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对了,你治疗需要什么东西?”柳曦儿问道。
杨小邪挠挠头:“你这里有针灸用的金针么?给我来一套就行。”
柳曦儿古怪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说:“士兵上战场都没有武器,那还打什么仗?”
杨小邪尴尬解释:“其实,我自己有针,只不过我这套针有些特殊……”
他没有过多解释,柳曦儿也没有追问。她道:“没事,我妈妈生病这么久,什么都试过,家里几乎什么治疗的仪器都有,针灸用的金针只是小意思。”
柳曦儿把三人领进别墅,杜薇薇十分识趣的拉住胖子,老管家安排俩人在客厅喝着咖啡吃着点心。
而杨小邪则被柳曦儿带进了一间大房间。
这间房间十分宽敞,四周落满了落地玻璃,窗帘随风摆动,十分惬意。
房间正中央是一张洁白的大床,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中年女人正是柳曦儿的母亲。
说实话,她们俩人长得极像,活生生的一个岁月变迁版。
只是细看之下,才会发现柳曦儿的母亲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整个人精气神奇缺,再看一眼床铺左右两边的仪器,对方心跳缓慢,血压极低,情况真的很不妙!
看到杨小邪眉头紧蹙,柳曦儿莫名紧张。
“怎么样?你能唤醒我妈妈么?”
此时此刻,她一点都不希望听到坏消息。
杨小邪深吸一口气,安慰道:“你放心,你母亲被照顾得很好,我还是有把握唤醒她的……对了,针灸用的金针拿来了么?拿来了就给我。”
“来了来了,给你。”
柳曦儿眼神熠熠,这是她很久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杨小邪接过金针,把所有金针倒插在药用酒精之中,刚想开始施针,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管家一脸尴尬的走进来,身后跟着一身唐装的柳鸿伟!
柳鸿伟身边是一名头发花白的白大褂,最让杨小邪惊讶的是白大褂老头身旁是一名白人医生!
这医生还提着一个类似公文包的东西,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这是什么情况?!”
杨小邪暗暗诧异,不由看向柳曦儿。
柳曦儿此时已经懵了,不由涨红了脸讪讪说:“爸,您怎么回来了?他们是……”
柳鸿伟一看女儿不自然的表情,又看看一旁捏着金针年轻得不像话的小伙子,顿时明白了什么,他顿时黑着一张脸说:“这话应该我问你啊,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上学的么?对了,他是什么人?你为什么带他来你妈妈的房间?看他捏着针,莫非你想让他给你妈妈针灸?”
说到最后,他本来就很严肃的一张脸已经黑成锅底。
他原本急不怒自威,现在隐约有些发怒,就更让人感觉到压力,仿佛周围的空气降低凝固了一样。
就连柳曦儿都说话都开始结巴:“爸……他……他是我同学,他会祖传的针灸……可以治疗我妈妈……”
柳鸿伟一听,更怒气不打一处来,叱道:“什么祖传?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学生懂什么?他说什么你就信?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你就这么轻信人?”
看到女儿一脸委屈,无地自容的模样,他缓和了一口气说:“行了,你们也是好心,都出去吧,我从欧洲请了一位最厉害的专家过来,现在就给你妈妈看一看,你们不要胡闹,不要打搅……”
柳鸿伟虽然不是针对杨小邪,可杨小邪听他一通莫名其妙的爆吼,真有给他一板砖的冲动。
首富又怎样?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还讲不讲道理了?我就一板砖下去,看他开不开红?
但是这个念头杨小邪也只是一闪而过,他现在对那个所谓的最厉害的专家十分感兴趣。
“系统,给我扫描那个白人胸前的徽章,老子要看看是什么人来抢老子的饭碗?”
命令一下,系统“叮”的一声后开始扫描。
“扫描结束,对方的徽章属于瑞典卡斯林斯卡医学院附属医院……”
“什么卡什么斯医院?什么鬼,不懂!”
“那是世界上最顶级的医学院,你们各个领域内最高成就奖诺贝尔奖,诺贝尔的医学奖就是他们评出的!”系统解释着。
“我去,这么牛逼?!诺贝尔医学奖都是他们评的?靠,果然是来者不善牛逼哄哄。”
杨小邪虽然吃了一惊,可是内心深处十分的不服气,心底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什么卡什么斯又怎么样?诺贝尔又怎么样?怂他,打他的脸啊!”
“小邪,不好意思……我……我们走吧……”
耳边,传来柳曦儿沮丧的声音。
杨小邪抬头一看,柳曦儿双眼通红,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那种梨花带雨简直心疼死人了。
杨小邪内心不由被触动了一下,只觉得非要为她打抱不平,非要为她争一口气不可,一心只想着为她平反委屈!
“那个……不急着走,我们就在这里先看看……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位远道而来的专家能不能唤醒你妈妈么?”杨小邪压低声音道。
“对哦。”柳曦儿这才晃过神来,“刚才我慌了神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行,那咱们就留下看一看。”
柳曦儿压低声音:“这些白大褂我看过很多很多,来自世界各地,可是没有一个能彻底治好我妈妈的,我其实对他们抱的希望不大。”
“哦?”杨小邪眼睛一亮,“那你是对我抱有希望喽?可我连医生都不是呀……”
柳曦儿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可以信任,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俩人交头接耳低声交谈的时候,那位来自瑞典的专家已经在柳首富的安排下开始检查,还跟一旁的白大褂老头一起翻看片子和一叠叠病历报告,俩人用英语叽里呱啦交流了一大通。
大概半个小时后,白大褂老头和白人专家同时摇摇头。
看到俩人同时摇头,柳首富神色焦急。
杨小邪凑到柳曦儿耳边问:“那个白大褂老头是谁呀?他怎么看着眼熟?”
柳曦儿道:“他是全国最好的脑科专家之一,我们省医学院的前院长,我们都叫他钱老。”
“哦,是他?”
杨小邪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关于他的报道,柳曦儿这么一说,他倒是想起来了。
这个人确实是个大人物,救人无数,医德无双,口碑极好。
只是,他跟那个白人鬼子摇什么头?难道捣鼓了这么久都讨论不出什么?或者没一个治的办法?
“靠,要是我来治,早就让病人醒了,磨磨唧唧可不是老子和系统的风格……”
杨小邪腹诽着,忍不住对柳曦儿说:“曦儿,我看这两个人不行啊,磨磨唧唧大半天,还是摇头,如果不行,就换我来算了……我实在都看不下去了,我保证,只要十分钟,我就能让你妈有反应!”
虽然杨小邪说话已经压低了声音,但是在宽敞空旷的房间里,他的声音还是很大,尤其是所有人都在沉默思考的时候。
说实话,杨小邪的话显得很狂妄,特别是在这些大人物和所谓的专家面前。
柳首富回头瞪了杨小邪一眼,刚想发作,钱老已经望了过来疑惑说:“小伙子……你刚才说什么?你有办法介入‘持续性植物状态’?打破这种状态平衡?”
对方说话文绉绉,杨小邪听着觉得别扭,专家怎么都是这个学究的样子?
但是对方动问,他可不想弱了系统和自己的名头,忙点头:“对啊,我有办法。”
杨小邪信誓旦旦的样子让钱老一阵疑惑。
一旁的白人专家史密斯用英语问钱老发生了什么事,钱老解释了两句。
史密斯摇着头用英语说:“不不不,这不可能。”
杨小邪一听就来气,什么叫不可能?你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对不对?这货说不可能也太武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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