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听了,大乐,笑了:“很好,不过,这套剑法你学不得!我哥哥另有一套剑法传授于你!哈哈,便宜你们了,你们五个都要学,然后,随我们上阵杀敌!”
“啊!公主殿下你也要上战场?不妥,不妥,那太危险了!”王羲之先前以为她只是说说,哪曾想到她竟真的要上战场,赶紧劝谏了。
太平公主笑了,要小寒说话了!
小寒叹了口气,才乐了:“王大人,你不知道,我这个妹妹不随我上战场,本将军打起仗来也没劲!哈哈,咱们都知道王大人忠心,但没必要过多操心,这种事情我们心里有数!总之,这一仗咱们三军用命,必然大败前秦!”
这下,所有士族子弟一个个都恻目了,突然之间,他们都羞愧了:公主殿下都要出征了,他们又当如何?
可这些士族子弟平时只知道吃喝玩乐,哪有本事去出征啊?王家的子弟就是例子!
“唉,你们这些须眉男子,难比得了咱们的公主殿下!殿下英明神武,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王羲之叹气了,随之也赶紧向太平公主献赞了。
“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赶紧跟着献赞了,有的更是谄媚十足了。
再饮一会儿酒,小寒的酒意上来了,就笑了:“肖将军,这传剑法之事,你来玩儿,还是本将军玩儿啊?”
“哈哈,谢将军威武!自然由谢将军玩儿了!咱们一起欣赏谢将军的高招,如何?”肖雨带头鼓掌了!
小寒乐了,亲了太平公主、王婉,才饮了酒,笑了:“婉儿,将酒给我斟满了!本将军指点了献之兄等几人,还要喝的!”
“是,将军放心!奴婢知道了!”王婉赶紧应了。
小寒从林雪梅腰间拔了听雪,笑了:“听雪啊听雪,这一向我和太平都少用你了,幸好,咱们梅儿姐姐也喜欢你,哈哈,来吧,咱们陪这些小子玩玩儿!”
此语一出,那听雪立刻就泛出来耀眼的黄色光芒,众人见了,又是一阵大惊:“这是怎么回事儿?”
“哈哈,你们不知道,我哥哥最好剑,乃古往今来之剑神!所以,这听雪,闻它召唤,必然耀眼,所以,这剑乃剑道之剑,可为剑道之尊!”太平公主笑了。
她一捧,听雪竟像活了似的,竟频频点头。
王羲之见状,不觉叹了口气,随后赞道:“哈哈,真可谓人剑相配啊!这位姑娘看来也是剑道高人,故而将此剑养得如此神妙,哈哈,佩服,佩服!”
他是书道之神,自然知道物与人相配相合之意,一下,竟有知音之感!
“哈哈,王大人过奖了!此剑本来就是我们寒儿之剑,后赠与咱们公主,公主不善配剑,本夫人自然要替主子养剑了!否则,就是奴婢失职了!”林雪梅乐了,顿时眉开眼笑了。
太平公主自然更爽快了,乐了:“哈哈,你这丫头就是谦虚,好了,我多谢梅儿姐姐了!没你这个天下第三的剑手替本公主和哥哥养剑,听剑自然也不能如此美妙!来,我敬你一杯!”
“谢公主!”林雪梅赶紧饮了,两人相视一笑都乐了。
小寒这才解释:“你们愿意学我剑法的都可以学,但要用心学,不要不懂装懂地学!这套剑法唤作断水剑法,练到最高深处自有拔剑断水之效,即使黄河、长江也不例外!原来的剑法比较繁琐,本将军历经多次实战,将其简化而取其意,战场上尤为实用!你们只要胸中有江山社稷,有一股浩然正气,此剑法将不练自成,不过,每一剑都要下功夫,将身体的每个部位都要和剑相配合,做到人剑合一,则剑法必成!”
说完,他已一招一式地演练了!
那王羲之闻言,又动容了,原先以为他只是一个武夫,没想到讲出来的话既含天地之道理,又穷物理之精要,不觉赞道:“谢将军真乃天下之奇人也,哈哈,小谢原来如此不简单!佩服,佩服,看来,这剑神比我这个书圣还要爽快了!”
这回,他也自以为是书圣了!
有人听了,自觉有点不爽快了!
正想说话时,太平公主却点赞了:“嗯,书圣之言正是对我哥哥最好的品评,哈哈,也只有王书圣才知道其中的妙味!献之啊,你学着点,这套剑法正合你用!至于那五石散,你就别服用了,想修道,跟咱们走啊!这套剑法练好了,你就可以入剑道了,就是做剑仙也未可知啊!”
“啊!”众人一听,都惊得合不拢嘴了:剑仙?什么玩意儿?难道,眼前的小谢将军已是剑仙了?可,又不像啊!似乎他更喜欢美人儿!
小寒已将剑法传授完了,笑了:“你们看懂了吗?献之兄,这是我为你量身定做的,用了我们肖大将军的笔意,告身帖嘛!书法我是不懂了,可这套剑法,只要你练得透彻了,必有大用,他日定会白日飞仙的!”
