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佛陀也不能说是不近女色,但是想来也是有些顾忌,所以并没有和长夕有什么肢体接触,努哈吓得不行,于是一慌张就要把她带走。
他一抬手:“努哈将军不要慌张,我先将她的伤口处理一番。”
无尽海的修复手段极其厉害,所以努哈想了想,就点点头,他站在旁边,手中印法变化,将她身上的魔气驱逐,刚刚在几股力量的交织之中,她应该是受到了一点儿冲击,体内的力量有些混乱,于是,他施展了印法,然后将她的伤势固定起来。
做完这一切,他们一群人才匆匆忙忙的往前走,阵法成功,也许魔族不糊受到任何影响,但是他们一群人也是没有露出什么喜色,要是没有了长夕的存在,魔族会很被动,虽然很多人都不想承认,但是长夕就是一根定海神针,将魔族所有的人都固定在一个轴上,缓缓地散开来。
她要是出事儿了,那魔族往后的日子,恐怕是有些艰难的。
因为这些年来,魔族的魔皇都是将扩张当成了一个好办法,但是要知道,这样的扩张还是需要一个帅才的,在这个时代,不仅仅需要帅才,还需要一个实力强大的无可匹敌的人,这样一来,所有人才会收到震慑!
因为,这个层次的人物,已经不是那么简单的存在了,他们本身实力强大,有着翻江倒海之能,一方面,又有着极为庞大的信徒和拥护者拥簇,这样一来,本身就是一股不可突破的力量。
这中间牵涉到的利益和各种情况实际上很复杂,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
努哈叫了巫医来给她治疗伤口,那体内的力量已经被大无量佛陀给抚平了,所以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皮外伤有些严重,手指尖都可以看见森森的白骨,极为可怖,缠了一圈圈的绷带,看起来有些异样的苍白和森凉。
天乾已经回来了,当时,它在深渊之地镇守,因为魔气的泄露,以至于那群魔煞先承受不住了,直接爆体而亡,当时他就觉得不对劲。
一直往回赶,但是没有想到,半路的时候忽然一阵窒息,连呼吸都急促的紧,这个时候,只有它的主人受到生命危险的时候,才会出现,伴生兽死了,主人相当于被斩断了一条臂膀,但若是主人死了,伴生兽也会死,很小的情况下不会死,但是那也只是特殊情
所以,谁都不知道,结阵法的时候,长夕有一瞬间几乎濒死,谁都不知道,那一瞬间,她在想什么?
她是不是看着面前的烫手山芋极为难受,是不是想过干脆就这样了,直接放弃,是不是想过,她现在会死去?
一切都不知道,但是,那一刻的危险都是存在的,谁都没有办法抵赖,于是,它就在长夕身边守着。
化为一个小小的兽,然后窝在她的手边,像是一条被遗弃的小狗,没有一点儿安全感。
实际上,长夕就是它的一切了,很多人存在,有亲人,有爱人,有家庭,但是它存在,却只有长夕,那些年她小的时候,它一直在她身边保驾护航,后来她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强大力量,于是就不需要它一直守在自己身边了。
她和那个时期所有的少年人一样,不喜欢束缚,不喜欢被人看不起,不喜欢被人寸步不离的保护,于是将它支走,忙东忙西,直到那一天,她的魂灵被禁锢,它才瞬间反应过来,但是莫无声早就想办法将它控制起来了。
一直以来,心急如焚,无人可知!
它的主人是长夕,有时候,她的失去自由也是会牵连到它的,它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直到攻打明伦,它才得以来到长夕的身边,然后为她贡献了一点点的力量。
她从来辉煌,就算是狼狈的时候,也鲜少有人看见,很多人看见的都是她几位光鲜亮丽,甚至是桀骜不驯,心狠手辣的一面,那些脆弱的过去,都被时光隐藏掉了,叫人永远都看不清,摸不着。
这个人,是自己的唯一了,它一直都觉得这世间没有什么,也只有血脉相连的伴生兽和主人才是一直同最初的时候一样的。
长夕只觉得自己睡了好久,有时候会很疼,身上疼,脸上疼,手上疼,反正哪儿哪儿都疼,觉得极为难受。
仿佛在远端,一直都在坠落,仿佛没有底一样的在掉,一点的反抗都没有。
直到出了一身冷汗,才惊醒过来,一醒来就感觉到了天乾的存在,它眼神通透,和从前没有什么不同。
“天乾,你回来了?”
她微微张嘴,但是说不出来,连嗓子都很疼!
天乾一惊,本来就没睡着,而且,他们之间不需要说话,一个眼神,心中思想都是一瞬间能够感受到的。
“主人,你醒了?”它趴在床边上,低头看她,那个人脸色苍白的几乎有些透明,她看起来很疲惫,似乎很累,下一瞬间就会消失在那宽大的床褥之间。
“你,疼不疼啊?是不是很难受?我给你叫人过来。”天乾和她说话,然后往外面看了看。
长夕摇头:“不需要,我躺一躺就是了,是当初的后遗症,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
天乾叹了口气似的说:“当年,你打死也不愿意和那群人搞什么,也不愿意接手魔族,现在倒好,为了这群人,成了这个样子。”
长夕缓缓地笑了:“哈,我哪里是愿意了,只是没有办法,不得不这样罢了,你怎么忽然这么想?”
天乾垂下一双血色的瞳孔看她:“只是忽然有些觉得不值而已,你成了这样,也没有人来看看。”
长夕:“·······!”
“现在有比我重要的事情,再说了,那群人叽叽喳喳的,我能好好休息吗?”
天前不说话,但是眼睛里就是写着,我替你不值,那群人一个有良心的都没有,它虽然这么想,但是长夕一直使唤它,也不见它有所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