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华“你不说,那我现在就去玉连找她。”说完他便转身要走。
连宇赶忙拦住他“哎哟,别这样嘛,出不了什么大事的。”他拦住九华没心没肺。
九华道“我感觉得到她似乎出事了,你修习预天之术,我不信,没有丝毫感觉。”
连宇神色有些不自然,他道“虽然如此,但是你要知道,天命之事,无可外泄,”
九华“那她到底怎么样了?”他总是心中不安,不知道她会遭遇什么,不知道她是否安好,是否受伤,一切的一切,都叫她担心。
连宇道“别担心啦,她只是去历一个劫,等劫历完了自然就回来了。”大道之命,没有人能够躲过。他们能做的只是物来顺应罢了。强行逆天改命,无非是自寻死路。他们都太清楚这一点,所以不会随意扰乱天命的安排。
只能等,等她回来。
浮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温暖的夕阳打在窗户上。叫人觉得岁月静好。
可是刚从鬼门关踏过来的浮生却觉得心有余悸。自记事以来,她似乎就一直在受伤,一直在承受痛苦。承受的时间太长了。她都快要忘记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人了。
果然啊,疼痛会叫人懦弱。伤害,会叫人心酸啊。
她握了握手指,那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全身疼的就像被刮了好几刀。但其实她整个身体都是有伤口的,但是浮屠印在混合她的灵力之后,将那伤口缓缓恢复。
结痂的伤口总是很痒。她忍不住想去挠,但想了想,那样只会更痛,而且女孩子身上有伤疤总是不好,所以就忍下了。
她正躺在床上看着华丽的房顶。心里暗想着。“无殇为什么不在?他的伤口也不知道好没好。被她的灵力所伤,总是有些后遗症的。”
但其实这个时候的柳无殇是在受着教训。他站在堂下,听王妃唠唠叨叨。
“无殇啊,我都告诉你了,你总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的。虽然你一个大男子汉身上有些伤口也没什么不好,但同时你是我的儿子,我看到你的伤口心里就痛。你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伤成这个样子,我能不心疼吗?”
柳无殇知道这次是吓着她了,也没有反驳什么。毕竟当自己的母亲看到自己全身是血的站在门口。想必都不会保持冷静吧。
而且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母亲,他的生命中,母亲一直存在着,陪伴他走了很久。直到现在他总是敬重着母亲,心疼着母亲。
“母妃,你放心吧,只是点小伤口。再说了,我也有好好保护自己。”
王妃捏着帕子擦擦眼泪“我就知道我的无殇最是懂事。虽然这么久以来都是你在主持府中之事。但是,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还有啊,你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子为什么总是受伤?她到底是什么身份?留在你身边,究竟有没有危害?你带她来没一个月就已经受伤了两次,如果再这么下去。我觉得这个人就不要再留在府中了吧。”她虽然急着想让儿子娶媳妇儿,也急着抱孙子。但是这些都是要在她的无殇毫无生命危险的前提之下才能做的事情。如果娶了这个媳妇儿,他要天天这样受伤的话,那这媳妇还是不要娶了。
柳无殇也知道她母亲在担心什么。毕竟他作为儿子没有尽到孝道还要让他担心实在是不敬,但是将浮生送走,他怎么也做不到。
那么多年隐秘的愿望,怎么可以再次摧毁呢,如果失去他宁愿从未相遇。
“母妃放心吧。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您就不要再担心了。”
王妃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儿子下的决心从来都不会改变。倔得像头驴似的拉不回来。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让他们自己去做吧。若是真有了连他自己也下不了的决心。那自己这个做母亲的或许就能派上用场了。
“你既然这么说。那我便放心了。啦,你的决定我知道挽回不了。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强求。你先回去吧。”
柳无殇行了一礼才退下,王妃坐在主位,叹了口气。“难道他说的事情真的会实现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该如何自处呢?”当年虽然只是一位云游僧人的话。但今天想起来似乎并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他非要走那一条路。那自己是拦还是不拦呢?她扶着额头叹气,却还是下不了决心。
而柳无殇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话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他脚步轻松的回了自己院子。他将浮生抱回来之后就碰见自己母亲了,当时他和浮生都是满身鲜血。那个样子看着确实是骇人至极。连自己母亲都吓得差点晕过去。
叫了医师来诊断,才发现并没有什么事儿,才松了一口气。母亲一点都不放心他,叫他换了衣服就来大堂。他只好从命。将浮生交给下人来照顾,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好好照顾她。
“咯吱,”浮生偏过头看向门口,柳无殇背着光走了进来,他淡青色的外炮像一抹飘飞的云,修长的手指戴着一枚碧色的扳指,长发被同色丝带束起,几缕发丝随意垂下。他嘴角总是带着淡淡温润的笑。谦谦君子。
可他眼底深处的霸道让人知晓,他并不是表面上那般温雅。
她身上的气质是十分矛盾而且奇怪的。看见他的第一眼,总觉得像是春日里的阳光被吸引。那种淡淡的温暖叫人向往。可是。他一敛眉,总觉得眼角带着淡淡的慈悲和怜悯,真的是很奇怪呀。
“浮生,你醒啦?”他上前来,看着浮生,她的脸色还是苍白到极致。但精神看起来还是蛮好的。毕竟,她伤口裂开,坐在栏杆旁的样子太叫人心疼,那种感觉总觉得好像就快要失去她了。
“我没事,这次的事情还是连累你了。”她说话的声音小小的,好像嗓子有些哑。毕竟这一次的灵力暴动超乎寻常。她身体上所有的部位似乎都被破坏。反正不会太好受就是了。
“说什么连不连累的,你没事才最好。”柳无殇坐在她的旁边,将雪白的手帕拿出来,擦了擦她苍白的脸。她的脸上现在一擦,还是感觉带着淡淡的红色。
那从毛孔里渗出的血还是没能洗干净。
“真是的我叫她们好好照顾你,她们就是这么照顾你的吗?”柳无殇声音带着冷意。
浮生道“我只是不太习惯别人碰我而已。随便洗洗就是了,我可以自己洗的。”话说别人还真没给她洗过澡,现在突然有人服侍,她觉得很是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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