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爱你?是吗?】
继承了妖皇血脉之力,他的修为突飞猛进,几乎是在很短的时间之内他杀了回去,一路上他凭借着强大的力量招揽了许多人,在妖皇殿杀了进去,天妖城也回到了他的手里,但是时间太久了,还是有些地方没有收回来,他也不着急,只是想着先把失去的故土夺回来,那个时候,他其实是不想回去的,但是他是妖神后裔,是不可能平凡一辈子,他的体内有着皇者血脉,只能走上那条血腥的道路,于是,那些见风使舵的妖族开始纷纷倒戈,他也坐上了妖皇之位。
但是,其中的艰难可能只有自己知道,那些人都说,万若的妖皇诞生了,以强大无匹的势力将天妖城收了回来,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路上所遭受的一切,那般苦难都熬了过来,所以他就变了些,变得开始铁血无情。
但是只要摸着那枚扳指,他就想起了那个人的血,那样带着花香的血液,应该是个很美的女孩子吧?在那些黑暗和杀戮之后,他一个人站在夜中抚摸着那枚温润的扳指,眼中忽然就出现了些怀念了。
如果那个时候,没有那个人的血,可能自己已经死了,不会走到这一天吧
他的容颜在月光下显得冷硬无比,那个时候,来了一个人,妖族的九阴一族向他示好,送来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天腾,那个妖娆野性的几乎要叫人癫狂的美貌,怒霖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的心里已经装了一个人,那个救了他的命,那个一直在他的心里的人,所以他将天腾留在身边,做了十将,其实自己还是有些私心的吧。
天腾却一点儿都不愿意示弱,虽然她是个女子,但是好胜心很强,没有想到不过几年的时间,她就已经成长到了可以打败戮将的地步,她虽然时常对自己说你什么时候喜欢我,但是他自己知道,不可能了,心里已经填满了,不能再装得下其他人了。
他知道可能很难找得到那个人,因为那天他从水潭出来的时候,除了一阵若隐若现的梅花香之外,什么也没有,那个时候,他记得很清楚,仿佛所有的失落在那一刻喷涌而出,却无可奈何,多么可笑。
但是过了三百年以后,他忽然感觉到了扳指的光亮,那个扳指在三百年前亮过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但是那一天忽然亮了,他心中狂喜,但是却没有显露,那天他打算出去找的,但是那个人去来到了自己身边。
她带着满身雪花的冰冷而来,月华般的容颜仿佛皎洁温柔,但是眉宇之间凌厉的要命,虽然她的身上有妖气,但是他知道,那个人是青霄的人,她身上的灵气内敛,但是扳指却一直在亮,他知道是那个个人了,但是他不敢出去与她说话,他怕自己吓到她了。
自己透过那纱幔看那个人,她的剑舞美得凄凉,叫他的心狠狠的疼了一次又一次,但是后来,他还是忍住了,梅疏梦离开以后,他就决定将那个计划启动了,虽然那件事情太过冒险,但是没有这样的借口他不能离开天妖城,所以他终于离开了。
但是看到她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呼吸要停止了,但是还好,她没有事情,他小心地给他包扎伤口,但是那个人的警惕太高了,忽然就拿着那把长剑置于他的脖子,虽然很是紧张,但是他还是道:“我只是想要一个打手而已。”
他不知道这个人经历了什么,那样的冷,仿佛在自己的冰冷天地里活着,没人可以走进去,他也不会自己走出来,莫名的心痛,他看着梅疏梦,她那般的美,但是太冷了。
她的眼底有着看不清的伤口,但是隐藏在那样寒冷的冰后面,谁也看不清。
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她,怎么能够放弃?那对谁来说都太残忍,他的心早就给了一个人,怎么可以收回来,只好一直放在那个人身上,一丝一毫也不敢动。
可是,那个人却毫不犹豫地将那把通灵的剑从自己肩膀穿了过去,那个时候,他觉得所有的痛苦都没有那一刻自己的心疼,仿佛窒息了一般,疼的剧烈而狂躁,恨不得将那颗心脏挖出来,是不是就可以少受些痛苦?
可是,即便那样痛苦,他还是要来,还是要看看她,还是想要靠近,哪怕她会觉得自己很讨厌,那也没什么,他不能失去梅疏梦,那样的结果,只要自己想一想就觉得心疼得喘不过气来。
明明没有拥有过,但还是那样觉得她只是自己的,可能这样很霸道,她会讨厌,但还是不能放弃。
怒霖呼吸急了起来,他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神色有些微的脆弱,梅疏梦忽然抬头,看见他的姿态,明明不是佝偻的,但还是一瞬间叫她觉得心疼,好像连眼泪都要落出来。
她神识一动,那丹炉就开始剧烈的颤动了起来。梅疏梦一惊,赶忙收敛心神,将丹炉给稳定下来,这一炉药是她好不容易招来的药材,要是毁了那可就不好了。
怒霖回头看她,她盘膝做在远处,身上笼罩着淡淡的灵力,仿佛要消融在那样的光芒之中。
直到很久以后,那炉丹药出炉了,一股奇异的香气笼罩而来,梅疏梦松了口气,也很是开心,这样一来,怒霖的伤就可以治好了,怒霖一直在看着她,梅疏梦坐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仿佛深沉如同深远的眼睛专注极致。
梅疏梦一抬头就看见他那样的眼神,心中狠狠一颤,不可遏制的有些难受,她手一抖,丹炉碰的一声,将两个人给惊醒了过来,梅疏梦将心神内敛,缓缓打开丹炉将药收起来,她道:“好了,这样你的伤很快就好了。”
怒霖没有说话,梅疏梦觉得他有些奇怪,身上笼罩着一股沉郁之气,她不由得奇怪,那种感觉叫他都觉得有些沉郁,她上前道:“怒霖,你怎么了?”
他不说话,只是抬眼看自己,该怎样去描绘那双眼睛,等待的苦痛,沉重,杀戮和疲惫,复杂到叫她心颤,梅疏梦还没有说话,怒霖忽然伸手将她一楼,将她整个人搂入怀中,他露得很紧,还有些害怕失去的脆弱。
梅疏梦一愣,而后道:“怒霖,你怎么了”?
他摇头:“疏梦,不要说话,叫我好好抱抱你。”
梅疏梦觉得不太好受,于是任由他抱着,他的状态真的很奇怪,但是梅疏梦说不出来哪里奇怪,于是也不再说话了。
怒霖将她露得很紧,仿佛要将他嵌入骨头里一样,他的姿态有些脆弱,梅疏梦伸手将他的的腰搂住,轻声道:“没事了。”
她的嗓音空前的温柔,叫人觉得心中微微一软,很是温暖,怒霖微微松了口气,将她的身子放松了些,梅疏梦不明所以,只是觉得他真的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