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张蓓荷进来的人,是她的母后余美玲!跟着余美玲一起进来的是张兆强。
余美玲一进门,看到江羽龙正赤裸着上身,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而张蓓荷刚刚从他的房里出来,是谁都会想他俩刚才发生了什么,立刻一脸铁青。她只感觉头一黑,脚一滑,要不是张蓓荷及时把她扶住,可能已经摔倒在地了。
张兆强把门关上,拖江羽龙进厕所,让他赶紧穿好衣裤。
厕所里,张兆强问江羽龙:“你怎么电话也不开?没电了吗?”
“我们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江羽龙手机早就没电了。
“哪样啊?我当然知道,关键是我婶婶得信啊!”他刚把路诗晨送回学校,就被余美玲叫出来找张蓓荷,可是打几次电话给江羽龙,一直没接通。
客房里,张蓓荷扶着余美玲坐在椅子上,边帮她顺气边说:“我们没有……真不是您想像的那样。”
余美玲看了一下床上,除了被子被压过的痕迹外,似乎连上面的防尘罩都没被掀开过,心神立即定了下来。
江羽龙已经穿好衣服与张兆强走出来,对余美玲诚诚恳恳地说:“余阿姨,我跟蓓荷清白的。”
“别叫我余阿姨。还好是清白的,要不是清白的,你们都完了!”
江羽龙与张蓓荷听余美玲这么说,都感觉到莫名其妙。
江羽龙上前拉着张蓓荷的手,说道:“我跟蓓蓓是真心相爱的。”
余美玲立即“嚯”地一下站起来,拉开他抓着张蓓荷的手,把张蓓荷拖到身后:“什么蓓蓓?你们俩绝对不能相爱!”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余美玲跟张兆强说:“兆强,你带蓓儿到门口一下。”
张兆强点点头,拉着怔在那里的张蓓荷打开门,走出了客房。
余美玲过去把房门关上,然后从提包里取出一份文件,甩到江羽龙脸上,“你自己看去。”
江羽龙捡起文件一看,又是一份亲子鉴定!
江羽龙快速地翻看了一下,大吃一惊!
难怪她一直反对自己跟张蓓荷交往!自己竟然是张明国的儿子!当然,报告中,一个人名字是江羽龙,另一个人的名字是张明国!
这份报告从余美玲手里扔过来,原来余金霞说的另一份亲子鉴定被人拿走了,就是被余美玲拿走了!
“你必须跟蓓儿断绝关系!”余美玲铁青着脸,抓过江羽龙的领子恨恨地说:“这件事,只能你我两人知道,你绝不准跟蓓儿说,包括兆强,更不准找明国!还有,不准去问那个路老头,问了就等于告诉了张明国!你懂吗?你要是说了,我绝对找人杀了你!”
余美玲说完,打开房门,拉起门口张蓓荷就往电梯跑。
“你必须跟蓓儿断绝关系!”余美玲的话,一直不停地在江羽龙头脑中喊着。
能断绝关系吗?江羽龙盯着那份鉴定报告,不知是迷茫还是惶恐:她是我恋人?还是我的妹妹?
张蓓荷不顾她妈还紧拉着她,回头对着还开着房门的客房喊:“羽龙哥,二楼还有吃的,你赶紧下去吃饭!”
可惜江羽龙这时候头脑又已乱成一团,根本不在意张蓓荷在喊什么。
是的,路昊明说过母亲跟他,跟张明国是同学,而且张明国那天在母亲陈玉云的房子里也跟他说过,就连张蓓荷都知道,自己母亲陈玉云跟她爸张明国是同学!
就自己不知道。同学又有什么呢?同学又不是情侣!
可是,江羽龙把这报告书翻到了最后一页,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检验意见:依据dna分析结果,支持样本所属人张明国为样本所属人江羽龙之间的生物学父亲关系。”
头脑一团糟。
江羽龙现在只想找个人说话,可是现在没有人陪他说话。张兆强不能说,路致远也不能说,母亲没了,父亲不在,蓓蓓……蓓蓓刚被她的母后带走……小辣椒是谁?哦,是李梓琪,是路致远的女人!算了,不能找了。
可惜手机没电了。江羽龙不用手机能记住号码的人没有几个,一是自己母亲,二是父亲,不,是江大福,三与四是那两个死党,五是张蓓荷,六是……
居然可以记得张玉云的手机号!
