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副官,一路上,都在忐忑不安地想军座会如何惩治他?
到了榭下堂大门口时,宛若竟然睡着了,沐少离脱下大衣将她包好,横抱着下了车,虽已至凌晨,榭下堂却灯火通明,早在宛若出院前,家诚即派人回府通知,故所有的丫鬟仆从,包括打扫庭院的哑叔,和侍弄花草的胖婶全部毕恭毕敬站在流觞小院门前迎接军座和二夫人回家!
别人还无所谓,小翠却抖得如风中的一片叶子,一双眼睛肿得核桃似的,自从二夫人出事到现在,她一直哭个不停,二夫人没事,她不会有性命之忧,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军座定会将她五马分尸,她一万遍在心里发誓,再不会踢一下毽子。
沐少离冷着一张脸,抱着宛若从众人面前走过,小丫头们吓得连看都不敢冲他看一眼。
进到室内,顿感暖意浓浓,小丫头们在壁炉里生了火,这个时候,柴火已燃尽,但余热还在。
沐少离将宛若放在床上,立即就有小丫头进来欲服侍二夫人更衣洗漱,沐少离看宛若还在睡梦中,挥手叫小丫头出去,自己亲自帮她脱去医院宽大的病号服,小心翼翼地换上睡衣,摸着她凝脂一样的肌肤,沐少离竟然停不下手来,她安静地躺在他怀里,偶尔睁一下眼睛,柔情地看一眼他,放心地闭上,任由他摆布,沐少离替她换好衣服,又用温毛巾帮她擦脸擦手,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
“不能对我这么好!”她咕哝一句,翻身睡过去,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团。
“宛若乖!”他道,轻轻帮她把被子盖好。
怀孕的女人嗜睡,再加上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宛若知道他就坐在她身边,一脸的宠溺,却没有精神再多说一句话。
二夫人可以睡觉,门外站着的下人们却一动不敢动,莫副官,门口的守卫,就连花白头发的毛总管,此时,都只求军座看在二夫人并无大碍的份上,不要惩罚得过重,榭下堂上下谁不知道,军座独宠二夫人,光天化日之下,全府上下**十人,竟保护不了怀孕的二夫人,让她险些丧命在书房?军座怎么能轻饶了他们?
等了好久,直到二夫人卧室的灯灭了,沐少离才从里面出来,看到一片低头顺眉的脑瓜子,沐少离冷哼一声。
“都杵在这儿做什么?”他冷声道,“一帮吃闲饭的窝囊废,竟然让一个逃犯冲到了书房,就没人给我个解释吗?”
鸦雀无声,没人敢接话,都看向军座跟前的大红人莫副官。
沐少离锐利的眼睛扫了众人一下。
“怎么,都哑巴了?”
“报告军座,”莫副官终于扛不住众人乞求的眼光,“是家诚失职,家诚不该听信赵看守的话,误以为逃犯已离开榭下堂,而将大部分人马调去了熊市街,致使救援不利,二夫人险些”
“赵看守?全府上下谁不知道他老眼昏花,不辨方向,他的话你也能信?你不是白痴是什么?”沐少离喝斥道。
家诚心想,你既然知道赵看守年老体迈,眼神不好,怎么还让他取代原来的看守?这不是给逃犯制造逃跑机会吗?
“莫副官,你该庆幸二夫人无大碍,本军座心情不差,不然我早活刮了你,你犯有失察之罪,自己去军营领二十军棍,滚!”
“谢军座!”家诚道,受罚早在意料中,要比家诚预料得轻些,毕竟惩戒处的人精都知道莫副官是军座跟前的红人,处长又是家诚的朋友,下手定是轻得不能再轻。
“自己告诉他们,要棍棍见红!”沐少离后补的这句话,让家诚的脸瞬间白了。
“是!”家诚有气无力道。
“小翠,”沐少离无比厌恶地看了一眼人群中抖抖乎乎的女孩,“看来你不适合继续留在二夫人身边,你既如此爱玩,毛总管,明儿你就将小翠送去桃红柳绿吧!”
“不要!”小翠噗通跪倒在地,浑身抖成一团,“军座,求您别把小翠送到那里去,小翠是死也不会去的!”
