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掏出阴册,用阴册耍耍这渣男。
阴册未必有用,至少昨晚是不行的,可鬼魂现在也动弹不了,只有两只眼珠子在转动。
“喂,我叫你一声敢答应吗?”李诚打开阴册冲着地上举手仰面躺着的鬼魂叫道。
鬼魂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心里骂道:“有种把黄符揭掉试试。”
“嗯,我不知道名字啊!”李诚一愣,自已应该怎么叫你,于是喊道,“银样烛枪头……”
“……”鬼魂转动眼珠,明显眼神尽显恐惧,作为一个可以降服自已的选手来说,拿着阴册亮给自已看,绝对不会是开玩笑,弄不好这玩意真能收鬼魂。
“咦……没用!”李诚看着鬼魂恐惧的眼神,感受享受,至少对鬼魂来说是种生死的压力,对付渣男,李诚还嫌自已还不够损的。
李诚拿着阴册翻了翻,可能秦云亮不行,所以依然无效。
“呔……银样烛枪头,收……”李诚再次打开阴册双手冲向鬼魂举着。
“咻——”
鬼魂瞬间化作一缕黑色流光,咻一声钻进了阴册里,贴在鬼魂身上的黄符带到了半空,飘然落下。
“……”李诚懵,他不是真心要收美男子进阴册的,只是吓唬吓唬它,过过瘾而已,怎么就成功了呢!
“进……进去了……”李诚捧着阴册困惑,这鬼魂是今晚的任务目标,是要送到地狱鬼枭面前的,可这会收到了阴册里,这叫什么事。
“破烂玩意,叫灵不灵,假叫灵便灵,成心的吧你!”李诚冲着阴册骂道。
“……”秦云亮听到了李诚的责怪,一头黑线,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谁特么知道你想干什么,那不是你吩咐什么就干什么,还费那么大的劲,你就这么个反应?
要放出鬼魂,囚禁到纸扎人里,送给鬼枭,李诚一边翻看阴册,一边说:“要念鬼魂的名字。”
“有了,许克明。”李诚翻看阴册,根据秦云亮说的阴册使用方法,放出鬼魂,要念鬼魂的名字,但李诚并不知道美男子的名字,翻开蓝色封皮,第一册页上,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姓名生辰,以及相关信息。
“这么说,阴册还能查户口……”李诚呢喃,把阴册打开朝下,准备报出许克明的姓名,但马上就尴尬得闭上了嘴。
鬼魂身上没带黄符,黄符还在地上,李诚皱眉牙疼:“如果贸然放出鬼魂,那它岂不是又要掐我脖子……”
这着实是件既尴尬又牙疼的事情,相当麻烦不说,而且李诚未必掐得过许克明,鬼魂发狠时,力量可不是寻常人能敌的。
李诚掏手机,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特么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十一点了都。
李诚皱眉思索,突然灵光一现,他想到了南城医院里,压在标本瓶下的黄符既然可以隔着瓶子镇住嘟嘟。
“那如果压在鬼魂身下,效果岂不是差不多,也能降住许克明。”李诚呢喃,这点对鬼魂完全能起到作用,但作用到底有多大,李诚不敢保证。
李诚身上带着三道符,刚刚用的镇住许克明的那道就是南城医院里获得的那道,现在还在地上。
李诚把三道符都拿出来,成品字形摆在地上,只要把鬼魂放到黄符上,鬼魂想必不可能跳起来掐李诚的脖子。
把手电放在蹲位隔墙上,移开纸扎人,以免弄坏,一切就绪,李诚向一侧迈步,把好桩,阴册打开朝下,清了清嗓子叫道:“许克明……”
“噗通”阴册里掉出一个鬼魂来,并马上且现出真面目来,直挻挻地仰面躺在地上,只是浑身痉挛抽搐打哆嗦。
似乎是黄符力度不够,两道符被掉出来的许克明掀飞了,身体下只压着一张符,而且不是南城医院里获得的那张。
黄符与黄符到底是有区别的,区别于绘制法师能力的深浅。
不过不要紧,只要鬼魂不会跳起来掐死李诚,管不了痉挛抽搐了,照样可以塞到纸扎人里,不过时间上不能拖,鬼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
本想戏弄教训一下渣男,差点出乌龙被掐死。
李诚拎起了抽搐中的许克明,然后朝地上放着的纸扎人使劲地甩去,在瞬间许克明消失,没入了纸扎人里,纸扎人开始挣扎着抽搐着。
李诚把黄符都捡了起来,黄符比纸扎人珍贵,少一张都不知道找谁弄去。
但看纸扎人挣扎抽搐,李诚不忍看着就这样将它焚烧了,突然又变得人道起来了。
“消停点,痛苦很快就会消失,就像当初的艾美丽一样。”李诚说,然而这是故意气许克明的,它明明可以听到李诚气它的。
一道黄符拍在纸扎人的额头,纸扎人马上就不动弹了,就像只是一个普通的纸扎人一样,只是诡异的一幕又出现了。
“瞪着我干什么?这就是渣男的下场。”李诚突然发现,虽然黄符定格了纸扎人,但纸扎人的眼睛活过来了,和真人的一样,瞪着李诚,满是怨恨。
“转身……”李诚不顾许克明的眼神,一下子给纸扎人翻了个身,然后在背后腰间写上“鬼枭”两个字。
“怎么就非得写在这个位置,就不能随意写的吗?难道也害怕鬼魂知道,找它算账?”李诚边写边说,这个逻辑好像也通,毕竟鬼魂自已要看到后背腰间上写的“鬼枭”着实有些困难,扭头恐怕实现不了,除非脖子断了,或者把头摘下来。
扭断脖子,摘下头颅,好像对鬼魂来说也不是难事。
写完,李诚又扳回纸扎人的身体,纸扎人的眼睛依然在转动,在怨恨,感觉李诚成了手术台上的主刀医生,任由自已在患者身上动刀子,而患者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影灯。
“哦呸……这能比较吗?”李诚又啐了一口,忠者是无辜,而现在自已“刀”下的是无辜吗?明明是祸害。
“啪”李诚嘴里叼了一支烟,然后打着打火机,在纸扎人的眼珠里出现了跳跃的火苗,然后就是无尽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