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梅道和子少就在大庭后面布置了一些弹射工具,都是现场就近取材现做,看上去像原始的弓弩,一排排的弓弩有序展开排好,子少不慌不忙的给各个弓弩装上利箭,看上去做工很粗糙,应该是梅道现场制作的,武器最关键不是外形的美学,而是它的暴力学,不好看不要紧,有杀伤力就可以了。
一排排的装满利箭的弓弩分开朝着各个方向,气势汹汹的严待即将侵犯的恶灵,触控开关揣在梅道口袋里,看来他已经想好了大致的迎敌计划。
我和老宇搬下东西的同时,他们两个也布置好那些弓弩了。
“来,先把这些麻袋垒起来,先弄一些简易的掩体工事,像抗战片里的那种麻袋掩体,快行动起来”
有时候真的很佩服梅道这家伙,总会在最需要的时刻拿出一套方案来,成为大家主心骨,而且总会不知道从哪里掏出这些关键的玩意,像这些弓弩,麻袋也只有他能这么短这么急促情况下自给自足完成了。
四人分工以最高效率搬运这些麻袋到主要阵地,按照要求工事需求,迅速垒起来。两两堆叠一起的麻袋构成了一道暂为坚实的防御工事。
在掩体下面,放着我和老宇搬来的两个箱子,现在梅道和老宇就分别去打开这两个箱子。我和子少跟他们俩待在一起快一月了,每次都被他们渲染他们的这两个箱子多么多么宝贝,多么多么神秘,我和子少压抑数百次的好奇今夜此时此刻终于要得到释放了。
箱子一开,并没有传统桥段的那种金光四射,很朴实,正常开箱子那种情境,探头过去看,好家伙,马克沁机枪,还有一串串密集的整理好的佛珠弹药,还有一排排手雷,照明弹,这家伙都快成军火商了,可惜这些都是他们术士特制的武器,跟传统武器不一样,他们的弹药是佛珠,佛珠代替火药子弹,所以构不成违禁武器。
再看看梅道的箱子,这个更凶悍,直接是炮,足足四挺迫击炮,它的弹药也是佛珠,不过这佛珠比之前的那些佛珠弹药的佛珠足足大上好几倍,比老宇脖子上戴的那个佛珠链的大佛珠还要大上一倍,比一个成年人的拳头还稍大一些。
“别呆住了,山炮,没有针对你左子,也没有针对子少,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山炮,包括老宇”
接下来,梅道就被我们三个拉到后方毒打一顿,挨个叫爷爷后才放他出来。
玩笑归玩笑,该继续办正事了,布置好火力网,有利于火力间相互支援,形成密不透风的交叉火力网,能最有效的击退大规模高密度的进攻恶灵群。我们只需要防御三个方向,我们面对的正前方,和我们的两翼,后方就是我们的宿舍楼群了。
三门迫击炮分别摆放在三个方向,马克沁重机枪放在主阵地上,面对正前方,负责重要的火力压制任务,麻袋上都摆好了手雷,跟抗战片一样,麻袋上面摆放了弹药箱,手雷。再加上之前我们在校门口的大树下获得武器,这么密集的火力配置,足够了,等会打得它母亲都认不出来。
老宇在正中央,操控着他那把马克沁重机枪,死死盯住正前方向,压在他身上的担子不轻,我和子少各自把守一边侧翼,梅道在我们三人围成的半弧中心,负责随时支援,减轻我们负担。
宇称佛那边有一挺马克沁重机枪,还有之前的自动步枪还有若干个手雷。张子少那边有一挺轻机枪还有一挺刚配发的迫击炮和早前梅道给的弹弓。我则是一挺轻机枪一挺迫击炮还有先前的青铜匕。梅道则握着那把左轮,在慢慢擦拭着,怀里还揣着一系列的机关控制装置。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静待,死寂,风呼啸,夜默默。
“客人要来了,注意”
我们打起万分精神死死盯紧自己的战线,大地在微微震动,是一大波脚步踩踏引起大地的那种震动,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临近,远处出现了久违的黑影,伴随着久违的哀嚎悲鸣,张牙舞爪,大肆怒瞪,步履缓劲,眼如铜瞪,倾泻血红。
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
逼近。
“打”
马克沁重机枪的怒号,轻机枪的狂鸣,左轮的高歌,一张稳稳的密集火力网精确的向正在涌入的入侵者扑去,那么和谐,那么的暴力,充斥着战争暴力美学。