桃红柳绿是汉江最下等的窑子,那里的妓女价格低,五个铜钱就可以睡一次,主要服务码头工人,写字楼小职员,流浪汉,军队士兵,甚至还包括黄包车夫,赌场打手等不如流的小人物。
虽是惩处小翠,众人还是觉得过于重了,对一个女孩来说,这是比死还难以承受的事儿。
“请军座看在平时小翠尽心尽力伺候二夫人的份上,不要送小翠去桃红柳绿”小翠哭得稀里哗啦,任何人看着都会心生怜惜,但沐少离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就要进房。
小翠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纵身一跃,猛地抱住了沐少离的大腿。
“不要,军座,求求您,求求您!饶了小翠这次!”她泣不成声。
“你们都是死人吗?”沐少离道。
没人上去拉扯小翠,家诚双膝点地,跪了下来,毛总管一看,忙示意众人下跪,沐少离话音刚落,下面呼啦啦跪倒一大片。
“请军座开恩!”家诚道。
“请军座开恩!”毛总管道,丫鬟仆从都跟在后面七嘴八舌求情。
“怎么?都想造反吗?我说的话不想执行吗?”
众人吓得都垂下脑袋。
“执行!”沐少离冷酷地道,一脚踹开小翠,小翠失声痛哭。
卧房的灯突然亮了,接着房门打开,宛若披着件外衣走出来。
“二夫人救我,二夫人救我!”小翠一看见宛若,就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大声喊着。
“好了,深更半夜的,怎可以这样喧哗!”宛若喝斥道,小翠立刻闭上了嘴。
“你不该出来!”沐少离皱眉问道,“外面有风,快进屋去!”
“军座,”宛若小心地道,“宛若怕军座责备,一直没敢讲,宛若作画,不喜身边有人,故将小翠打发走,完全是宛若疏忽大意所致,军座要治罪,是要先治宛若的罪,军座赏罚分明,从不因私偏袒,若因疼惜宛若下不去手,不如就给宛若这个面子,都不要罚了!”
她温柔地祈求他,娇怯怯拉起他的手,一双黑葡般的大眼忽闪着。
“宛若求军座了!就看在宛若怀了军座孩儿的份上,小惩大诫可好!”她嫩如凝脂的小手抓着他的手轻轻摆弄着,竟让他通体舒畅,一下午的焦虑烦躁消失不见。
“那你就好好说说,怎么小惩大诫?”他邪魅地道,反过来抓住她的小手把玩着。
众人低着脑袋听军座与二夫人打情骂俏,明白危机已过,小翠更是瘫倒在地,仿若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宛若伏在沐少离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军座竟低笑一声,给二夫人一个大大的公主抱。
直到房门再次关上,跪在地上的众人也没明白军座二夫人要如何小惩大诫小翠。
“都赶紧起来吧!”家诚道,率先站起,众人都糊里糊涂跟着起来。
“莫副官,”总管迟疑地问,“二夫人什么意思?你看,小翠到底要如何处置?”
“你真是老糊涂了,”家诚道,“就罚小翠将榭下堂规矩抄十遍吧!”
“就这些?”毛总管有些懵了,若果说桃红柳绿罚得太重,抄十遍规矩也太轻了。
“你觉得轻了?”家诚摸了一下下巴,走到小翠面前,蹲下身子,若有所思,“我也觉得轻了,不如再罚你帮我洗三个月衣服吧!”
“死家诚”小翠碎道,“我差点没吓死,你还欺负我!”,使劲地掐了家诚胳膊一把,家诚哎呦一声直呼痛。
一个是军座的贴身副官,一个是二夫人跟前的得力丫头,如今危机解决,不禁恢复平时打打闹闹的关系,毛总管呼出一口气,招呼大家赶紧回去睡觉,这场因逃犯引发的危机,就像晴空的电闪雷鸣一样,本以为这么大动静后,一定会暴雨倾盆,没想到,天只阴了一会儿,很快太阳就出来了。
此时榭下堂下人们的太阳,正娇柔地躺在沐少离怀里,小手轻抚他蜜一样的肌肤,而刚刚还雷霆大怒的军座则贪婪地亲吻着她的小嘴,宛若满脸潮红,他爱急了她娇羞的样子。
“我刚问过医生了,说你的身体可以了!”他柔柔地道,手指轻解她睡衣的扣子。
她忙抓住他的手指。
“怎么啦?”他奇怪地问,有些不满,“刚不是你自己说想我了吗?这会放了他们,又反悔了?宛若,你是我的女人,这点,你时刻都要记着!”
“还请军座轻点,”她满脸绯红,“当心孩子!”
他明白她原来是担心自己过于纵情,伤到他们的孩子,当下释然。
“嗯!”他道,已经轻车熟路褪下她的小衣。
宛若欲关灯,他抓住她的手。
“我想看着你,宝贝!”他咬着她红润的耳珠,慢慢压上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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