
钟宛若不动不喊,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些人。
“挨个上,一个一个,不用客气,要知道,你们玩的可是集美貌智慧于一身的汉江第一名媛!”张副官淫笑着道。
狱吏们一个个忙着解腰带脱裤子,更为了谁第一个来吵了起来!钟宛若的眼光冷得好像寒冰一样,她直直地看着张副官,他在她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不要吵,排好队!”张副官说,“我有事儿出去一下!”
他实在不敢再和钟宛若对视,这个女人明明被自己捏在手里,却为什么好像自己被她左右一样呢?他不过执行夏侯沐少离的命令,就算有什么事儿,也不应该算在他的头上不是吗?
一个膀大腰圆秃头胖子将几个狱吏摔出门,狞笑着用手捏起宛若的下巴!
“小美人,放心,哥哥一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接着单手扯自己的裤腰带,就在他的裤带落下,露出脏污的内裤时,刑房的门被猛地踹开,沐少离阴沉着脸站在门口。
“谁给你的胆子?”他问,声音里是隐藏的怒意。
这个秃头胖子吓得一下跪了下来,“军座,是,是张副官说可以------”
沐少离一脚踹在他胸口上,秃头四仰八叉摔倒在地,沐少离从裤腰上拔出手枪,对准秃头的脑袋。
“不要,军座,不------”秃头恐惧地浑身抖成一团,他话还没说完,枪声响,子弹从秃头的后脑勺出来,秃头倒在地上,红的白的液体溢出,他圆睁双目,抽搐几下后就一动不动了。
狱吏们吓得抖成一团。
“滚!”沐少离收起枪,沉声道。
狱吏们恨不得爹娘多生几条腿,忙不迭向外跑,两个狱吏并排挤在门口出不去。
钟宛若看着地上的死尸,面无表情!
沐少离从秃头的尸体上跨过,来到钟宛若面前,他蹲下身子,用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
“做我的女人!我保你全家周全!”
钟宛若看着他,寒星一样的眼睛璀璨生辉。
“宛若拒绝!”
“你不知道你的拒绝会要你的命吗?”他说,幽深的眸子狠狠地看着她,“你就对死亡抱着那么大的兴趣?”
“------”
“说话!说你愿意做我的女人!”他狠厉地道,加重了手的力量,钟宛若原本嘴角淤青,被沐少离这样狠狠捏弄,更是疼痛,她不觉呻吟出声!沐少离却不肯放松。
“说!”
“宛若拒绝!”她再次说。
“你当真不怕死!做我的女人比死亡还可怕吗?”他问,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
“是!”钟宛若说,“沐军座这种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的做法,过时了!”
“你记恨我?”
“------”
“本军座有意怜香惜玉,你却不珍惜!钟宛若,别怪我对你够狠!”沐少离暴怒道,放开手,起身大步离开。
真是该死!原来她记恨他对她用刑,他是谁?江东第一名将沐少离,多少女人前仆后继想方设法爬上他的床,他从不给任何人机会,这个该死的女人却拒绝了他!看来她还没吃够苦头。
家诚战战兢兢跟在主子后面,这个叫钟宛若的女犯人还真是厉害,看主子一脸震怒,定是碰了钉子,这段时间他要小心伺候了,主子一肚子火没发出来,定憋得难受,他不要踩上这个雷。
这个晚上,沐少离没有回榭下堂,而是去了壹号公馆。
夏如冰本来都已经躺下睡着了,听到丫头大喜报信说军座回府了,她欣喜若狂,立刻披衣起床,要大喜重新帮她梳洗,如云的黑发梳到一半,她丧气地要大喜不要弄了,大喜不明白地看着她。
“小姐,怎么啦?是不是大喜弄痛您了!”
