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船缓缓的在几名船工的推动下,缓缓驶出渡口。黝黑的夜色中,大泽像只张着大嘴的巨兽,顷刻就把渡船吞没,只有一盏船灯若隐若现。
却说船头,清溪才将一个小桌案摆在船头,摆了两个小菜,温着一壶水酒,就看到小白紧锁着眉头,脸色越来越苍白。
“大高手,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有坏人?”弋阳也发觉小白的不对,急切的问到。
小白却不搭话,脸色越来越苍白,突然像是忍受不住,一把扑向了船帮,“呕~~”竟是翻江倒海的吐了起来!“我没事,这船……呕~~~”弋阳两人对视一眼,竟爆发出银铃一般的大笑,“咯咯咯,大高手太好玩了,竟然晕船!哈哈哈,笑死我了!”弋阳笑的直拍桌子。
“你们。。。呕。。”小白死死的抓住船帮,吐的都快翻白眼了。
“来,喝杯水。”清溪在弋阳的示意下端了个大杯子走向小白。
小白也不客气,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啊!这哪里是水,明明是酒嘛!”
清溪弋阳又是一阵大笑,小白脸腾的就红了。“哈哈,大高手酒都不能喝!”弋阳又发现了新大陆,看着一杯酒下去,左摇又晃的小白,清溪心疼的扶他躺下,唉,一代青年高手,就被一杯水酒放倒,真是世事难料。
行至半夜,众人都疲惫的睡了过去,只留下一个侍卫陪着船家守夜,而小白,更是盖了张毯子,说什么也要睡在船头。半醉半醒之间,小白觉得一阵咚咚咚咚的声音从船下传来,猛的睁开眼,虚弱的跟守夜的侍卫说道:“船下有动静,快叫醒大家。”侍卫急忙去了,一时间,大家都爬了起来,船家去查看下,船底被凿了两个大洞,水哗哗的往里涌,船家跟几个船工忙着堵破洞,可似乎是专业的凿洞手法,大洞一时半会竟是堵不上!
就在此时,两艘幽灵一般的船,慢慢靠了上来。船家也发觉身周的氛围不对,跑到船头,发觉是被水匪包围了,看着这一船伤的伤,年轻的太年轻,还有几个娇滴滴的女子,怕是指望不上。于是大声的跟船工吼道:“快发信号,向夏统领求救!他娘的,又是哪路不要命的贼子,居然凿船!”
“船家,你是向水师求救了么?他们何时会到?”清溪看着几个侍卫受了伤,小白这个高手站都站不稳,怕是指望不上,忙向船家问到。
“水师?哼,来了还不知道帮哪个呢?我找的是大泽里的夏统领,他来了,就没事了。这希望他能早些看到求救烟火。”也不管这几人,就跑去安排船工准备抵御水匪了。
“什么!竟然宁可向匪寇求救而不找水师?这大泽水师是烂到了那种地步!”弋阳凝声道,“回去一定让父亲彻底查!”这边说着,也安排侍卫提剑,准备御敌。
看已经被发现,两艘贼船也大张旗鼓的靠了过来,嘻嘻哈哈的大笑着,木板一搭,几个喽啰就跳过船来,顷刻间就和船上的人交上了手。几个侍卫当先迎上水匪,虽说是受了伤,却也比这些水匪精悍,几个照面,就把最先跳上来的水匪刺死,倒是把后面的水匪一惊,没想到点子这么扎手,剩下的水匪急急忙忙的跳入水中。
弋阳哈哈一笑,“这些水匪也不怎么样嘛?害我白担心一场!”
那匪船的首领望向弋阳,眼睛一亮,“他娘的,果然没有骗我!我们大泽多久没看到这样的货色了!给老子上!老子今晚要这小娘子吃我的***!!快上!怕死的老子现在就把他剁了喂王八!”
众水匪又悍不畏死的往船上冲,毕竟人多,几个侍卫顾前难顾后,一时手忙脚乱,众船工拿着鱼叉扫把前来助阵,弋阳三个也提剑上阵,才堪堪稳住阵脚,可没想到贼船又有喽啰放出稀稀拉拉的冷箭,几个侍卫和船工就被射中,一时间船工抱头鼠窜,贼船上的首领模样的哈哈大笑。
此刻小白也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提着秋水长剑就冲到人群之中,也不管招式,把真气遍布全身,大开大合,一通乱砍,仗着秋水剑的锋利,一时间短刀残剑乱飞,倒是把冲上船的水匪打了下去。
看到船上小白大发神威,将自己的手下砍的七零八落,气得骂骂咧咧,却又不敢自己上阵。“他娘的,都给老子回来!用给老子烧了他们的船!”众水匪听到首领发话,毫不犹豫的转身跳入水中,往贼船上游去。不一会,贼船上就有几排喽啰,弯弓搭箭,就把一枝枝火箭射到船上,木制的船被特制的火箭一点,轰的就着了起来,一时间,就烧的众人哭爹喊娘。
船家放下小船,几人手忙脚乱的把焦四扶了上去,大船现在也慢慢往下沉,小白这时酒意去了大半,倒是稳当一些,一个接着一个把人往小船上送,可儿走在最后,她却也不忘带上自己的包袱,但小船慢慢的被船工撑远,小白只得用力将惊慌不已的可儿扔了过去。
“啊,我的包!”传来可儿的一声惊呼,原来可儿失手把包袱掉在了船上!“这女人也不管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包!”小白恨恨的想着,无奈的把包袱从船板上捡起,背在自己身上,打算过去拿给她!
“快,他们居然上了小船,想跑!”水匪们也反应过来,大声的叫嚷,要追上去。
小白看了死命划远的小船,看着弋阳在小船上大声叫着自己的名字,叹了口气,他们被贼船追上,肯定跑不了了。转头,抽出长剑,就往贼船跳了过去。两船相隔足有五六丈远,水匪也没想到有人能够一跃而过,小白却不错过这个良机,提起两把长剑,就杀入人群之中,众水匪手中拿着长弓,徒劳的拿着弓背抵挡,也是被一剑砍断,一时间,残肢断臂乱飞,血腥无比,水匪落荒而逃。
小白也不追逐,一剑砍断了船桅杆,就往船舱里走去,一会,就传出刺啦和河水涌入的声音,众水匪大惊:“我操!这傻子在凿船,他娘的,快去拦住他!”
众水匪急忙跑过去,小白却也不阻拦,这艘船,堵不上了。提剑又是一阵冲杀,冲到船头,借着砍到的桅杆,小白脚下轻点,就杀到了另一艘贼船上,这时候,经脉那股沉寂已久的怪力突然又发作起来,小白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在地。小白强打精神,提着两把长剑就杀向水匪,“快拦住那个疯子,他娘的要毁船!!”旁边正在沉没船上的水匪大叫着。
船舱很小,众水匪堵在里面,小白冲了几次,都被不要命的水匪挡了回来,耳边弋阳的叫声越来越远,小白松了口气,看着慢慢围了上来的水匪,小白咧咧嘴,体内经脉也躁动不安,无奈的摇摇头,抄起脚下的火油罐,猛地砸在脚下,火油四溅,“我操!快阻止这个疯子!”众水匪大惊失色,就要不顾一切的扑向小白,小白扯过一个火把,扔在火油之上,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熏的众人眼泪直冒。小白头越来越晕,知道自己坚持不住了,把两把剑绑在自己身后,死死的抱起一个空桶,就跳到水里。朦胧间,好像听到一声:“他奶奶的,这小子够狠!”两眼一花,就被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