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重物落地,惊飞众鸟,满地的海棠花瓣被砸飞离地。
撑起身子,吐出嘴里的烂海棠,她重重一叹,果然不会这么简单。
“你在想什么?”
上官云泽坐在墙头,颇有意味的看着海棠树下盘着腿席地而坐的女子,连花瓣落在发间也毫无知觉。
凌南依还在深思如何才能修炼一身轻功,听到问话,她随口一回。
“我想飞。”
霎时,只觉腰间一紧,身子凌空而起。
她回头时,已经被一白衣胜雪样貌出众的男子搂着飞上海棠树,她向下看去,只见他足尖点着一支细长树枝带着她定在半空之中。
“是这样吗?”那人含笑的看着她。
美,太美了。
第一次面对一个男人,她只能用美这个字来形容。
然而,长的再好看又如何,与秦风相对七年,她早已不是见到美男走不动的年纪,拧起眉头,含着不悦,她笑道。
“公子好身手,不过你可知你现在搂着是什么人?”
上官云泽偏头思索一会儿,回笑,“是美人!”
擦过腰间,手指在他鼻下轻弹,凌南依勾勾唇,“错,是已婚的美人!”
狭长的眸子陡然睁大,上官云泽嘴角荡开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突然觉得这个赌约有点意思。
“还有,公子不觉得现在这个地方不适合聊天吗?”凌南依指了指地面,不容上官云泽推拒的示意他将自己放下去。
打开折扇,摇的风流,上官云泽轻回,“说得不错,那我们下去慢慢聊。”
慢慢聊……
这几个字令凌南依揪起眉头,转瞬,只见此人单手张开,迎风借力,已经带着她退下海棠树。
落地那刻,凌南依推开缠在腰间的手臂,慢慢后退。
“看公子一身富贵,想必身份不简单,只是不知比起楚王如何?”她的嘴角始终挂着谈笑,心下早已竖起警惕的高墙。
拿楚王来压他,聪明却又愚蠢。
而上官云泽又向来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之人,他邪魅一笑,“一个月后将是春狩,近日楚王会有点忙,恰好,今日他也不在府中。”
这是侧面告诉她,楚王不会来管她这里的事?
凌南依挑起眉头,“所以公子便毫无顾忌楚王的身份,肆无忌惮擅闯本王妃这小院落?”
虽然没有前主的记忆,不知这个时代的礼数,但她也清楚此人的行为过于放肆,一般像这种不受拘束的人,她觉得自己最好不要轻易招惹。
尤其是无缘无故找上门的人。
上官云泽淡淡笑起来,“身份这个东西都是过眼浮云,今日他是楚王,明日谁又知道他是什么身份,王妃何必拘泥这些身外之物,及时行乐方是明智。”
这番话说得大有看破红尘之胸襟,再加配上他那副绝世的容貌,的确勾人心弦。
可是凌南依并不喜欢他的这种挑逗。
“看来公子很擅长勾引良家妇女。”她还在笑。
上官云泽摇摇折扇,不否认,“多谢王妃夸赞。”
明知她是楚王妃,依然毫无退意。
盯着他的眼睛,凌南依哼笑一声,再道,“不过,本王妃要提醒公子一句,有些女人是不能碰的。”
“哦?愿闻其详!”目光追过去,上官云泽兴趣浓重。
“因为她们很……毒。”
红唇一张一合,如同魔咒,话音刚落,上官云泽的肚子便疼起来。
强忍着疼痛,上官云泽用折扇遮掩,手指轻轻传送内力缓解腹部的不适,面上不自然的微笑。
“楚王妃好本事。”
凌南依转过头,冷笑,“什么本事不本事,不过是用来对付行为不轨之徒的几个小伎俩罢了。”
倒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干脆的承认。
内力按下的疼痛再次袭来,此药竟然这么厉害!
上官云泽有点明白,眼前这个女子似乎并不似外面说的那么简单。
收起折扇,插在腰间,他双手作揖,言语不再轻浮。
“在下上官云泽,乃齐王妃的哥哥,听从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之言,今日特代表上官家来向楚王妃讨教一二,方才一时兴起,和王妃娘娘耍玩两句,王妃可别介怀。”
原来是上官家的人!
凌南依想起那日丹华殿的事情,皇后娘娘拿她挤兑翌贵妃,翌贵妃顺坡下驴是接过让齐王妃上官文澜向她讨教这话。
不过可不是这个上官云泽。
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楚王府和上官家并无隔阂,尤其楚王的母妃同出上官家,上官家不该因此事来寻自己麻烦才对。
左思右想凌南依也想不通,但是她知道无论如何,她最好都不要招惹此人。
摆摆手,她客气的笑道,“上官公子言重了,本王妃早说过琴棋书画造诣皆不足,讨教一事,我看就不必了。”
对方显然也不肯让她就此摆脱。
那人抬起头,眼神无比执着,带着几分威胁出声,“楚王妃这是看不起我上官家还是将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的话当做儿戏?”
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凌南依垂下眸子,思索着要怎样才能将此人打发走。
却听他再道,“王妃不必惧怕,在下并非来找王妃的麻烦,仅真心向王妃娘娘讨教,来此之前也已请示过楚王,还望楚王妃不要推辞。”
那位王爷也知道此事!
看这情况,此事是不容她拒绝了。
这可真是个没人权的地方。
片刻间,凌南依的表情几番变化,可上官云泽等不了,他按着腹部软声音问,“王妃?在下已经将来意道明,那这解毒之药?”
如果能早早有这觉悟该多好。
挑起眉梢,她笑的不怀好意,“不好意思,此毒无药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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