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拦在前方的人,水门还是有些了解的,看似漫不经心,却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执行的很好。
“那么,”水门感受到某个地方的波动,脸上出现一抹异色,“作为交换,你帮我看看四十六室出了什么问题吧。”
“四十六室出事了吗?”京乐春水边说边捏了个手诀,“缚道之一,塞。”
水门的手不受控制地背在身后,他眼里出现了一丝火气,“京乐春水……”
威压不可抑止地涌现出来,压跪了一地死神。京乐春水的双腿抖如筛糠,斩魄刀撑在地下,他勉强止住了身形。
“灵王殿下……”他说:“您不能动用灵压。”
“还真是尽职啊,”波风水门愤怒地说,似是夸奖,转而又嗤之以鼻,撇过头往身后望:“缚道就想束缚我。”
“我命令缚道于我无效。”
莫名的力量游荡在这片天地,水门的气势磅礴起来。
他眼里瞳孔的光圈亮了起来,那是属于灵王的力量。
京乐春水知道缚道从今以后对眼前的人真的无效了。
与此同时,队长级别的人不约而同地关注这里。
“灵王殿下……”山本元柳斋眉目一动,叹息着。
他有些担忧,动用了这样强大的灵力,关于浦原喜助的报告……
“灵王的力量吗?”蓝染呢喃,那个力量一瞬间压制了自己。
真是强大又无用的力量啊,蓝染评价道。
“快去吧。”水门的气势收敛,感觉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好,”京乐春水顿了顿,忍不住道,“您其实可以命令山本老头的。”
水门眼底平静无波,“我不会轻易插手尸魂界的事,与这里羁绊太多,于我而言终归不是一件好事。”
是的,灵王不能动情;波风水门也不愿与这个世界牵连太多。
他们都是不能与这个世界有所羁绊的存在。
似乎有悲伤在流动。
似乎明白了波风水门的立场,京乐春水扶了一下斗笠,点着步子朝远处掠去。
众死神四散而去,抓捕旅祸。
青年收好刀,衣服变成一身翠绿的羽织,头上绑着绿色的缎带,成为一个行走在街道的普通人。
步履优雅缓慢,似踩着落花,闲庭散步。
不知方向莽撞行动的橘发少年和他的同伴站到了优雅娴静的青年身前。
“看起来像个贵族。”志波岩鹫对黑崎一护悄声说。
黑崎一护感觉眼前的人莫名的熟悉。
水门露出一丝微笑,“是露琪亚同学的同伴吗?”他努着嘴,眼色示意远处洁白的塔楼,“她在忏悔宫里。”
“你是?”黑崎一护疑惑。
眼前的人似乎很温柔,有种熟悉感,却又带了点不知名的悲伤。
“嗯,”水门想了一下,说:“姑且算是露琪亚同学的师长。”
“你们要救她就赶快吧,没有时间了。”水门说着,迈着步子不动声色地消失在两人眼前。
“啊,消失了。”志波岩鹫大惊小怪。
水门远远听到他们的声音,嘴角含笑,感觉轻松许多。
他的到来,好像多多少少影响了一些事情,蓝染惣右介要做的某些事提前了。
四十六室主位阁老的会议室里,长老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各自的座位上,鲜血流了一地,已经干涸。
日番谷冬狮郎踏进这道门后,看见那个女孩倒在蓝染怀里,蓝染手里的刀插在她的胸口。
女孩眼神空洞,抬头望着天花板,嘴角血丝拉长,“蓝染队长……”
“啊……”
愤怒的日番谷冬狮郎抬刀就要往前冲,京乐春水突然出现。
左手持刀挡下了日番谷冬狮郎,右手按住头上的斗笠,眼神飞向蓝染惣右介。
“哎呀呀……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呢。”
“的确呢。”蓝染姿态优雅从容,像是和多年的好友谈天说笑,可怜的女孩还被他抱在怀里。
“这个孩子,”蓝染眼里写满看不透的情绪,语调微微一扬,“就交给你们了。”
雏森桃被动作轻柔地放在地下,蓝染对在一旁看好戏看了很久的人说,“我们走,银。”
“是……是,”头发银色的人手里多了一条缎带,旋转着将两人包围,两人消失在原地。
京乐春水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开,旁边一个随时暴动的队长和生命垂危的副队长。
好像没有机会阻止呢,就由那个人从容不迫地离开了。
“京乐队长……”少年蓝色的冰眸染上血色,“你到底在做什么?”
“先送副队长治疗吧。”京乐春水不咸不淡地应道。
“我想不用了,”卯之花队长说:“稍微察觉出蓝染惣右介尸体的异样后,就赶到这里了,还好赶到了。”
“雏森就交给你了。”日番谷冬狮郎恭敬地说。
“放心吧。”
“好了,日番谷队长。”京乐春水按着斗笠,从容不迫的表情严肃起来,“我们也该赶到双极之丘了。”
双极之丘远处的形势危急,浮竹十四郎的双刀成型,变成了始解的状态,火焰在他身周环绕。
“元柳斋老师。”浮竹十四郎白发飘飘,眼里踌躇犹豫。
“我算是赶上了吗?”水门突然出现在这里,一身翠绿的羽织,“不过稍稍离开了一段时间。居然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吗?”
“灵王殿下,您居然来了。”火焰突然消失。
“殿下,”山本元柳斋收回灵压,“您的身体这么样了?”
“很好。”水门微笑道,感觉他的动作很无趣,他还不至于需要这样的区别对待,“您不必为此收敛灵压。”
“能稍微等等吗,即便要教训弟子也不必在于一时吧。”
远处的力量波动传达到这里,是朽木白哉和黑崎一护在对峙。
即使发生了这样的转变,也无法改变他们这场战斗啊。
水门叹息。
“浮竹,山老头。”京乐春水和日番谷冬狮郎感到,同时,虎彻勇音的鬼道也传达到位。
“看来不需要多做说明了呢,就是这样的状况。”水门站直身子,温文尔雅道“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灵王殿下,蓝染是叛徒的事,您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山本元柳斋重国突然闻到,沉稳如山岳的他此刻如即将喷发的火山。
有些狂躁的意味。
“这对你很重要吗?山本阁下。”水门回过头,眼里是浮光碎片,“您既然是尸魂界的历史,自然明白灵王所拥有的能力,你现在的提问毫无意义。”
光圈亮起,蓝眸深沉若海,恍如狂风暴雨在酝酿,“不要再提出相同的问题了。”
身子一闪,已在远处。
“老师。”京乐春水眼神递过去。
“的确是我越线了,瀞灵廷是没有资格对灵王提出疑义的。”
“该去处置尸魂界的叛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