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蝶,我说你是认真的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李炎他恐高,你是疯了,才叫李炎来这里录节目吗?你别动我的摇钱树,我跟你讲,你看清楚了,这是空中蹦极,空中蹦极,你脑袋没坏掉吧,你是吃了什么熊心豹胆敢这么干?”
“你是没有仔细看游戏规则,还是眼瞎?上次不是写得清清楚楚吗?两个人,其中一个完成即可,你觉得司徒紫会让李炎上吗?还是说你有多不相信他们呀,她认识李炎的时间比你还长,你在嚷嚷个什么?再说,我又不叫你上,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呀,再说你还是想想,你那颗刚做移植手术的心脏,能不能上,也比在这瞎操心来得有用。”
“林依蝶,你觉得我哥给你钱是让你干嘛,如果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日子能好过吗?”
“哟,反应过来,知道还嘴了,那还行,死不了,到时我不会让你上的,要上也是我上,我可没你那么娇气,我吃好睡好,身体倍棒,放心吧,你就在一边看戏就行了,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件事,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所以你放一万个心吧。”
“李炎让她去才怪呢?我说你不是说你曾经爱他爱到死活来吗?他的脾性,你还不清楚呀。”如果不是这几年看她是如何对求而不得,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是她干得出来的。
“上官阳,要不要赌一局,他们不但会去,而且两个人一起去。”她对着他灿然一笑,胸有成竹的模样,
“女人真是种可怕的生物,他在心里嘀咕了一下,没有说出来,他怕说出来,回头连个活路也没有了。
所有参加节目的人都到齐了,每个人脸色都不太好,司徒紫觉得有些好笑,她与李炎来度假的,又不是来受气,这群人真是奇葩。
她微笑道:“你们这是怎么,一个个灰头苦脸,若果让别人看了去,以为我们去奔丧呢,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来是旅行的,你们一个二个愁眉苦脸干嘛?”
众人懒得理他,最近他们因为这节目排演,劳心劳力,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剧本是空白,很明显,他们本色出演就好,偏心偏得明显,重点是,李炎的公关是上官阳,就算李炎闹出什么妖蛾子,他也会速迅压下去,司徒紫,说也奇怪,不知出于哪?来自哪?查得到的信息就是自己办了一场选秀,自己给自己一个冠军,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剧本,自己演了一场戏,赚了盆满钵满,而且人家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直接在发布会上宣布了,自己为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就在她身边,宠她宠到入骨,年纪轻轻就成了人生赢家。
司徒紫见他们都不搭话,也没理他他,转头笑意盈盈地对着李炎说“炎,走啦!想吃什么?今天要不要我给你做?”
“不,今天我做给你吃,我们就吃麦片粥,烤面包,怎么样?”李炎微笑亲了一下,她回眸一笑,点了点头,他们有些讶然,他们知道他们是恋人,只是没想到他们毫不掩饰对彼此的爱意,自然得如同饮水吃饭般。
“彭林,你看看人家,真羡慕司徒紫呢,真幸福呢,不过男人都是在没有得到之前,总是对你很好的,得到你之后,就很难说了。”言语间有些讽刺的味道,林依蝶看了叶史,笑了笑不言语,恶人是要见过夜路才知道黑的。
“李贤侄,介意带上我这个老头子一起去吃早饭呀。”刚推开门的潘老先生开了口,李炎只是略略地抬起头,嘴角动了动:“藩叔叔,好久不见,不好意思,我只想跟小紫一起去。”不知为什么,司徒紫觉得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她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老男人,眸子轻动,李炎有事瞒着自己?
她朝着藩老先生点点头说道:“不好意思,李炎一向不太爱与别人亲近,望你体谅,若有得罪你的地方,你跟我说就好了,炎,他不太擅长与我之外的人表达自己,我可以代他向你赔罪。”
“没关系,他是我看着他长大,我早就习惯了,说也奇怪,女娃,你是我见过除了小恒之外,小炎唯一一让他流露情绪的人,看来他很喜欢你呢。”他的语调不轻不慢,落在每一个人的耳里,有着不明的意味,明佳美第一次细细打量了她。
司徒紫大大方方地拉着李炎,当着他们的面一字一句说:“那是因为爱呀。”他唇角的弯度在上扬,似拥有了世上最美的光一般,像极了爱情。
看着李炎的笑,林依蝶觉得刺眼得很,多久了,他没有对自己这般笑过了,只要与她一起,你才会有别的表情么?苦涩在漫延,果然,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无论我做出多大的改变,你还是看不见……她转身对众人笑了笑说:“好了,我们下午要去很远的地方出外景,半个小时后有车会来接我们,你们支准备一下,记得,我们不带手机走,也不带任何其他娱乐设备,请知悉,当然,我与上官阳是例外,我工作不允许话系上我,上官阳嘛,我想大家也知道,他身身体不太好,我要帮他哥盯人,如果你们有任何的意见可以提出来,如查没有,那就这么说定。”
“林小姐,你是个生意人,我也是个生意人,你能带手机,那我的呢?你好像也忘记了我也是商人,而且,还是个女人,你很清楚一个女人在商场有多不容易,所以我的手机能不能?”
