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锐眼眸微敛,心中复杂。
“好,凉儿,你也要小心点。你的话我一定会跟非炎说的。”非闳说道。
“嗯,长珙师父的事情还没有稳定下来,非闳师父你先离开四绝针教吧,以免惹来风波。”赤凉道。
“好,那我先走了,你要小心点。”非闳道,望了前面的灵堂一眼,眼眸满是悲痛,叹了一口气;他本来是要来拜祭老酒鬼的,现在这种情况似乎不太合适,他不想给凉儿添麻烦;他一定要查出杀害老酒鬼的凶手。
“橙绝,欧怡,送非闳师父下去,到郊林处。”赤凉吩咐道;她担心教中的人会对非闳师父动手,她不想麻烦,橙黄二人在教中有一定的地位,有两人在他们不敢乱来。
“是。”橙黄两绝恭敬道。
“请。”两人划手示意,客气说道。
“嗯,凉儿,千万要小心。我就先走了。”非闳说着便离开了。
赤凉看了看长锐,发现他的脸色非常不好,她声音坚定,“我一定会查出真凶的,但我保证,非闳师父他绝不会是凶手。”
长锐神色悲痛,听不出什么语气的声音,“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好。”赤凉应道。
房间里,长锐走在窗口前,面对着窗外,身影看上去有些悲伤,落寞。
“长锐,”赤凉走近了几步,她心里也不好受。
“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你是否可以如实相告?”长锐缓缓说道。
“嗯,你说。”
“你是不是有飞楼楼主的令牌?”
赤凉诧异,“嗯,你怎么知道。”
长锐没有回应赤凉的话,隐下心中的落寞,问道:“可以给我看看吗?”
“嗯。”赤凉拿出了令牌递给了长锐。
长锐接过,看了看,果然是飞楼楼主的令牌,难道大长老说的都是真的吗?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转而看向赤凉。
“你会不会做出伤害四绝针教的事情。”
赤凉一愣,心中顿然有些生气,长锐怎么会这样说,难道他认定非闳师父是凶手吗?
“不会。”她肯定道。
长锐看了看赤凉,她眼里满是坚定,把令牌递给了她,“希望吧。”
“你怀疑我?”赤凉接过令牌,质问道;眼底却不自觉的闪过一抹异样。
赤凉的质问,长锐神色微微一怔,“不、不是。”
“那你是否怀疑非闳师父是杀害长珙师父的凶手?”赤凉大声问道,心中莫名的有股闷气。
长锐眼眸突而变冷,夹着深深的沉痛,“我亲眼目睹他杀了皇叔。”
“长锐,那你相信我吗?”赤凉看着他问道。
“我……”长锐不知该如何,大长老所说的是事实,可凉姑娘…
“你是不是怀疑长珙师父的遇害与我有关?”
“不是,没有。”长锐连忙否认,他还是相信她。
“我会找出真正的凶手,为长珙师父报仇的。”
长锐不知该相信谁,他无从怀疑凉姑娘,可大长老说的也是事实,他很纠结。
“凉姑娘,可否听我说说。”长锐看着她道。
“嗯,你说。”
“皇叔对我恩重如山,如果没有他,我也不可能存活下来,早就死在了叛贼的手里。他辅导着我登上皇位,平息战乱,治理朝政……他的恩情我无以回报。”
“然而,他的死亡,让我沉痛万分,我一定会为他报仇的。无论凶手是谁,我一定会杀了他的。”长锐目光坚定,语气狠绝。
赤凉知道长锐的意思,也知道他的痛苦,但是凶手绝不会是非闳师父的。
“长锐,我会找到真凶的。”赤凉信誓旦旦。
“如果他是非闳呢?”长锐试着问道。
“长锐,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是我是不会放过凶手的。”长锐正色道。
“嗯,我保证非闳不会是凶手的。”
“如果非闳就是凶手呢?你会如何?”
“不可能,没有如果,他不会是的。”赤凉声音突然高了起来,语气坚决。
“我是说,如果他是呢?”长锐话语也有些气势。
“长锐,我可以告诉你,飞楼的人是不会杀害长珙师父的。”赤凉肯定道;长锐不知道非闳师父与长珙师父的关系很不错,老朋友的关系,她跟他说了也没用。
长珙师父和非闳师父是很好的老朋友,虽然有时会呕气打骂,但是不会杀害对方的;所以非闳是不可能杀害长珙师父的,这是栽赃陷害。
长锐情绪有些激动,“怎么不会?就因为他是非炎的师父也是你拜的师父吗?”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相信我是吗?”赤凉语气有些忧伤。。
长锐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冲动,稍微稳下情绪,道:“凉姑娘,我相信你。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