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锦衣卫虽然身具武功,可哪里是这些武林高手之敌,只眨眼的功夫便被各派弟子一一制服。
蒋瓛见此,不禁怒道:“这……这可是要造反不成!”
这时,只听玄真说道:“蒋大人,请听我一言。”
“真人,你既是盟主,快让他们将我的人放了。”蒋瓛说道。
“不知蒋大人因何要拿韩潇?”玄真问道。
“这却不便告诉真人。”蒋瓛说道。
“这韩潇曾是武林公敌不假,不过这都是拜一位阴险小人所赐,此人有意陷紫冥教于不义,致使中原武林与紫冥教反目成仇二十年,”玄真说道,“如今这过节仍未曾解开,方才中原武林险为紫冥教所覆灭,多亏有韩潇在场,否则蒋大人此来便也见不到贫道了,蒋大人亦是习武之人,也应该清楚,这韩潇既有功于中原武林,大人可否给贫道一个薄面,对他的事既往不咎如何?”
众人听了玄真的话都纷纷点头,皆大声为韩潇求情。
蒋瓛见场面纷乱,便即大喊一声:“各位安静!”顿时压住了群豪的话音。
众人心头一颤,心道,原来这蒋大人内功如此深厚!
蒋瓛又对玄真说道:“这韩潇若只单单得罪了我一人,今日但凭真人的话我便再不追究,可是真人,捉拿韩潇实是……”说道这里,蒋瓛伏在玄真耳边说了句什么,玄真听后面色一变,颤声道,“这……这又是为何?”
“我也是身不由己,只希望办好这趟差事,还望真人成全。”蒋瓛说道。
只见玄真无奈的点了点头,转过身来对众人说道:“蒋大人乃是奉朝廷之命来拿韩潇,大家先放开这些锦衣卫吧。”
众人听了这话不禁纷纷问道:“韩潇可是犯什么王法?为什么要拿他?”
蒋瓛身旁的那位镇抚使见此,不禁喝道:“你们要造反不成?朝廷捉人自有原委,难道还要和你们讲清楚吗?”
众人听了这话更是乱骂一气。
韩潇见杀人不眨眼的蒋瓛能够如此隐忍,显是在给玄真面子,只因玄真有面见皇帝之权,倘若玄真不过是个普通的官员,蒋瓛又哪里会如此客气?
可各大门派与锦衣卫如此闹将起来亦不是办法,韩潇当即说道:“各位英雄请听我一言。”
众人见他说话便即安静下来。
只听韩潇说道:“朝廷要捉的是我韩潇一人,与大家无关,大家千万不可得罪了朝廷。”他一面说,心中一面盘算自己如何得罪了锦衣卫。难道是那乌天豪出卖了自己?可又觉得此人虽曾附庸权贵毕竟非那无耻小人。他又想道,难道是那个司空律认出了自己?在青城山中,韩潇与锦衣卫的乌天豪、魏徽、司空律这大内三绝交手百招之多,魏徽此后被申屠行所害,而司空律侥幸脱逃,且他当时已认出自己用的乃是端木家的武学,难道他已猜到了自己便是韩潇?至此,韩潇仍是不得要领。
这时,只听蒋瓛说道:“韩潇,没想到你却如此识得大体,如若再有哪一派的人胆敢阻挠,那便是造反!本官必会禀报皇上,到时朝廷发兵,定将这一派杀个干净!”
这句话却是极有效用,众人不禁想到一年之前,朝廷派神机营险些将中原武林一举剿灭,亏得有玄真在场,这才化解了危机,而此时此刻,倘若有哪一派阻挠了锦衣卫,这蒋瓛当真在皇帝面前参奏一本,朝廷也不用派出神机营,只派三千骑兵便可轻而易举的剿灭一个门派。于是,众人不禁将那数十名锦衣卫放脱开来。
这些锦衣卫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哪受过别人这般欺侮?此时虽已被群豪放开,可口中仍是骂骂咧咧,若非知晓这些人武功高强,早已抽刀相向了。群豪听了这些骂声不禁怒目相视,眼见这些人直奔韩潇而去,便又按捺住怒火,不无担心的望向韩潇。
此时的韩潇内力已渐渐恢复了两成,不过,他无暇细思方云天是如何将自己这一身惊世骇俗的内力转瞬间送回丹田再无法运使,此时的锦衣卫已是来至台边,只听冷文成问道:“小师弟,你是何时得罪了锦衣卫啊?”
韩潇回过头来,看见冷文成与师父关切的神情,只得说道:“师父,五师兄,韩潇没有犯过王法,你们不必担心,便是到了京城,他们也定不了我的罪。”可心中却想,我犯过的王法可着实不少,大闹凤翔时,不仅打伤了锦衣卫,还与官军动了手,不过当日的锦衣卫镇抚使也由于自己救出郝文轩而被赐死,此刻更无人知晓是自己所为才对,不知这些人究竟是因何事来抓我。
这时,锦衣卫的人已上了木台,冷文成与陈石再也按捺不住,纵身挡在了韩潇身前。
锦衣卫见有人阻挡,便喝道:“你们要抗命吗?”
“我小师弟犯了那一条王法,你们还没讲清楚呢!”冷文成不甘心道。
这时,韩潇探出手去,轻轻将冷文成二人拉到了自己身后,说道:“大师兄,五师兄,师门要紧,不能因我一人而给端木家惹来祸患,我走之后,你们可要照顾好师父。”
冷文成早已没了主意,眼见众锦衣卫七手八脚的为韩潇戴上手镣脚镣和一具极沉重的枷锁,不禁恸声道:“小师弟!”
韩潇却是回头冲他微微一笑。
只见冷文成仍欲迈步上前,忽听身后端木洪说道:“文成莫急,此事咱们从长计议。”
冷文成听师父好似话里有话,不禁一怔。
这时,陈石却一拉冷文成的手臂,说道:“五师弟,师父的伤势要紧。”说完便拉着他走回了端木洪身边。
此时,其中一个锦衣卫一推韩潇的枷锁,只见韩潇踉跄数步下了木台。台下千余双眼睛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具乌黑沉重的枷锁在人丛中缓缓移动。
忽然间,只见两道身影在人丛中闪过,直冲到韩潇的身前!锦衣卫本欲开骂,可见了二人却不免一怔。只见拦在身前的一个是身披凤袍,红妆金饰,面容美艳绝伦的新娘;而另一个却是一身男装,此时却已散开发髻,面庞娇美之极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