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海棠叹了口气道:“好了,咱们去青霄吧!”
灵道:“青霄啊?那个地方好久没有去过了。”
莫海棠笑笑:“咱们曾经去过的,但是时间隔了好久了吧?”
灵道:“确实啊,五千年了啊!”
莫海棠忽然笑了笑,道:“既然跑到青霄去了,那咱们就去吧。”
他们要立马将那个人抓住,她要将自己的血脉夺回来,那是母亲留给自己的东西,不能流落在外。
几人在鬼族启程,莫海棠觉得自己有些焦急,她总是觉得心里慌慌的,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虽然有些难受,她却没有表现出来,因为自己总是觉得作为一个上位者,不应该将自己的慌乱表现出来,很多时候,她一个人要看着像个王者的风范,不能给鬼族王室丢脸。
于是,她像是个国王一般的尊贵,一点儿也不愿意示弱,低头也显得艰难,她很无奈,但是也懒得管。
几个人在鬼灵宫出发,一路向青霄而去,路上也没有什么太过危险的事情发生。
莫海棠对青霄也算是轻车熟路了,她躲着那些大势力的地盘走,也没有见过那些危险人物。
她不由得轻松了些,但还是觉得心里慌乱的不行,似乎所有的紧张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她的心不在焉似乎被灵发觉了,但是灵也没有多说什么,所以就不会说太多,那是和他们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人,但是也是鬼族皇室,不是他们这些属下可以随意置喙的。
所以,他们沉默,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守在她的身旁,将她推向那个位置。
鬼族没有女子继位的先例,但那又如何?他们是看得见莫海棠的实力的,那个人的残暴和狠厉适合当一个主位的人,他们也都乐见其成。
毕竟,熬了这么多年,他们的主子可以坐在那个位置上,对于谁来说都是件好事儿。
莫海棠也没有说什么,她一直都是那样的,即便是有什么事情也都是藏在心里,忍得太深了,所以就忘记如何去诉说了。
弥渡在柳无殇跌落的地方落下,姿态悠然的要命,他的黑色袍角在夜间生化,眼睛里闪着莫名的光芒。
他看了看前方,忽然蹙眉,优雅的像是个黑豹一般的姿态,他叹了口气:“原来别有洞天啊?”
他在那结界上碰了碰,手中似乎被一道闪电刺了一下,他下意识的收回手,只见手指尖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的血洞。
有着血迹流淌,他将手指拿起来凑在唇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将那滴血迹舔掉了,他勾唇一笑:“有意思。”
他笑起来几乎俊秀的邪气,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个恶鬼,叫人汗毛倒束。
他手中血迹忽然涌了起来,在他面前开始凝聚旋转,火焰开始燃烧,似乎一只火鸟开始慢慢展翅。
他的笑容一只都没有散开,他手中划着奇特的符文,那只鸟儿开始展翅而飞,他挥手,轰的一声冲了出去。
只见那透明的半空忽然一阵颤栗,一道紫色光芒冲了出来,和着一阵尖锐的鸟鸣轰然在半空炸开。
弥渡脸色有些难看,那股力量居然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的力量都要强大。
他的手臂有些颤抖,那个地方似乎有些发麻,弥渡微微一颤,往后退了退。
弥渡一阵血气翻涌,他收回手,指尖微微颤动,那里的青筋暴起,有些抽搐了。
他脸色苍白的抬头去看,那里的结界有些透明,但是力度很强,叫人似乎在一座大山下看着的样子。
压迫,强大,不可僭越,他眉头一皱,忽然觉得有些奇怪,这样强大的气息,恐怕只有神尊才有吧?
但是,神族已经没落,怎么忽然会在这里出现?葬神岭他们探查过很多次,没有见过甚至听闻过有神族存在的。
但是,也不乏另一种可能,如果他们陨落了,或者还有残存意志,那又是另外一种情景了。
弥渡脸色难看,他看了看远处的夜,微微勾唇,但是一点儿笑意都没有。
半饷,他才挥手,身后漂浮的绿色火焰上前来,忽然凝聚成一个头颅的形状,它“看”着面前不可僭越的结界,轰的一声冲了过去。
只见原本透明的半空一阵紫色烟云震荡了起来,合着绿色的火焰,一阵剧烈的颤抖。
轰,弥渡被剧烈的气息冲飞了出去。
他低头一看,那远处的结界颤动了下,而后恢复了原状。
弥渡无奈,没有想到这些东西居然这样坚固,他根本没办法。
心中不由得焦急了起来,因为九华很可能快要回来了,他虽然派人去堵了,但是挡不了多少时间,他要速战速决。
九华的声明赫赫不是他可以抵挡得了的,要是他一怒之下将自己杀了,那也没处说。
而此刻,浮生沉寂在梦里,觉得似乎再也醒不过来了。
起梧山人不算很多,但是每一个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可以抵御外敌,也可以将各种繁琐的小事儿做的很好。
太一没有管那些事情,到时小二对那些人挺好的,一时之间,起梧山也多了些人气。
小二总是闲不住,各处乱窜,搞得起梧山鸡飞狗跳,但是不管怎么样,她这个人长得讨喜,其他人也不会苛责她。
太一对这个家伙没办法,只好装作没看见,小二有时会在太一身边陪着,太一泛舟游湖,开满了莲花的湖碧水潺潺。
玩儿累了,她就靠着太一的背睡着了,粉白色的衣角在水面上浮着,似乎一片莲花瓣。
太一可以感受到小二身上淡淡的清香,她身上带着淡淡奶香,和着清清浅浅的香气,似乎要将他笼罩。
太一觉得这一刻,他一直死水一般心忽然泛起点点涟漪。
仿佛什么东西落尽了心底,涟漪慢慢散开,似乎水波纹一般的撩着他的心底。
他伸手拉起她的一绺长发,将自己的头发拉起来,打了个结,他手很巧,打出来的结很好看,半饷,他又拆开,又结上。
玩儿了半饷,才意犹未尽的放开手,小二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头发弯弯扭扭的,不由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