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die你看这是什么!”瑞娅跑到自己的座位上取出一只精致的花盆,捧在手里开心地跑过来。湿润的泥土中,几片油绿的叶片向上伸展着,看上去生机勃勃。
“雪割草?”die仔细看了看,辨认出那是雪割草的叶片,感到十分惊喜。在兀音国,雪割草其实算是比较名贵的植物,虽然有的时候也能偶尔看到野生的雪割草,但和其他植物比起来还是比较少见的。
“嗯!之前我帮了一个老婆婆的忙,她送给了我一些种子,我就种下来了,没想到居然有一株是雪割草呢!不过现在是夏天,还不能开花。等die完成任务回来以后,我想把它们交给die来照顾!”瑞娅双手捧着花盆,眨着眼睛满脸期待地看着die说道。
此时,妙舞刚好走到s科门外。她本来是想过来和die讨论一下执行任务时候的细节的,然而当她刚刚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却听见里面传出die说话的声音。
“好,谢谢你,瑞娅!”die摸了摸瑞娅的小脑袋,微笑着向她表示感谢,然后回忆似的说道,“说起来我以前也养过一株雪割草呢,不过后来……被我弄丢了,还真是可惜呢……”五年前的节礼日那天,他本来是准备把那株雪割草送给百合做礼物的,然而最后它却和百合一起遗失在了大火中。想到这些,die眼中掠过一丝伤感。
“那你刚好可以把这一株当做原来那株来养了,说不定这就是用你之前那朵花结下的种子种出来的呢!”
“嗯,那这段时间就拜托瑞娅你先来帮我照顾它咯。”
“嗯!die来养的话,冬天的时候一定会开出花来的!”
听完屋内的对话,妙舞楞在了门外。片刻后她回过神来,拿开了按在门把上的手,向后退了两步之后,飞快地转身跑开了。
“这盆花的主人就是你要找的人。他身上有你熟悉的味道。”
五年前那个神秘人说的话不断在妙舞的脑海中回响,提醒着她仇人就在眼前,就在她刚刚差点儿打开的那道门后面!
“是他!是他!没错了!die·伽穆伊!我终于……找到你了!”
“嗯?门外是不是有人?”察觉到门外似乎有些异样的声响,die好奇地抬起头看向门口。
“是吗?”离门口最近的斯洛德好奇地打开门,向外面四处张望了一番,只看到一些其他部门的人在门前来来往往的,并没有什么可疑人物。“没有啊,前面是资料室,经常会有人从这里经过的,有些声音很正常啊。”
“不是的,我刚刚确实听到有人想要开门的声音。”die仔细回忆着刚刚的感觉,解释道。
“可是都没有人啊。”斯洛德关上门走回来,无奈地笑着说,“我想你可能是因为最近训练太辛苦,疲劳过度产生的幻觉吧。”
“对啊,一定是die太累了,所以听错了。”觉得斯洛德说得很有道理,瑞娅也跟着附和道。
就在大家都认为是die因为太过劳累才产生了幻觉,纷纷劝他多注意休息时,只有弗洛费塔一个人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办公室的门陷入了沉思。刚刚他确实亲眼看到了那扇门的门把被什么人从外面扭动了一下!
……
妙舞一路小跑回家,钻进自己的房间。她看着窗台上那盆只剩下叶子的雪割草,渐渐平稳下因一路奔跑而急促的呼吸,稚嫩的小脸上写满怨恨与愤怒。赤蜜的味道、雪割草的主人,没错,是他,一定就是他没错了!已经没有任何值得考虑的疑问了!
“姐姐,柏叔叔,我一定会帮你们报仇的!”妙舞仰头望向蔚蓝的天空喃喃地说道。
“哦对了,这个药水你也要拿好。这是可以解血桔梗还有栖息在它附近的毒蜂的毒的解药,回头你把它放进注射器里安装到这个飞行器上。到时候如果你发现die出现了中毒症状,就立刻把注射器射到他身上,帮他解毒。”
想起普理穆斯交代自己的话,妙舞从抽屉里取出那瓶药水,握在手心里看得出神……
“普理穆斯!”弗洛费塔闯进部长办公室,双手往桌面上重重地一拍,剑眉倒竖着朝普理穆斯喊道。
“哟,弗洛费塔,你又这么怒气冲冲地跑过来要跟我说什么?”好像已经习惯弗洛费塔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自己面前,普理穆斯啜了一口咖啡,慢慢悠悠地问道。
“你一定要派妙舞去跟踪记录吗?难道不能换成别人?”
“派妙舞去有什么问题吗?放心吧,她不会拖die的后腿的,那个孩子可是有着自己的骄傲呢。”
“我总是觉得对她不放心。”
“弗洛费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针对妙舞!从我开始领养她到现在,你一直都在针对她!我不管你到底有什么理由,总之妙舞是我最信任的人!而且我已经答应了等她跟die完成这次任务回来以后,我就给他们转正。到时候她就是正式的国防部秘书了。”
“她根本就不是个普通的孩子!一般这么小的孩子力气怎么可能会那么大?而且当初在神花村,那么多妖怪,伤亡那么惨重,她一个小孩子却能一个人安然无恙地待在桔梗花丛里,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很奇怪吗?”
“我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小孩子活泼好动一点,撞坏了s科几扇门而已,你没必要这么小气耿耿于怀吧。而且当初我在神花村遇到妙舞的时候,她还那么小,当时的她一个人在那里哭,吓得直发抖,你不知道她当时看起来有多可怜!总之她是我最重要的女儿,我不希望你总是怀疑她!”普理穆斯平时对弗洛费塔都是嘻嘻哈哈的,而一旦谈论起妙舞的事情,普理穆斯就会变得毫不退让。
“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上有一种非常危险的气息!”
“危险的气息?比die血液里的玉屑还要危险吗?哼,你一直都在怀疑妙舞的身份,那die呢,你又怎么向我解释die的身份?”
“呃……普理穆斯!”
普理穆斯搬出die的事情来反问弗洛费塔,弗洛费塔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没错,妙舞的危险气息毕竟只是他自己的感觉,而die血液里的玉屑却是真实存在,白纸黑字写在了体检报告中的,这样比较看来,倒确实是die的身份更加可疑。
“伽穆伊科长,如果你不是来找我喝茶聊天的话,我想你应该还有许多工作需要做吧。”不想再和弗洛费塔纠缠,普理穆斯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是,那我告辞了,弥尼斯忒部长!”弗洛费塔用同样官方的语气回应着普理穆斯,眼中充满愤慨与不甘。但他始终是普理穆斯的下属,纵使他们之间的私交再怎么深,但是在军规面前,弗洛费塔还是不得不遵照普理穆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