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阳你还是以前一样,一点也没变了,怎么说?应该说变得比以前更有魅力。”花优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
“你很了解我吗?”上官阳皱了皱眉,从小有许多的女生暗恋自己,自己是知道的,只是从不会打听或接受任何一个人,他很明白自己的身份,而且那时自己的身体也不允许自己谈恋爱。
“当然啦,你是我的初恋,虽然没有说,可是我很感谢我曾爱过你,你那么优秀,为了配得上你,我很努力喔,再怎么说人家的成绩还是保持在前十名,都是因为你。”她眼睛里有光,透过树影,在他的眼里成了那疏离的光影,明明晃晃,像极了那些他错过的时光。
上官阳静静地凝视着她,努力在记忆里试图追寻有她的片断,大脑一片空白。
花优忽然上前一步,唇轻轻擦过他的脸颊,她在他耳边说:“没关系,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你能在你青春的那段日子里寻到我的足迹,我想这么做很久了,谢谢你,上官阳,以前我不够勇敢,现在总算为了自己勇敢了这一回,能不能请你从这一刻起,请记得我,我叫花优,以前一直坐在你左边位置的花优。”记忆中好像有什么被唤醒了,他抬眸凝视着眼前的女子,一幕又一幕的记忆快速闪过……
“你叫上官阳,对吗?校长的儿子,你好,我从今天开始就是坐你旁边的花优,请多关照……”
“上官阳,你的作业还没有做吗?要交了喔!”
“上官阳,今天你值日,不要忘记了喔。”
“上官阳,对不起,不小心撞到你了,你没事吧?”
“上官阳,你这一题不能这么做喔,方法不对。”
“上官阳,你这题是用什么方法解答的,能不能教一下我。”记忆中不起眼语文科代表,时不时出现在他的身边,记忆中她跟别人不一样,她用自己的方式跟他交流着,他觉得最舒服的方式与他交流,没有高人一等,也没有低人一等,她不刻意靠近,也没有刻意远离,更没有刻意讨好,像所有的事像生活的点点滴滴,明明那是一件不平凡的小事,可是在她来到他身边,一切又变成了自然而简单。
“你是不是曾经做过语文代表?”他有些迷茫,也有些疑惑,花优略略一怔,她笑着笑着,眼泪流了下来:“真是过分呢,明明我说过放弃了,你这样说,叫人家如何放得下吗?”上官阳伸出手,轻轻地拥抱她入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没想到让你爱了我那么久,我一无所知。”花优靠着他的肩,泪止不住,浅浅地笑着对上官阳说:“呐,这个世界有没有一种魔法,一种能止住泪水的魔法。”
“对不起,我没有那一种魔法。”上官阳歉意地说道。
风来了又走了,泪流了又停了,花开了又败了,花优放开了上官阳,有些不安地说道:“刚刚失礼了,不好意思。”
“没事,这是我欠你的一个拥抱,现在终于可以还你了,谢谢你那么爱我。”
“上官阳,你比以前要温和了许多,对了,李炎,他最近还好吗?他跟司徒紫如报纸上所说,他们在一起了吗?”
上官阳有些哭笑不得:“他们有分开过么?他们不是从一遇到到现在,从来没有分开过。”
“想想也是,李炎忽然转到我们学校,又忽然转走了,连同司徒紫也消失不见,你知道吗?那时候,他们在学校是怎么说你们的,他们觉得你是大恶人,抢走了司徒紫的男朋友,还把李炎变相占在身边,在娱乐圈里,你与李炎总传绯闻,校长也从来不解释,他说你喜欢就行,我们明明觉得你好好一个三好学生,怎么遇上李炎就那样,可他们想想了,对方是李炎呀,一想也就没什么,所有人遇上了他,不想占有呀,所以,他们也没有怪你,我自始至终是相信着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每一个新闻我都看了,那些照片拍得很好,只是李炎在眼睛里看不到灵魂,他的眼里对你没有一丝爱意,仅仅是缱绻。”
上官阳凝视着天边的流云说:”我很早就知道,他眼里没有我,他留在我身边,只不过为了避开林依蝶,现在,林依蝶放他自由了,他反而放不了自己。”
“可是,他不是爱司徒紫,我从来没有看到一个男生看一个女生,眼里会发光,李炎他看着司徒紫时,眼里有光。”
“旁观者清,我不知道说什么?可惜我遇到你有些迟了,如果我是初遇到那个是你,我想我会爱上你的。”上官阳的笑融入了阳光里……
“走吧,我带到你去一个好地方。”花依一把拉起他的手向图书馆的方向奔去……