“不是!你出去吧!”如冰懒懒地道,她夏如冰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想当初,她可是老督军最疼爱的女儿,现任督军夏侯唯一的嫡亲妹妹,她性格豪爽,貌美如花,从小到大,她都是众星捧月的人物,江东多少富商贵胄,将门世子摩拳擦掌,都要一亲芳泽,男人,在她眼里不过是欲望支配的下半身动物,不配她正眼看一下,她冰冷的目光让跃跃欲试的江东才俊们灰溜溜败下阵来,有那么几个胆大不怕冰着的世家子弟捧着各种奇珍异宝大着胆子来都督府提亲,都被她的恶作剧吓得屁滚尿流,最严重的一位因为骑术输给了她,被她捆绑住双手,拖在马后跑,她的恶作剧吓坏了这个家伙,被解开绳索的时候,他尿了裤子,父亲为此痛骂了她一顿,却也听之任之,江东所有认识夏如冰的人,都认为她这朵带刺的玫瑰,骄傲的冰美人可能得一辈子待字闺中,人人惋惜的同时,却又期待奇迹出现。
夏如冰与沐少离的第一次见面是非常不愉快的,多年之后,当一切都风平浪静后,她一个人坐在摇动的秋千上,寂寞地想起她生命中最重要的这个男人时,会情不自禁露出一丝苦笑,她不止一次问过自己,如果再一次选择,她还会选择这个男人吗?她知道自己还会,因为她的爱情起于他也止于他!
夜色浓浓,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年轻美丽的面容,不仅自艾自怜,这样的一张脸,对哪个男人不是难以抵挡的诱惑?怎么沐少离就无所谓呢?难道天下的男人都是得到后不在乎?和沐少离结婚后,他对她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不粘她不哄她,却也关心她,她像过去的公主或者女皇帝,她不主动,沐少离就不回来,就是睡在府里,睡在她身边,每次都要她撩拨很久,他才会回应,这让她觉得自己好没廉耻!沐少离虽瘦,但体力很好,他们并不多的夫妻生活,一直都很和谐,如鱼得水,但他似乎不热衷这种事儿,冷淡矜持!
房门轻轻被推开,沐少离走进来,夏如冰在镜中看到他一步步走向自己,并没有站起来,沐少离来到她身后,环抱住她。
“这么晚了,还在打扮?”他吸吮着她的耳垂,温润的唇一点点下滑,他一只手扭过她的脸,俯下身子嘴唇就噙了下去,他将舌头探进她的嘴里,勾动着她的舌头戏弄,可能是想起沐少离平常的冷淡,夏如冰憋着点气,故躲闪着,不肯让他如愿,沐少离的眸子暗了一下。
“不许躲!”他说,声音有些严厉,“不许耍小性子!”
夏如冰深知这是沐少离动怒的前兆,这个男人霸道冷漠,不喜欢人忤逆他,夏如冰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沐少离生气,她赶紧回应她,轻轻地缠绵地吻着他,俩只手臂缠绕住他的脖子,今晚的沐少离有些不同往日,有些颓败的奢靡。
“如冰,说,你永不背叛我!”他道,不知怎地,她竟听出了伤感。
“如冰深爱军座,怎会背叛?”她拥抱着他精瘦的腰道。
他近似凶狠地将她的衣衫褪掉,抱着她来到床上,然后一件件很冷静地脱掉自己的衣服,不知为什么,夏如冰觉得今晚的沐少离与以往不一样,一点不温柔,狠得好像她是他的仇人般。
“还敢不敢不听我的话?”整个过程他一直问,眸子血红,发出要吃人般的狠光。
“听,我听!”她颤声道,“军座,如冰听话!”
他好像清醒了一些,认真看看身下的女人,不知为何,面前出现的竟是一张小巧精致的面孔,星星般的眼睛,他慢慢闭上眼睛------
夏如冰不知自己什么睡过去的,中途起夜时,意外地发现沐少离光着膀子,穿着军裤站在窗前,这是个有星有月的夜晚,一弯淡淡的月牙高悬天际,星星却铺满整个夜空,夏如冰心里一寒,她知道这个男人每每遇到不开心的事儿,都会静静站在窗前看风景。
“少离,怎么啦?”她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将脸贴上他的后背,“不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