哒哒哒的怒喝,密集的火力,精确无误的横向劈断恶灵集群前锋,熊熊火焰顺势而燃,机枪继续倾泻着源源不断的佛珠,一处又一处恶灵火烬顺起,随风又飘散。前面中弹化为火烬的恶灵随风飘散后,后续的恶灵又以最快速度补上上去,恶灵集群的整体规模并未得到大面积剥离,攻势并未减弱多少,只是稍微拖缓了下进攻速度。
恶灵集群越来越逼近了,如潮水般密集,如黑夜般黑压。
十五米,十米。
“左子,你带上你的轻机枪还有子少这挺,支援老宇,火力压制正面战场,子少你用三挺迫击炮,轮流不间断的炮火压制侧翼攻势,我用剩余的一挺迫击炮还有你们的自动步枪去抵抗住左子负责的侧翼,速度行动。”
“是”三人齐声应语。
我提着两挺轻机枪去支援老宇,三挺机枪,在正面战场,疯狂吐泄火舌,佛珠疯狂的被击发,三条弹线朝着奔涌而来的恶灵怒射而去,火焰,灰烬,火焰,灰烬,熊熊之火,随风灰烬。
手中机枪的怒号,眼前的熊熊怒火,随风飘散的灰烬,完美的和谐融在一起,上演一幕战争的暴力美学,杀得起劲,杀得快哉,顺手操起麻袋上一排串手雷,一颗接着一颗稳稳精确的投向前沿逼近的恶灵,哒哒哒机枪火力声配上这一串引爆的轰轰隆隆之声,把最前锋的进攻恶灵尽数葬于火海,火烧得更旺了,正面战场进攻的恶灵集群的攻势也衰减了许多。
侧翼的子少,三挺迫击炮已架立瞄好,一颗又一颗重型佛珠投进炮筒,这一挺炮击完毕,手不停的为第二门投送弹药,一挺毕,一挺展,三挺炮一直在快速的不间断的接连炮击,顷刻间,重型佛珠形成炮弹雨,长着眼睛般向侧翼进攻的恶灵群扫去,炮弹所落之处,哀嚎怒吼,声厉尖刺,一串串的火焰便伴随着这些尖吼而熊熊燃起,侧翼火海也形成,三挺迫击炮的不间断连续快速炮击支持,牢牢压制做侧翼的恶灵群的攻势。
视野转向梅道接手我的侧翼这边,梅道熟练的手速,配合默契的左右手,左手灵活的控制迫击炮的精确稳定炮击,右手端起自动步枪进行炮击后的火力配合支援,不时在操起横挂在脖子上的手雷串,拔掉引线,蓄力后往空中一甩。
一个由十几个手雷组成的手雷串在空中旋转后精确跌落在侧翼进攻的恶灵群正中央,一个巨大的灰烟云朵升起,地面被炸开一个大洞,中心处迅速升起一道火墙,中央处的恶灵当成尽数灰烬化,使得火墙越升越高,四周的恶灵被这巨大的冲击力给震摔到各处,梅道这边的侧翼战场也得到暂时的火力压制了,拖缓了侧翼恶灵进攻优势。
恶灵集群面对强大有序配合的火力压制,知道盲目硬攻并没有多大成效,被缓缓后退。
看样子,他们终于知道我们不好惹,准备撤了。
仔细一看,恶灵集群后退了几步,前沿恶灵稳住脚步牢牢站着不动,后面恶灵迅速被前沿恶灵用双手托起,,然后以极大力度极快速度向我们投射过来。
不好,不是撤退,是进攻。
此时,一个接着一个的恶灵在空中向我们阵地飞来,恶灵还在不断的快速投射,前沿恶灵一旦投射完托起的恶灵,后面的恶灵便会快速补充上来,开始新的一轮的投射,密集的恶灵瞬间霸占完整个天空,张牙舞爪,厮吼争鸣,面露凶色,瞪着血红铜铃大眼向我们飞刺而来。
两把机枪,两把步枪,一把左轮齐齐对准空中来袭的恶灵,哒哒哒哒哒哒,一个又一即将侵入阵地的恶灵被击中,一团有一团烈火被燃起,又随风飘散,像烟花般美妙,但是架不住大面积高密度的投射恶灵,机枪的火力只能暂时抵制一些攻势。
梅道抄起架在脖子上的手雷串,拔掉引信,在手中停留数秒,然后在用力往空中一抛,轰轰轰轰轰轰,绚丽的爆炸把周围大部的恶灵火焰化,一场又一场灰烬又随风飘散,临近的恶灵也纷纷被空中爆炸震开到外围,暂时消灭了大部分空中恶灵。
但是最后剩余的一波在爆炸时候暂停了投射,爆炸过后,剩余的恶灵继续快速的密集朝我们投射过来,虽说是最后的一波恶灵,但是数量还是不容小觑,眼看这最后的恶灵就要投射落入阵地,手中的机枪早已打光了子弹,在上子弹时间根本来不及,手雷又在阵地麻袋上,跑过去拿在控制时间抛射根本来不及,眼睁睁看着这越来越近的恶灵。
那一张张尽是憎恶带满怨念的脸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接近。
我掏出了青铜匕,老宇抡起了他的那大佛珠链,子少拿出了梅道给他的弹弓,看来已经做好近身厮杀的准备了,做好浴血杀敌同归于尽的准备了。
看来凶多吉少,生死由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