上官阳走着晚霞中奔跑的背影,她好像一个人,一个记忆里模糊的人影,他想不起谁,好像也不愿再想起,那就这样吧,记不起,就不要再记起了,这样也许对谁都好。
“上官阳,这边。”她在图书馆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她拉了拉上官阳示意坐下,上官阳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坐了下来,她笑声清脆:“好啦,看。”
火红的夕阳在天边沉沦着,流云美得有些眩目,远远地,忽然他眼神有点黯然,花依随着他的眼神,淡淡地笑着,不发一言,那两个人在晚霞中缓缓而来,花依遥望着,浅浅地笑着,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在这个地方,目睹着一个少女,她奔跑着,那个美得不像人间的少年静静地看着奔跑过来的身影,不言苟笑的少年,少女站在他面前,他的笑干净且清澈,她看着那一个少年,他说:“小紫,我回来了。”少女泪如泉涌,而她的视线停在另一个清秀的少年身上,他似不解,似不甘,也似绝望,她像听到了那少年的心脏碎了声音,也听到自己心碎了声音,她没有走过,没有加入,唯有第二天笑着对那少年说:“昨天,学校的校草换人了,不过我觉得你比他好。”那少年似不在意说了一句:“谢谢。”她,泪如雨下,他不是不爱,只是不在意,自始至终,她的爱情里,只有她一个人,既然如此,放了自己,也放弃了没有未来不可知预期的幸福。
“他们很相配,不是吗?我曾路过琴房时无意中遇到他们,那时,李炎还没有带上面具,司徒紫轻轻地弹着琴,李炎坐在偌大的琴房里,我在门口站了很久,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我站在门口,那一年我十六岁,是他们教会了我,什么叫两情相悦。”她的声音低低的,上官阳觉得她的声音意外的有些好听,明明在讲着别人的故事,硬生生地说成了她故事,忽然,他心一动,他说:“呐,花依,要不要我们试着在一起?”脑海中闪出另一张,高傲如同公主的女生也曾说过这么一句:“呐,上官阳,我们在一起。”原来,她当时说过这句话是这种心情。
花依看了他一眼,沉思了一下说:“你这是出于同情,还是感性?还是寂寞?”
上官阳一怔,那天,他没有问林依蝶,她问出这句话是出于什么?他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只是看得他们这样,过于美好,我在想要不要恋爱试试看,正巧你爱,正巧我想试。”
花依笑得灿烂:“那真的对不起了呢,我有喜欢的人喔,虽然他不如你优秀,甚至有些气人,可是,他在我面前,如同孩子,如果一个人在你面前,稚如孩童,那是真爱喔,你看那两个人,他们哪里有半点成熟的模样。”
上官阳细想他们俩的相处模式,再想想他们相处的模式,许多行为还真的不是他们这个年纪所拥有的。
他静静地看着他们往琴房那边走去,他远远地看着,花依拿起一本书安静地翻着,一副风月静好的模样。
他托着腮凝视着窗外,记忆中是不是也曾断过那么一段记忆,空白的,静止的,他回眸看了看花依开口问道:“我高中跟司徒紫有过交集吗?我记李炎与林依蝶都是转学生,那么我跟司徒紫应该是隔壁班,我跟她有过交集吗?如果说你暗恋我,那么对我的事应该知无巨细才对呀。”
花依抬眸想了一会,看着上官阳那空白的双眸,再想想那一对往琴房去的身影,摇了摇头:“没有喔!那时你就像那高岭之花,哪有几个人敢跟你搭讪呀,而且,那时的司徒紫,低调而内敛,如果不是李炎,我们根本就不会留意到她的存在。”
“这两个人,还真是绝配呀。”他有些苦笑地说道。
“是呀,我从来没有看到见这么一个女生,为了心爱的男生,活得灿如夏花。”花依轻轻地感叹了一句。
“是呀,我也没有见过任何一个男生,为了心爱的女子,活得这般肆意任性的。”上官阳无奈地开了口。
“上官阳,总有一天,你也会遇到那个你为付出所有的人的。”花依笑着开口,上官阳抬头看向花依,她笑得灿烂说:“你可是我用全部勇气去爱的人,这么优秀的人自然也是要与你相匹配的人才行,我家的那位曾这么对我说过,他说,所有的安排都是最好的安排,我们不要心急,总有一天,你会遇到的那个疼你的人。
总有一天,会终将到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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