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直接被他打得,身子歪倒在地。这个西撒身高足有快两米,他的拳头重又大,直接打得墨寒嘴角鲜血直流,鼻子也一直冒着鲜血。
初阳看着墨寒被打,想喊叫却叫不出声音,如今她的嗓子犹如被火烧,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眼眶的泪水,无助的往下落,眸底带着担忧看向墨寒。
墨寒倒在地上,冷笑着啐了一口血沫。
顾源冷着脸,一声不吭,冷漠以待。
甚至在墨寒啐了一口血沫时,他还心灾乐祸的底笑一声活该。
这句嘲弄的声音,被西撒听进了耳朵里,他的眉头不自觉一挑,眸底带着兴味看着顾源。
“你们不是兄弟吗?他被打受了伤,难道你不担心他的伤势?”
顾源冷笑一声,神情全然是毫不在意:“呵,我和他早已将恩断义绝,他包庇残杀我大哥的罪魁祸首,我杀他泄愤都来不及,怎还会担忧关心他?”
西撒饶有兴致的瞥了眼顾源,发现他眉眼间全是厌恶之色。
他拿了一把锋利的刀刃,捏在手里,一步步靠近顾源。
西撒缓缓的蹲下身,将冰冷的刀刃贴在了顾源的脸上,他笑得一脸神秘莫测。
“你以为我会信?该不是你们故意在我面前演戏,引我上钩,从而谋害我性命吧?”
顾源的眸光似有若无的瞥了眼墨寒的胳膊,他勾唇冷笑道:“你以为他身上的伤口怎么弄的?我要杀秋伊人,是他挡在前面,替那女人挡了一颗子弹,为了护着她,他不惜毁了自己的一条胳膊,我与他更是势不两立。”
“只要他护着秋伊人一日,那么我顾源和他便彻底成了仇敌。谁若能助我杀掉秋伊人,那么我将来一定为此人马首是瞻。只要能为大哥报仇,我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西撒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凝着顾源,他在分辨,分辨顾源眼睛里,对墨寒的憎恨是真还是假。
沉吟良久,突然他仰头大笑一声:“好,我便暂且信你。不过,如果你能当着我的面杀了他,那我便更相信,你真的憎恨他入骨。怎么样,你敢不敢杀了墨寒?”
顾源的眸底涌动着晦暗不明的光芒,他咬牙低声回道:“只要你能帮我杀了秋伊人,那么我也能杀了墨寒……”
初阳不敢置信的摇着头,额头的汗水流进了眼睛里,刺的她眼睛红肿不已,她呜呜低声叫着,凭着自己的气力,想让顾源回心转意。
然而顾源看都不看她一眼,眸底亦是决绝。
墨寒慢慢的爬起身子,勾唇淡漠而笑,他看向初阳红肿不已的眼睛,泪水纵横的脸庞,他的心,不可抑制的疼了起来。
但他眸底的担忧,却一闪而过,再不看初阳一眼。
如今,在西撒面前,他不能表现出对初阳太多的在乎,否则西撒为了报复他,一定会伤害初阳。
所以,即使情深入骨,他却必须要冷漠。
墨寒咬牙,瞥向顾源,冷笑道:“你还真是绝情,纵然我不让你杀秋伊人,这也成为不了你憎恨我的理由。说白了,你如今所做的一切,除了报仇,还不是想要借着报仇这个借口除掉我。”
“没了我,你便能得到她,你以为不知道吗?自从你第一次见到叶初阳,你便已经喜欢上她了。后来,当你得知她和我结了婚,你不得不把自己的深情掩埋,你顾忌我的存在,所以你才一直隐忍至此。”
“秋伊人的存在,成为了你与我为敌最好的借口,你巴不得我护着秋伊人,你巴不得利用这个理由除掉我。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找的可真好,最终的目的,你还不是为了她叶初阳吗?”
墨寒冷笑着嗤之以鼻,指着初阳,戳破了那层没人敢捅破的纸。
顾源眸光一闪,眸底闪过一丝讶异,显然没有料到墨寒会这样说。
他有些心虚的反驳:“你在胡说什么?初阳你别听他胡说……”
顾源的辩解,显然是欲盖弥彰。
初阳眸底划过一丝怨怼,带着哀求的目光看着顾源,对着他摇头。
她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让他别杀墨寒,别和这西撒同流合污。
西撒像是得知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他眉眼一挑,倒没想到兄弟反目的背后,居然隐藏着这么大的一个真相。
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可顾源早早的惦记上了墨寒的妻子。
所以顾源因为墨寒护着秋伊人,寻找了这么一个理由,不惜和墨寒反目成仇,其实最终的目的,则是这个女人。
同是男人,西撒自然便彻底醒悟这其中的猫腻。
之前他还有所顾忌,甚至带着几分猜忌,还怀疑顾源和墨寒联手,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出苦肉计,计中计。
如今看来,似乎是他想复杂了。
一个男人,一旦喜欢上一个女人,谁会甘心看着爱着的女人,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
就连他自己,当初看上了一个心腹的女人,他为了得到那个女人,不惜用计派遣心腹去执行任务,在那期间,他做了一些手脚,心腹最终有去无回。
他作为心腹的老板,以一副好人的嘴脸,对那女人嘘寒问暖,用柔情征服了那个女人。
最后,那个女人无论是身心皆都臣服于他。
那种夺走被人心头只爱的痛快刺激的感受,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所以,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有可能会杀了另一个男人。
这事,他亲身经历过,所以他深信不疑。
西撒,随即转头看向顾源,勾唇淡笑问:“顾先生,你真的喜欢这个女人?”
顾源顺着西撒的目光,看向初阳,眸底的那一抹温情,恰好让西撒捕捉到。
顾源却想摇头辩解,吞吞吐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反驳:“我……”
西撒看着他犹犹豫豫的神态,他勾唇淡淡一笑。
“如今,你和墨寒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你也没必要再顾念什么兄弟之情了吧?既然不是兄弟,还有什么可顾忌的?顾源啊,我说你可真傻,既然喜欢这女人,那你就据为己有啊。论样貌,论家世,你不比墨寒差,干嘛要把女人让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