“啊!”那王献之闻言,已惊得合不拢嘴了,却马上就眉开眼笑了:“知道了,你一练,我就知道了!告身帖?不知道!不过,这笔意不错,剑法正是笔意,我完全看得懂,似乎比我父亲的《快雪时睛帖》更简单一些,正好,我练练手!”
他一看就知道高下了,这告身帖虽然不错,但宛转之处有点直白了,比之快雪帖差了一筹了,所以,立刻拔剑试招了!
他果然聪明,只看一遍,就完全熟悉了剑法之笔意,立刻与之整合了!
小寒见了,笑了:“哈哈,王献之就是王献之,书圣前辈,王大人,献之兄比你更圆润一些,又兼了雄浑的臂力,正是练我这套剑法的人才!好,小子,继续努力,本将军保你封万户侯!我是先锋,你就是先锋的宝剑,哈哈!”
言下之意,已决定让王献之随之打前秦军队了!
“哈哈,那就多谢小谢了!”王羲之赶紧替他谢过了,却也赞美他了:“小谢真是我晋国的人才啊,哈哈,清宁公主果然好眼力,嫁得如此如意郎君,臣为公主殿下贺!”
太平公主大爽,笑道:“彼此彼此,你们家的王婉也有如此福分啊!嘿嘿,咱们婉儿如今也是本公主的保镖了!这回打前秦大军,王婉儿也要出力的,只可惜她是不能封侯了,哈哈,便宜我们献之老弟了!”
那王羲之越听越明白了:原来,她们竟是要故意成全王献之了,从这套剑法看,他们绝对不简单!才一个晚上,王婉就成了剑道高手,这真的是神话了!看来,这献之还真有封侯的可能。
想到此处,他也眉飞色舞了,笑了:“如此,就多谢公主殿下了,来,羲之敬你们一杯!”说完,他愉快地一饮而尽了。
“老师,不敢当啊,我们在书圣这里获得的也不少,本公主的书道也精进了,我的心儿、雪儿一会儿也要向老师请教书法的!还有我们的雨哥!老师要不吝赐教哈!”太平公主趁机推荐肖雨了。
那三人赶紧将书帖呈了上来,王羲之一瞧,又大惊了:“两位夫人的书法真不错,媚而不俗,意趣高雅,哈哈,有些地方连我也不如也!至于肖将军的书法,又别具一格了,果有武将之风,只是太单调、粗犷了一些!”
真是一语中的,将三人的书法一下就瞧得透透的!
肖雨的书法固然不错,却完全是颜真卿的影子,当然,也有自己的东西,但终未大成,没有形成自己的风骨!幸好,王羲之不识颜真卿体,否则,他就是邯郸学步了!
“哈哈,多谢书圣指点!不知道书圣是否再深刻批评一下,以便我们改正!”裴映雪赶紧谦虚说。
王羲之看了她们一下,笑了:“你们两位夫人的书法都不错,似乎学的我的帖子,可是,我不记得给你们写过啊,这是怎么回事儿?帖临得不错,很深入,再出来就更好了,从我那里出来,要有自己的东西哈!”
“是,多谢书圣指点!”禇心顿时心有所悟了。
王羲之再看了肖雨一下,笑了:“笔法要秀丽、脱俗、洒脱一些更好,就如将军自己嘛,别太粗犷了,这线条还是清丽脱俗一些,最好!哈哈,我随便说的,肖大人不要介意啊!”
“不会,不会,哈哈,多谢书圣指点!不如,书圣也写一个帖子,咱们临临书圣的帖子,如何?”肖雨乐了。
王羲之没想到他竟如此抬举自己,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想了想,才笑了:“哈哈,一会儿吧,我等献之练完剑了,再写!他研的磨,我用最好!”
“不如,由我们来磨墨,如何?”裴映雪有点迫不及待了。
她少有如此用心,显然,能得到王羲之的墨宝,更爽快!
太平公主笑了:“书圣大人,这回,你要费功夫了,我们的丫头都是好学不倦的,哈哈!”说完,得意地笑了。
“一定,一定!哈哈,不就是一会儿的事儿吗?僮儿,去谢丞相府给我取点上好的纸,就说我给清宁公主写书帖用的!”王羲之赶紧吩咐了。
“诺!”那书僮已飞奔出去了。
裴映雪果然开始为王羲之磨墨了!禇心叹了口气,笑了:“那,公主姐姐,我们只好为书圣大人铺纸了,哈哈!”
“有何不可?嘿嘿,丫头,一会儿也可以表演你的书舞啊!咱们以文会友,右军大人,不如,我去把丞相大人请来,咱们一起舞文弄墨,如何?雪儿,你写一首诗,让王大人题写!”太平公主大乐。
那王羲之一听,顿时惊讶了:“啊,写诗?原来姑娘竟是全才,失敬失敬!如此,还是我一会儿谴献之去请吧,他多跑几处,咱们把我朝的文人雅士都请来!把画圣恺之请来,如何?”
“啊?爽快!那更好了,梅儿、若曦,你们去买点食材!一会儿我和哥哥亲自去弄点鲈鱼来,若曦,做你最好的美味!梅儿,还有梦姐,你们的拿手好菜都给我备齐了!”太平公主得意地吩咐了。
梦镜乐了,亲了她一下:“你这丫头威风了,咱们遵命,丫头们,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