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嗅。
“你说我要不要去洗个澡啊？”
在维果.莫特森闻了闻自己身上不小心沾染上的一些鱼腥味后向两人说道。
“你才发现吗。”
拿书的雪莉先生用书撞了撞车厢内壁道：“我刚才就吩咐过了，现在就在往你房间的路上。”
“……那你、呃，没事了。”
被雪莉先生瞪一眼后的维果.莫特森不敢再回答了，反观马车内的另一刺鼻气味源头——酒醉的艾伯特?切斯特顿。
此刻的艾伯特?切斯特顿正被雷尼.哈林上下其手，一下捏着鼻子捂住嘴巴、一下翻开眼皮看看。
“稍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说完，维果.莫特森就窜了出去。
看着维果.莫特森离去，雪莉先生轻轻拍了还在恶作剧的雷尼.哈林：“你和我都知情，而且也都知道殿下会因为这、而暴怒的！”
“迟早的事。”
继续着的雷尼.哈林漫不经心道：“我们本就是一把掌控在殿下手中的剑，但不同于他们的是，我们是随时可以替换的。”
“你也清楚，虽然你将那些奴隶送来也算是打了一手好牌，但同时殿下手中的牌也多了起来。”
雷尼.哈林停下正视着有些踌躇的雪莉先生：“那些奴隶不乏天赋较好的人，虽然他们现在还没多少能获得解封的资格，但时间一长，他们迟早能靠自己拿到。”
“他们很强大，也很聪慧，更关键的是他们曾经是贵族。”
雷尼.哈林警告道：“你不要以为好像是因为你的庇护才让他们活下来，事实上，他们不少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家族的底牌，甚至某些已经被替换，是已经被替换！目的就是为了刺杀、灭绝掉阿尔弗修涞家族最后的血脉。”
“……那些失踪的人是你干的？”
有些吃惊的雪莉先生问道。
“当然不是。”
雷尼.哈林：“或者说不全是。”
“啊啊啊！”
雷尼.哈林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道：“反正我往上这样报就行了，剩下的全是你们的问题。”
说着，雷尼.哈林还踢了一脚鼾声大作的艾伯特?切斯特顿：“你看这个家伙都不敢去了，用这种方法来逃避。”
“对了。”
看着为难起来的雪莉先生，雷尼.哈林建议道：“你也可以说是被他们威胁了，你拿这个当借口也不错啊。”
“这样说！还不如直接让我去死。”
雪莉先生继续开始自己的艰苦之路。
……
卢克：“……”
长久的沉默！
跪在地上素质较差的二人都有些坚持不住了。
“……起来吧。”
卢克用嘶哑的声音命令道。
看着无辜受罪的维果.莫特森，卢克终究还是心软了。
“是！”
起来之后，雷尼.哈林悄悄舒展了一下筋骨。
气血不畅的雪莉先生和维果.莫特森差点没跌倒。
卢克朝气愤难平的爱丽丝使了个眼神，领会的爱丽丝马上下去。
“所以！”
卢克缓缓敲打着椅子：“我该派谁去呢！是同样对我知情不报的你们，还是那群故意隐瞒我的军人和子民！”
白夜！
一想到这，卢克的脑门就浮现起清晰可见的青筋来，就似虎额头的‘王’字一般。
‘谢谢。’
维果.莫特森轻轻对搬来凳子的爱丽丝道谢，但也不敢轻易在暴怒的卢克面前坐下，直到卢克不耐烦的瞄过来一眼，才‘啪塔’坐下。
“殿下。”
雪莉先生抬起头，目光灼灼道：“您根本没这个顾虑，只要您一声令下，他们会主动执行的，他们对您的忠诚是绝对的。”
撒拉！
雪莉先生忍不住闭上了双眼，维果.莫特森也吓了一个激灵。
“你那什么来保证！！！”
气血上涌冲头的卢克愤而将面前的纸张统统扔向雪莉先生，但卢克的力气太小也无法像别人一样将斗气灌注到纸张中使其成为锋利的凶器，所以只有漫天纷飞的纸片而已。
“……”
气到无法言语的卢克只能从自己的座位走出来，不断快速地来回走动。
“不！”
看着想毛遂自荐的爱丽丝，卢克断然拒绝道：“不能由女仆们去。”
咬着手指来回在低头众人面前走动的卢克最后还是冷静下来：“还有多久时间？”
爱丽丝：“还有半个小时，但他们已经在一个小时前就集合完毕了。”
“你们下去吧。”
卢克站定整理自己稍显乱的衣服。
雷尼.哈林答道：“是！”
雪莉先生颇有些僵硬答道：“是。”
维果.莫特森还未回过神来。
“你休息一下吧。”
卢克拍了拍不能随意动弹但努力站起来的维果.莫特森的肩膀道：“这些天辛苦你了，你的那个要求我可以答应。”
听到这个好消息，维果.莫特森皱巴巴的脸也舒展开来。
“你们两个、至少还没欺骗我。值得庆幸！”
卢克愤然道：“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要不然我就可能再也见你们不到。”
三人：“是。”
卢克轻声怒道：“滚吧。”
两人正对着卢克，身体慢慢朝后退了出去。
“唉！”
听到这声叹息，维果.莫特森似有所感，问道用不明意义眼神看着自己的卢克：“殿下，我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吗？”
“不！”
卢克坚定摇头道：“你做的很好，每一件我交给你的事，你都办得非常好，很多都超出了我的预期。”
“这是我的荣幸，也是我最幸运的事。”
维果.莫特森激动道：“您才是真正改变我命运的人，我也期望您能改变更多人的命运，就像您的理想一样。”
卢克：“……你觉得我能做到吗？”
“这是当然。”
维果.莫特森连一点迟疑都没有：“除了您之外没人能做到。”
“殿下！”
能动弹一些的维果.莫特森跪下握着卢克的手：“既然我最后的要求您也答应了，那么此生我再无别的愿望，只希望能为您！为您的大业燃尽到最后。”
卢克刚想开口，维果.莫特森就加重手上的力道稍微阻止一下：“维果没有读书也没有接受什么教育，维果只是一个低贱的商人，在您的眼中更是渺小，但您却给我！我这一生也赚不回来的东西。”
“这是我对您的承诺。”
卢克将手抽出来，
……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一个站在维果.莫特森面前狂怒的人摇晃着维果.莫特森，但也只有他自己在动的。
“我当然知道！”
坐定神闲的维果.莫特森缓缓睁开眼道：“维特！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