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正义试图越狱,被乱箭射死,余下的陆无霆,展刑风和谢天仪将被押往京师,由顺天府发落。”
即墨云三言两语便说完了。
岚兮颇觉无趣,又问道“知府大人见不到冷迁的尸首,可有怀疑你窝藏人犯?”
瞧她这模样,还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即墨云道“我若有心包庇,又怎会助他抓获真凶,况且有陆无霆为人证,有他们多年往来的密信为物证,铁证如山,就算挫骨扬灰,无法画押签字,冷迁的罪名也已坐实了。”
岚兮道“说起来,这个冷迁也未免太蠢了,居然死在自己设的陷阱里……”
她说到这儿,突地顿住“不对呀,冷迁要是这么蠢,又哪来的能耐当上天下第一名捕呢?云,你觉不觉得这件事背后透着古怪?”
即墨云望向岚兮那双水汪汪,充满探索欲的眼睛,敛容道“岚岚,我忽然想起一件顶重要的事。”
岚兮见他面色凝重,不禁心中发紧“什么事?”
即墨云道“我那里的药还没换呢,想是药效已过,正疼得紧呢。”
“啊?”岚兮一时没明白过来“哪里?”
即墨云低声道“就是你昨晚看了半天,摸了半天的地方。”
“看了半天,摸了半天?”
岚兮一面咀嚼着这句话,一面想了半天,转眸见他窃喜,扫了眼他虚坐的样子,顿时恍然大悟。
她脸颊一臊,嗔怒道“胡说八道,我几时看了半天,摸了半天了?谁又稀罕看了,我这就去把慕生叫来,让他看你半天,摸你半天!”
岚兮说完,站起身,果真就要出去。
即墨云跟着站起抱住她,连哄带劝道“诶,我长这么大,除了父母外,还没有被谁看过我那里,我脸皮薄,不想再多一个人瞧见,岚岚,你就勉为其难,负责到底吧。”
岚兮心中暗喜,脸上却佯怒道“那你自己折腾去吧,我才不要吃力不讨好,回头到了你嘴里,又成了我占你便宜了。”
即墨云抱得越发紧了“占便宜的分明是我啊,我借了你的手,你的眼,来为我敷药,是我让你受累了,等成了亲,换我日日夜夜好好伺候你。”
岚兮听得面红耳热,故意装作听不懂,挣脱着道“你粗手粗脚的,谁要你伺候,闪边儿去。”
即墨云抱着不放“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我粗手粗脚的?不如你现在试试……”
他说完,便在她脸上“啪唧”一下。
岚兮生怕他胡来,连忙讨饶道“哎呀,你别闹了,我这就去打水来,给你清洗伤口还不成吗?”
即墨云这才松开她,笑道“那就有劳娘子了。”
岚兮一得逃脱,三两步便过去开了门,闪出房间。
即墨云看着她的背影,说不出的欢喜受用,他上前关上门,愉悦地解下衣物搭在屏风上,不着寸缕地趴在床上,乖乖等着她。
不一会儿,便有人推门进来,他想也不想,便调笑道“岚岚,快些,为夫等你许久了。”
“哐当当!”
木盆打翻在地,洒了满地的水。
即墨云猛然一回头,便见何慕生战战兢兢地看着他,四目相对,何慕生大惊失色,哆哆嗦嗦地狂喊“啊啊啊啊……庄主……”
即墨云迅速拉了被子来裹在身上,怒道“怎么是你,出去!”
何慕生连忙捂住眼睛,转过身去,拚命解释道“慕生不是有意偷看的,是夫人叫我进来的!夫人说,庄主害病害得神志不清,要我打盆清水来给您洗洗脑袋。”
要死啊,这两人打情骂俏,竟拉他来当替死鬼,要死啊,他没还活够啊!
即墨云面色铁青“这话你也信,该洗脑袋的是你,出去!”
“庄主莫气,我这就去喊夫人进来……”
何慕生几下纵跃,没命似地奔出了房间,连房门都忘关了。
“喂,关门啊!”即墨云伸长了脑袋喊道。
何慕生早已去得远了。
即墨云揉了揉额角,头好痛啊“温岚兮,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此时的岚兮,正坐在屋顶上,揭了瓦片,探头探脑,向下窥视,见得此景,不由敲着屋瓦,捧腹爆笑“哈哈哈哈哈……”
爱情果然不是好事,它让聪明人变成了傻子,若在平时,即墨云又怎会连屋顶上有人偷窥都察觉不到?
岚兮这一笑,便暴露了,即墨云抄起地上的木盆向上一掷,砸碎了她脚下的几片屋瓦。
“呜哇!”
岚兮大叫一声,连着木盆一起掉下,即墨云挥手接住木盆,将落下的瓦片一一接过,再丢向地面,旋即侧身一避,岚兮便恰到好处地陷入软软的床铺里。
他翻身将她定在身下,俯唇不住啄吻起她的脸“让你捉弄我,让你捉弄我……”
“哎哟,你起来,压死我了!”岚兮挣扎着叫道。
即墨云稍稍抬起身,她立刻手脚并用,撑住他防他再压下来,手一触到他,如碰到火一般地不禁一缩,一股灼烫自指尖蔓延至心。
她勉然镇定道“这也怪我,是你自个儿要解得这般干净的。”
即墨云眸色一动,阴阴一笑“你不敢碰我?”
“我……”岚兮扭头看向别处,顾左右而言她“我还是先给你上药吧。”
即墨云按住想要逃离的她,俯身贴向她的脸,悄声道“我现在不痛了,可我心里有气,你得让我亲个够,气才消得。”
不给她多话的机会,他的唇覆上了她的,深深卷入,岚兮在劫难逃,只得乖乖从了……
“庄主,我到处找不到夫人,不知她……”
何慕生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出现,当他看见屏风后两人交缠的身影,他便淡定地住了嘴,一抹额汗,倚门松了口气“原来就在这儿啊,让我好找……”
“嗖”地,有什么东西跃过屏风,迎面向他飞来。
啊!是木盆!
这回他眼疾手快,迅速关上门,木盆“砰”地一声,砸到门上,掉到地面,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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