他用客房的电话给张玉云打个电话。
张玉云想不到江羽龙这么晚会给她打电话!
今天下午开始下雪,她早早地收了工。
因为是青城今年的第一场初雪,《雪域龙魂》虽然要拍大量雪景,但突如其来的雪打乱了原先的拍摄计划,所以她跟统筹等人离开拍摄地,回到了青城准备调计划。
她也正好就住在金座酒店。
张玉云来到江羽龙房间时,余美玲离开时打开的房门仍然洞开着,客房门没关门的警报声一直在响。她进门后,房门的警报声太刺耳了,随手就把房门关了。
江羽龙刚洗完澡,换上了张蓓荷给他新买的全套行头,穿起来足以征服无数正在怀春的女孩。
一个帅气、充满忧郁的成年男人,在青城的第一场雪到来的夜晚,忽然打电话叫自己来到他住的酒店客房,足以让张玉云想入非非!
而且这个男人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帮了自己一把,让自己渡过了难关!
张玉云坐在江羽龙对面,见他情绪极低,问:“江羽龙,失恋了?”
“张姐,我不是失恋。我知道为什么,但我不能说出来,这种痛苦,你知道吗?”
“张姐是演员,很多复杂的感情对我来讲,都可以演的。你要问的是,张姐真实感受的,还是表演感受的?”
“哎,忘了张姐是演员。”
“所以姐姐到现在,也都没碰上让自己心动的男人,都没法好好地用真心去交男友。”张玉云不知道为啥,自己怎么会忽然钟情上这个比她小将近十岁的男人,会对他说这些。
江羽龙却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可是我真的很痛苦!”
“你可能需要用一种方式,把这种痛苦宣泄出来。”
“是的,我很想喝酒。但她跟我说,我喝了酒,酒味很重,她不喜欢。”
江羽龙没有喝酒,说的话象喝醉了酒一样,让张玉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引诱他!要是江羽龙真喝醉了酒,太好办了,可惜不是喝了酒的。
她甚至冲动地想坐到江羽龙身边去!
“要不,喝一点点酒?”张玉云尝试引诱他。
“好!这里有酒。”江羽龙站起来,在吧台上取了一瓶红酒。
“我来开吧。”对于江羽龙,张玉云无论从任何方面,都乐意为他服务。
张玉云把红酒打开后,两个人就坐在吧台上喝起了酒来,没有菜,只有话。
江羽龙越喝越快,喝完红酒,又叫开白酒。
张玉云在开白酒的时候,听得江羽龙口中念念有词:“我很爱她,但我不能去爱她!”
还没等张玉云倒好白酒递给江羽龙,他已经趴在吧台上呼呼大睡了。
原来他一天没吃东西,又喝了那么多酒,醉了。
张玉云扶着江羽龙在床上躺下,叹道:“哎!原来他打电话来并不是想勾引我!是自己想多了。”
帮他盖好被,坐在床头仔仔细细地欣赏一番江羽龙棱角分明而又精致完美的俊脸,又叹了一口气,打算回房休息。
床头座机响了。
她伸手接了起来:“你好。”
“你是哪位?”电话那端是张蓓荷的声音,张玉云记得这个声音。
“张蓓荷吧?我是你张姐。”
“张姐,你怎么会在龙哥的房间?”
“他在楼下喝多了,我把他送回来。你放心,他没事,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你别误会张姐哦。”这么晚能打电话进客房,张玉云知道刚才江羽龙口中的她就是张蓓荷,怕她误会,赶紧撒了个谎。
“谢谢张姐。”是张玉云想多了。
单纯的张蓓荷根本就不会想到,张玉云刚才正想引诱她心爱的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