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萧抱石在现下这种特殊的状态之下,早就已经是没有实体性质的存在,但在这个刹那之间还是忽然有了种周身僵硬冰凉,仿佛就连念头都不能再有半分转动的感觉。天才一秒记住三五第一
这段氪星文明封神计划的最后时刻的历史,离萧抱石所在的时间早就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按萧抱石原先的理解,自己之所以能够近距离地观察到这段历史的演化,应该是当年的氪星文明那些大能们将这段记忆历史储存在了这个特殊的精神力世界之中,而自己因为突破了精神力基因锁的第三层,机缘巧合之下开启了这个特殊的精神力世界,这才得以读取到这段记忆而已。眼前这氪星文明封神计划的种种情境,不管是氪星文明具现出来的“真神”也好,那些残留的氪星生灵的精神力冲击也好,还是现在这个夺舍了氪星文明“真神”的鲁伯纳也好,都只不过是残留在萧抱石精神力世界之中的一段记忆,除了当时的举动之外,完不可能具有任何其他的反应才是。
然而现在萧抱石与鲁伯纳的四目对视之间,却是丝毫也没有怀疑,那鲁伯纳的眼神,越过无数的时空,正在凝视着自己。
那个氪星文明封神计划具现出来的“真神”具备了神灵的一切特性,超越规则、无视逻辑,在这个“真神”级别存在的面前,一切时间与空间等概念都是相对的而非正常世界当中的单线固定的。眼前这个鲁伯纳既然是已经夺舍了这个氪星文明的“真神”,即便在层次上有所下降,但仍然具有部分神灵的特性,得以越来这茫茫时空直接窥见萧抱石的真身,也不是什么完不可理解的东西,只是萧抱石之前出于自身的见识,完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
是以萧抱石一念及此,就明白自己现下已经处在了最大的危险当中,虽然萧抱石被零绑架出地球之后,也算见识了不少异星的战斗力量,但对于鲁伯纳这种站在宇宙巅峰的大能,却是根本还没有机会去见识。然则自从开启了这奇异的精神力世界之后,从与零的问答还有对这氪星文明封神计划最后阶段的观察里面,也已经可以领略得到这些站在宇宙巅峰层面的大能的可怕。在这种可以挥手之间破灭星辰的存在面前,萧抱石只是如同灰尘草芥之类的存在。
眼下这位夺舍了氪星文明具现出来“真神”的鲁伯纳,无疑比之于原先的能力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虽然眼下这位鲁伯纳的状态明显是不对劲,而且远隔这不知道多少的时间,这位鲁伯纳不知道还能够传递过来多少的威能,但萧抱石非常清楚,如若这个鲁伯纳真要对其有任何恶念,哪怕是这位鲁伯纳只能使出一丝半点的威能,自己也是没有任何抵御的余地。这种将生死完操之于别人之手的感觉,实在是让萧抱石非常之不适应。然则现下他也是完无法做出任何其余的举动,只能远远地与鲁伯纳对望着。
只是让萧抱石庆幸的是,尽管这位鲁伯纳的眼神里面流露出种种复杂的情绪,但却是没有任何让萧抱石感觉到惊惧的恶念存在,下一刻,鲁伯纳却是又有了动作。
他似乎有些艰难地抬起右手,指掌挥舞间,那些处在不断破灭之中,尽皆如同风中之烛般摇荡不定的氪星生灵,又自恢复成了光芒闪动间的精神力生命存在的形式,主动投向了鲁伯纳的面前。
鲁伯纳又自抬起自己的左手,处在这种夺舍了氪星文明的“真神”的状态之下,似乎每一个动作都要耗费他如许大的能量,就只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居然就让鲁伯纳的脸上都露出了如此清楚的痛苦的神色,只是他还是坚持着将左手抬举到了与右手相对的位置。
而也就在他的双手虚抱之间,一个物体正在缓慢地具现成形,这物体在刚刚出现的时候,似乎还处在不断的流动固定之中,似乎就连鲁伯纳也一时没有想定最后的模样,只是看着似乎有些像是大型的智能机构,又有些像是宇宙战舰的形状,而最后终于固定成型的模样,却是让萧抱石看得目光一凝。
那在鲁伯纳指掌之间具现出来的物体虽然微小,但萧抱石也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这物体的形状,这前圆后尖,通体充满了机械金属之感的造物,分明就是他印象当中零那具宇宙战舰的身躯的模样。而这宇宙战舰身上所闪烁着的,分明就是萧抱石在氪星巨树当中所见识过的,那种混杂了精神力具现化技术的能量的光芒。
萧抱石只觉得心头剧震,虽然一直以来,他对于零这个氪星文明最后的智能生命的来历都有所猜测,但现在得以目睹零的最后成型的过程,还是觉得很有些出乎于他原先的意料之外。
方才他就已经觉得零这个智能生命的存在,很有些不合常理,如若鲁伯纳这位夺舍了氪星文明具现出来的“真神”的存在,能够成功地完成祂的计划,则必然是具备了原先无可比拟的威能,在这片现有的宇宙之内,大概就再也没有氪星残余生灵存在的空间,哪怕是零这个智能生命也自是毫不例外。而如若是鲁伯纳最后的计划失败了,那么那些已经献祭了自我,转化为精神力生命形式存在的氪星生灵,在失去了被具现出来的机会之后,也自然是完地烟消云散,哪怕是零这个智能生命当时是作为备份留在氪星巨树之外,也完不可能留有关于氪星文明封神计划的任何记忆。更何况,以萧抱石现在近距离观察得到的这氪星文明封神计划近乎程的情况,也可以很清楚地知道,当时的氪星文明已经把所有的机会都赌在了封神计划上面,成与不成,似乎都用不上零这么一个备份的智能生命的存在。
是以萧抱石刚刚就对于零的来历有所猜测,但却也直到现在,才真正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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