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一位沉稳的中年人坐在罗斯特面前道。
“买了一件。”
罗斯特沉默了下,又道:“他有些控制不住,无视了我多次警告,现在还在休息,恐怕~~要在家族之中多待几天。”
“人没事吧?”
中年人有些担心问道。
“没事。”
罗斯特还是忍不住翘起嘴角:“还好是这个时代,只是耗费一些心神,用魔药养一会儿就好了。如果是过去,除去拥有纯净血脉的我们外,七阶之下没有进入的资格。”
“这也是缪塞尔的功劳。”
听到那个名字出现在自己面前,中年人摸了摸手上唯一的白色指环。
“他~怎么还在那里。”
中年人有些气闷道:“独自占了圣地那么久,这些天就没出现过,连~东西都不吃。最关键的就是:在这样特殊的时间内,我们会失去很多的生意。那些人!所制造基本等同于一次性的魔导器,现在都不知道被哪些家族偷偷买光,准备发动战争。”
中年人倒了一杯酒:“但这样也好,我们就不会站在恶意的一方,如果今天没有卖出去的话,恐怕我真的该考虑将他从中赶出去了。”
“他也是越来越放肆了!”
喝了一杯的中年人越发话多了起来:“居然敢越过你去找阿尔弗修涞,与其结盟。”
“不过再怎样都无法超过你,他只是个魔法师,而不是魔具师。”
“最强的魔法师也无法继承奥尔科特家族,我们不是死的,那些进来的人也不会承认这样一个‘外人’,哪怕在别的地方他是受万人尊敬的魔法师。”
中年人平淡道:“这么久没出来,已经在里面死了吧,或许~这样更好。”
“他还在里面好好活着。”
罗斯特泛起苦涩的笑:“您每天都会去确认,不是吗?”
父亲!
听到那陌生的称呼,中年人似乎有些不悦但还是隐忍了下来:“虽然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但你不应该再叫我父亲了,哥~族长不在,我也没有资格继承这个家族,现任少族长的人,也就是你才是这里地位最高最大的人。”
“除你之外,也不可能再有人能让高楼放开那些禁制。”
中年人问道:“族长在阿尔弗修涞领地怎样?”
“我来时,他还沉浸在那具庚金白虎面前。”
罗斯特挠头:“我们之中必须有一个回来,原本该他回来坐镇的,但!他把我赶了回来。”
看着和族长很像的父亲,罗斯特又回想起,卢克拐卖自家族长的事了。
仅仅那一山谷的五六阶,甚至还有海兽,奥尔科特家族就直接倒戈了。
“面对那样的诱惑,奥尔科特家族是拒绝不了的。”
罗斯特感叹道:“但世界是真的变了。”
“这才是奥尔科特家族的人。”
中年人看着有些不甘心的罗斯特:“对原本就该受到天赋宠爱的人,就该在那天赋的庇佑之下成长,不该妄想别的,太贪心了。”
“他回来之后,就更贪心了。”
罗斯特眯了眯眼,有些兴奋道:“从小到大,只有一件事他是不会放弃的,父亲!您~~应该很清楚。”
……
“……命令没有变!”
玛尔斯店长对几大魔导器的店长,庄重道:“这些天不断有人购买我们这些缔造者(听到这个词所有人都微微翘起嘴角,抬高下颚)所创造的魔导器,这就证明了!现在的时代还是由魔导器主导的。”
“可是这些天,那些买不到的人不断拱入奥尔科特家族,这会不会不是件好事。”
一位店长问道。
这些年,他们早就通过各种攻击防御的魔导器赚到盆满钵盈了,但他们不希望奥尔科特能赚到一丁点。
原本就没人敢放松对奥尔科特家族的警惕,更别说其实在很多人眼中根本没有他们的身影。
很多强大的家族从不外出购买合手的武器,家族的继承者大部分会选择最合适的族器或是从小到大就一直提出要求,让人量身定制。
史蒂夫家族大部分都是订做的鞭子,很简单,谁都可以做、很便宜,也不会太伤财。
奥古斯都和亚历山大是典型的传承者家族,一代传一代,族器是最适合他们,也是能让他们越阶而战的强大助力。
也是最多费心费力费财去不断修复,而不是选择得到同等强大的武器。
“他们花大价钱就是为了让人去他们那边买东西!”
呵呵!
玛尔斯店长乐呵呵道:“这些天我们的销售额能顶好几件七阶的魔具了!除非他们能将所有的魔具都卖出去,不然他们只能更早灭亡了。”
端起面前的酒,玛尔斯走向窗前。
“就是!他们的生活比苦行僧还要艰苦,没人能以依凭乐趣一直做下去。”
其他的店长纷纷附和道:“而且魔导器才是最强的,光用尸体能做出什么好东西。轮硬度、韧性和锋利,那个都是魔导器最强。”
“魔导器远比魔具要好,这是事实!”
“无人可抹杀的事实。”
听着后面的事实,端着酒的玛尔斯店长还是紧紧抿住泛白的嘴唇,杯中的酒不断泛起涟漪。
……
“来来来!快给钱,是我赢了。”
从某地回来的人正在休息时间,一扫之前的阴霾得意洋洋道:“就说你们是垃圾,你们还不信!”
“该死!”
一推面前的小方块堆便恼怒的人:“我要糊的下面都没有,是谁拿了!我都从第三轮就开始等这些了!三张!我糊三张!全被你们拿住了!”
“别说那么多!”
先前的人催促道:“快点给钱。”
“都是你们洗牌太差了。”
吵闹的人将面前的所有小方块狠狠打散同时道:“你之前还欠我一个三级的魔具,那次可是我免费帮你做的。”
“切!”
虽然没得到钱,但那人也不是太恼,继续洗牌道:“别输不起。”
“谁输不起了。”
吵闹的人怒道:“刚才那动静你没感受到吗!马上就要给我们发之前欠着的工资了,奥尔科特家族跟阿尔弗修涞家族站到了一起,我们也能跟受惠。”
“可是。”
一个也是从某地而回来的人,边堆牌边道:“奥尔科特家族真的能跟阿尔弗修涞家族站到一起,而不是成为其附属吗!”
“如果是之前的话,没有问题。”
赢钱人也忧伤道:“可!现在我是真的对奥尔科特家族没了相信,明明有了强大的盟友却好像被压到透不过气来!那种窒息感(看着对面和右手的人)你们是不知道的。”
“为什么!”
右手边的人不解问道:“现在阿尔弗修涞家族可是被洪水埋没着,更别说一个随时都可能被暗杀的领主了!”
“消息没传递得这么快。自摸!”
第二圈就自摸的人,一把将牌推到道:“而且!你们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在我们不知道那些消息的时候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