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奋力砸着房门,犹如一个被丢弃的人,好不可怜的喊着他妈。
“妈,我错了,求求你帮帮儿子吧……”
岂知,他话音刚落,南夫人便弯唇笑着,替他拉开了房门。
南黎川一阵恍惚,他怎么觉得他好像被南夫人算计了呢。
好像,她就在这里等着,等着他向她求助的这一刻呢。
南夫人无比慈爱的拉了南黎川进屋,笑容温和的看着他:“儿子,想要让妈帮你,也不是不可惜。但前提是,你要所有事都听我的……”
南黎川瞧着自家妈那笑容,好像看见一只狐狸在笑,似乎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中。
“妈,你别笑了,你这笑,我瞧着瘆得慌。”
南夫人的脸色一沉,抬手狠狠的敲了南黎川的脑袋一下:“傻儿子,情商那么低,你当初到底是怎么把可米拐回家的?我看,你是走了狗屎运,所以运气没了,你就不能再进一步,和可米领证了。
我要眼睁睁不管你,让你们两个这么耗着,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抱着孙子啊。我告诉你,可米的身子早就在这几个月,被我一天一碗汤都滋养好了。
你呢,我也给你灌了不少健身体魄的好东西,结果你们倒好,竟然一天天的浪费妈妈给你养的好资源。
记住了,一切听我的,我让你今晚就能顺顺利利的进可米那里睡觉……还能让她对你态度一百八十度大改变。”
南黎川直接忽略了南夫人前面那一段的训斥,紧紧的抓住了她最后那一句话上。
这相当于是及时雨,解了他烦忧啊。
南黎川眼睛一亮,直接抓住了南夫人的手,无比激动的说道:“妈,你说,你让我干什么,我干什么,绝对百分百服从。”
南夫人又笑了,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南黎川好几眼,笑得不怀好意。
她抬脚踢了南黎川一下:“去,去浴室洗个冷水澡,然后披着一个浴袍,坐在可米卧室门口。我敢保证,不出两个小时,可米一定会开门……”
南黎川有片刻的犹豫,但又一想想,那极其大的诱惑,什么让可米对他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的改变。
他咬咬牙,攥了攥拳头,打算豁出去了。
于是,南黎川忍着冷意在浴室里冲了冷水澡。
匆忙裹了一个浴袍,坐在了门口。
南夫人满意的看着儿子乖顺无比的态度,她点点头:“嗯,不错,你等着吧?折腾了大半夜,我困死了,没什么大事,千万别让我吵醒我。儿子啊,你挺一挺,风雨过后,就会是晴天了。”
南夫人回房睡觉了,南黎川为了那风雨过后的晴天,傻愣愣的坐了一个多小时。
后来,他渐渐的感觉身体发冷,喷嚏是一个接一个打着。
头也隐隐有了一些疼,他揉了揉额头,又瞥了眼手腕上的表。
两个小时快到了,可是可米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不由怀疑,这个苦肉计究竟行不行啊?
“阿……嚏……”又一个喷嚏打下,打的他头昏眼花的。
咔嚓一声,突然房门传来开门声。
南黎川仰头看去,便看见可米站在屋内,蹙眉看着他。
“你这是在干什么?家里不是有很多客房吗?你怎么那么傻,怎么不去客房睡觉啊?”
南黎川压住心底的狂喜,委屈的哑声道:“客房里周姐这两日没打扫,而且被子都被周姐收起来了,周姐有时回老家了,我找不到被子被放在哪里了。我问我妈,她根本不理我,一直在睡觉。
没办法,我只能坐在这里,等着天亮了。阿……嚏”
他捂着鼻子,又打了一个喷嚏。
可米瞧着他脸颊染上一丝红晕,这红色有些不正常,她连忙蹲身,触向他的额头探体温。
滚烫的温度,吓了她一跳,她连忙扶起了南黎川,将他扶进了房门。
南黎川装着头晕,身子全部压向了可米。
可米哪能撑得起他身体的重量,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南黎川趁势,紧紧的抱住了可米。
空荡了许久的心,终于被填满了。
“可米,我难受,抱着你,或许会好受一些。”他哑着声音,可怜巴巴的说道。
可米心疼的拍拍他的脊背,低声劝道:“黎川,你发烧了,这样下去不行,我去给你找一些药来,再拿一些冰块过来给你物理降温一下。如果过了两个时辰体温还不下去,那就只能送你去医院了。”
南黎川摇头,搂着她紧紧的,趁着这时候苦肉计正盛时,他向她道歉,请求她的原谅。
“可米,我真的只是在乎你了,所以我就想看看你为我吃醋是什么样子。你别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可米无奈苦涩一笑,认识了南黎川这么久,她总算见识到了他不同的面。
他温文尔雅的外表下,掩藏着的,其实是一颗幼稚到不行的傻气。
这份纯真与赤子之心,恐怕有些人早就丢失在时光的长河里。
“好,我原谅你了,那你松开我,让我去拿药喂你喝下,不然耽搁久了,我担心你脑子会被烧坏了……”
南黎川见好就收,连忙松开了她,最后还不忘占便宜,速度极快的亲了她唇瓣一下。
可米苦笑不得,让他在床上躺好,她找来了药喂他喝下,又拿了一些冰块毛巾,替他物理降温。
南黎川静静的躺在那里,看着她为他忙碌,他的一颗心被填满,满足又幸福的不得了。
生病一次,也值了。
如果可以,以后他再惹她生气,还用这种方法,也挺不错。
临到天亮,南黎川的体温终于降下了。
可米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南黎川虽然高烧了,但他也撑着睡意没睡。
可米守了他这么久,满脸疲惫,没来由的,他心底一阵愧疚。
于是,他等着体温降下来,他陪着她熬着。
南黎川出了汗,可米照顾他也出了汗,于是南黎川拉着她,去了浴室,两个人洗了一个鸳鸯浴。
虽然,还没突破最后一道底线,不过他该做的也都做了,该占的便宜也都占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