“明小姐,你放心,考虑到每个人的工作性,我们每天在固定的使用通迅时间的,稍后会有工作人员把你们每天要申请使用手机的时间汇成表格给你们的。”
“我想知道我们下午去哪里?”彭林在一旁开了口。
“去第一峰,蹦极,这是你男朋友要求的,我只不过按他的要求来做,我说过,在这个真人节目,我们会满足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愿望,只要你的愿望不过份的话。”彭林听完这话,有点诧异地看向叶史,他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愿望,自己不曾知道,叶史摊开手,那时他只是随手写的一个愿望,如果他知道这个玩笑会成真的话,自己才不会这样的愿望。
忽然司徒紫好想知道李炎写了个什么愿望?她对着李炎眨了眨眼,李炎淡淡地笑了,像个小孩搂她入怀,声音低沉说:“我什么也没写,就写了个岁月静好。”她在怀里抱紧他,指尖滑过他的脸颊,清浅地笑着说:“我写了安然如斯。”上官阳离他们很近,他们俩的话轻轻地,如羽毛般落在他心上,像一根小小的刺,心上的微痛无处安放。
他咳了咳说:“炎,你再这样粘着司徒紫,我们后期都得把你们亲密的镜头剪掉,你们这样,我们剪下来,你们就没镜头了,多少人因你李炎的名字关注我们的节目,虽然我没有给钱,可是我哥给了不少钱,这也是我的钱,你要秀恩爱,能不能先想想我。”李炎懒懒地抬眸:“我没有想过要做节目,是林依蝶非要拉小紫来的。”
“上官阳,没关系,我并不打算剪他们的镜头,他们用什么态度,用什么姿态,用什么心情来参加这个节目,就是什么样的,我比你更了解他们,别人怎么去评论他们,他们压根不会在意的,他们自带流量的,所以,我们不用管他们,他们喜欢怎么待着,就怎么待着”
“你为什么那么自信他们会给这个节目帶来热点呢?”
“你看一下,他们无所畏惧的眼神,哪是我们拦得了,与其去阻拦他们,不如让他们就这样爱着吧。”
“小蝶,你跟你爸越来越像了,未來不可估量呀,年轻真好呢,可以像小炎肆无忌惮地恋爱,像上官那样才华横溢,像叶史那样肆意任性。”藩老先生言語間有些感触,明佳美在一旁听着,默不作声,她不年轻了,也谈不上老,不上不下,一个极其尴尬的年龄,也正因这份突如其来的焦灼感,才跑来参加这个节目,她很迷茫,也彷徨。
叶史看了一眼彭林,自己到底还是恨他,还是爱他,自己分不清了,如果不是他,他也不会走到今天,明明恨极了他带自己走上这条路,万劫不复,曾有一度时间,自己想杀了他,刀在他心口的那一刻,自己下不了手,恨不了他,只能恨自己,恨自己经不起诱惑,恨自己在他为自己编好的国度过着那安逸的生活,离不开那个舒适圈,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爱过他,也不知道他是否爱过自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倒映出另一张无与伦比的脸,为什么他可活得肆意张狂,为什么自己不能跟他一样,看着他身旁那个明媚如花的女子,再看看他身边那个无可奈何的男子,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他一个人,可偏偏他恨极了自己那张脸,非要把它藏在面具后面,他嫉妒,嫉妒都发狂……
他远远地看着那两个人,他们静静地依偎在一起,安静得像一幅画,只是这幅画太过美好,美好得让人觉得有些刺眼,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不知从什么时候,这个念头成了自己的执念。
想靠近他,想触摸他,想毁掉他,他静静透过那雾气缭绕的茶看着他,怒火中烧……
司徒紫隔着人群不动声色地看着叶史,浅浅地笑着,她不露声色地坐在那里,气定神闲,虽然她看不透叶史想对李炎干什么?出于什么目的,无论是谁,她无所畏惧,只要不伤身边这个半分,她都可以不去计较……
林依蝶若有所思地看着彭林,她看了几眼上官阳低声对上官阳说:你以前做李炎的经纪人时,跟彭林有过来往吗?
上官阳想了一会,悄悄低下声音说道:“有一次,小炎跟我闹脾气了,有个综艺,说什么他也不肯去,可是因为价钱不错,我就接下来了,事实上节目的那个不是小炎,是我。”
“没穿帮?”
“怎么可能,有时候,我带上了面具,你也分不清楚,何况是他呢。”他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再说,就算穿帮也没有什么?在圈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价值并亚于炎,而且整个圈里的人都知我是宠李炎宠出名,就算穿帮了也不过是一条很值钱的新闻罢了,你忽然问这些干什么?”
“你没有感觉么?彭林,他一直在看你,我在想是不是眼神出了问题,我总觉得彭林一直盯着你看。”
“你胡说什么?我是个直的,好吗?”
“得了吧,说你是直的,谁信呀?你看看那些年你上个头条,你觉得你洗得掉吗?我告诉你,哪怕最后你找了个女的来结婚,人家也只会说你是双性恋,也不会说你是个直的,好吗?”
“林依蝶,小炎他不一样,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放你身上,你会比我有过而不及吧。”
“不错嘛,这思想觉悟还是挺高的嘛。”她笑了笑,回瞪了一眼彭林,彭林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转移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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