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何方高人?”赵永年沉声说道。
这时,一向沉默不语的霍琳忽然说道:“你是南烟前辈的弟子!”
那女郎说道:“霍琳师兄记心真好,多年不见却还没忘了我。”
霍琳忍痛说道:“哼!我是记得你这鸳鸯双绝的招式!”
赵永年见此立即说道:“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位姑娘原来是自己人,都是误会,都是误会,这经书本是霍林师兄的东西,还请姑娘还给师兄。”
韩潇见赵永年应变奇速,不禁笑道:“哈哈,赵先生想从这位姐姐的手中要回经书,我瞧可是难于登天。”
那女郎目光如电一般射向韩潇,冷冷的说道:“待会再收拾你这个小贼!”随即又向霍琳说道:“霍林师兄,请回去转告金灯大师,便说这太玄经已由我师保管,无需大师再来操心。”
这女郎自夺得太玄经起便未正眼瞧过赵永年,这令赵永年不免略有尴尬,不过她一招便伤了武功高强的霍琳,赵永年知道自己定也讨不得好去,只得站在一旁伺机而动。
韩潇听了女郎的话,不禁想道,原来那西域神僧叫做金灯大师。由此而看,除了紫冥教,还有南烟与金灯这西域的两大高手都欲得到太玄经。这经书尚未离开草原,便有如许多的高手明争暗斗,若是传到中原还不知会掀起怎样的风浪来!
这时,火麟僧向那女郎怒道:“你师父是什么东西!我……”话未说完,只听“啪,啪”清脆之声,脸上早已挨了女郎两记耳光。
火麟僧又惊又怒,这女郎出手如电,自己尚未瞧清她的动作便已挨了打,只觉她的武功较之自己实在高明了太多,当下捂着脸只狠狠的看着她,再未说话。霍琳的肩头受伤,来不及阻止,而赵永年知这女郎实是劲敌,若无必胜的机会更是不会出手与他为敌的。
那女郎打过火麟僧后便对霍琳说道:“他是你的师弟?金灯大师怎会收这样的废物为徒?”
火麟僧听了这话敢怒而不敢言,仍是怒气冲冲的盯着女郎,眼中似欲喷火一般。
霍琳说道:“苏施主,南烟前辈怎知这太玄经在阿鲁台将军那里?”
韩潇听了这话心道,原来这女郎姓苏,不知她的全名又是什么?
那女郎不答,对霍琳说道:“金灯大师想要这经书只派师兄你来便好了,带着此人又要做什么?”说着向赵永年一指。
“我来给你介绍,”霍琳仍自捂着肩头说道,“这是紫冥教天星堂的副堂主赵永年赵先生。”
韩潇心道,这赵永年原来是天星堂的副堂主,难怪武功如此高强。
“你是紫冥教的人?”女郎瞪向赵永年。
“不错,请问姑娘高姓大名,是哪位高人的弟子?”赵永年拱手说道。
“凭你也配问我?”女郎不屑道,“紫冥教想得这太玄经,难道是要和金灯大师一人一半平分不成?”
韩潇知道自己亦无法破解这女郎的怪异招式,此番定会遭殃,于是,趁着几人说话的空当,拉着阿茹娜缓缓的向山下移动。
那女郎立即惊觉,闪身挡住了韩潇的去路,冷冷的说道:“你逃掉一次,难道还会有第二次吗?”
阿茹娜上前轻轻抱住那女郎说道:“筠姐,你与韩大哥无冤无仇,何必非要为难他?”说着向韩潇连连眨眼,示意他快些下山。
韩潇本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听了这女郎讥讽的言语,又见到阿茹娜上前相帮,心中反是生了一股傲气,心道,我韩潇死则死尔,难道当真怕你不成!于是说道:“好!你既与我端木家结有仇怨,今日便做个了断!”
那女郎却不理会韩潇,只向霍琳等人说道:“你们这便去吧,若是本姑娘反悔,便是想走也难了。”
霍琳听了这话也生气道:“苏施主如此霸道,难道不怕我师父来与南烟前辈理论吗?”他已尽量克制自己的言语,若不是这女郎招法怪异,自己不是敌手,霍琳早已将难听的话骂出来了。
“我师父若是知晓金灯大师投靠了紫冥教,嘿嘿,”女郎冷笑道,“也许她便亲自去找金灯大师‘理论’也说不定呢。”
霍琳不禁语塞,可自己受伤不轻,就算有赵永年相助也胜不得眼前的女子,只得忍气吞声道:“苏施主武艺高强,今日我霍琳甘拜下风!”话中之意似是在说今后一定会找回场子。
那女郎说道:“金灯大师武功盖世,可教出来的徒弟却是如此脓包!”
霍琳狠狠看了一眼女郎,然后由火麟僧扶着缓缓向山下行去。
这时,只听那女郎身后有人说道:“老衲授徒无方,可让苏施主笑话了。”声音如金属敲击般刺耳,众人听了均觉心头如被大锤撞击一般,这话音中显是含了极深厚的内力。
韩潇只觉发声之人的内力不过是随意而至,并未全力施为,可仍是令自己抵抗不得,胸口阵痛。自修炼武功后,韩潇遇到身具此等功力之人,只有袁廷玉,武林盟主玄真道人,少林方丈慧空大师等寥寥数人而已。恩师端木洪的修为虽高,却尚未达此臻化之境。
那女郎听了这话音面色一变,急忙拉着阿茹娜退开数步。
只见林中踱步而出一位年老的番僧,这僧人的头上束着稀疏的红发,在火光的映衬下如鲜血凝结一般。
韩潇见这僧人六十余岁的年纪,一副不怒自威的面相,心道,原来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西域神僧金灯大师!
霍琳与火麟僧面露兴奋之色,快步来到老僧的面前跪下高声说道:“师父!你老人家怎么来了?”
赵永年也走到老僧面前,身子一揖说道:“紫冥教赵永年拜见金灯大师!”
“你便是赵永年,”金灯大师说道,“牧齐远这小子可夸了你不少的好话。”
“这是牧堂主有意栽培,今日若无金灯大师到此,这太玄经又如何能够到手?”赵永年说道,显是将那女郎手中的太玄经视为了囊中之物。
那女郎忽然冷笑道:“金灯大师,多年不见,我真不知你已入了紫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