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看着她眼睛红肿的样子,低声问:“可米小姐,你和南先生吵架了?”
可米抿唇,收回视线没说话。
这些天,南黎川的温柔体贴护工都瞧在眼里,她是非常的羡慕可米可以遇见这么好的男人,所以见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护工便是满心的担忧。
她又劝道:“可米小姐,我做护工这一行,也做了几十年。形形色色的人呢,我见了不少,可是像南先生这样的男人,还真是少见。人长得帅,待你又好,关键是即使他那么有钱,凡事却还是亲力亲为的照顾你。”
“以前,我也见过这类有钱又长得好的男人,可是他们大都不愿意屈尊降贵,放下身架照顾女人。他们大多是趾气高扬,指使我们护工做这做那。南先生这么体贴的人,当真少见。”
“据我了解,好像你俩还没处对象是吧?要是换成其他男人,面对你一而再的拒绝,早已一身傲气的转身就走了,哪还能抛下工作,一天天的陪着你,替你端茶倒水啊。要知道,这世上的女人千千万,美丽的女人更多。他们有钱有势,又有颜,何苦守在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身上,受尽冷眼冷漠呢。”
“这样的极品男人,走出去都是别的女人前仆后继的往他身上扑,哪还需要他纡尊降贵的伺候人啊。由此可见,可米小姐在南先生心中的位置,那是特殊的,也能看的出来,南先生这人真诚可靠,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啊。”
护工一边瞧着可米的眼色,一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这波神助攻,甚至让可米以为,这护工是被南黎川收买了,专门来做说客的。
可是可米知道,南黎川不会这么做。
他这人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不会搞这些小动作的。
护工嘴都说干了,才换来可米一句:“他确实是一个好男人,是我配不上他。”
她一句话,彻底让护工哑口无言。
论家世相貌,论财势地位,可米确实和南黎川不是处在一个对等的地位。
南黎川是豪门世家的权贵,而可米只是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平民。
这样多的阶级差距,他们之间的距离,何止咫尺?
……
南黎川走了,可米一下子便觉得房间里空了,四周静悄悄的,连带着时间也变得异常漫长。
之前不觉得,这人突然不在了,她便觉得空气都冷了。
于是,可米总是时不时的拿手机看一眼,生怕错过他的电话,甚至什么短信。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护工瞧出了她的心事,随即她低声问道:“可米小姐,我也能感觉到,你其实,是用一点点的喜欢上南先生了吧?”
可米一愣,连忙将眸光从手机上移开:“他那样出色的男人,恐怕没有一个女人会不动心吧。”
护工听着可米这话,眼睛一亮,顿时觉得有戏。
她连忙乘胜追击道:“是啊,南先生多好啊,如果可米小姐再不同意,我恐怕要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南先生,如果他看不上我女儿,那我就把我认识的漂亮女孩子,都介绍给南先生认识认识。说不定,有看对眼的呢?”
护工一边所,一边观察可米的神色。
可米脸色一沉,有些不高兴的瞥了眼护工。
“阿姨,黎川不会是感情那么随便的人,他这些年见过的女人形形色色,也不是见到哪个漂亮的女人就会动心的。如果他是那么多情的人,如今也不会到现在还没结果吧?”
护工好像没瞧见可米脸上的神色似的,她继续说道:“那可不一定,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万一看对了眼,那也是缘分是不是?就像你和南先生一样,你们不也是见了一面,南先生便对你动心了吗?”
可米心里有些难受,她抿抿唇,继续反驳道:“他说一见钟情也得分人,所以,这么多年,也只有我让他一见钟情了。换作其他女人,估计他看都不会去看……”
护工努力的憋笑,还说不在乎南先生,还一直要把南先生往外推。
如今,她故意试探一番,还不是什么都给试探出来了?
这女人,总是口是心非。
还好啊,女人最了解女人,所以南先生临时走,拜托她助攻一下,南先生的决定还是非常明智的。
所以,刚刚非常笃定,南黎川不会收买护工替他说好话的可米,这会儿被啪啪打脸了。
护工继续助攻:“是是,南先生的这一颗心彻底的挂在了可米小姐身上,他的眼里,是再也看不到别的女人了。”
可米面色有些尴尬,她怎么觉得,她被护工一圈圈的绕了进去呢?
可米非常的郁闷,她有些不好意思,讪讪一笑,找了个借口,让护工出去。
“阿姨,我累了,你先出去吧,我睡一会儿。”
护工心里快要乐开了花,她觉得自己总算是窥探到了可米的一些心思。
于是,她连忙应了,轻声轻脚的走出门。
当关上门后,她立即拿了手机,跑到了走廊深处的洗手间里,高兴的给南黎川拨了电话去。
南黎川似乎挺忙,电话响了好几声,他才接听。
护工顿时激动的说道:“南先生,你让我套可米小姐的话,我终于给套出来了。”
“哦,她怎么说。”南黎川似乎也挺高兴,底笑了一声问。
护工顿时把刚刚房间里的对话,都给南黎川叙述了一遍。
“哎呦啊,南先生,可米小姐的心里,恐怕早已有了你的位置。如果她不喜欢你,那么她便不会吃醋,然后说出那些你心里只有她的话了。”
南黎川的低底笑声缓缓的传了过来,他对护工说:“你好好照顾她吧,有什么事情,记得立即给我打电话。”
“哎,好的南先生。”护工连忙应了。
南黎川立在办公室窗前,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抿着唇角笑得眼角的细微都出来了。
站在他对门,战战兢兢的助理,抹了一把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