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七年,龙国上下经过五年的全民动员和疯狂捕杀,令整片神州大地上已经完全看不到任何飞鸟的踪迹了,就连水鸟聚集的各大湖泊如今也成了一潭死水,了无生机。
而根据户部送来的飞鸟氏、水鸟氏、白鸟氏及黑鸟氏的户口册籍来看,目前除了奉青帝之命看守天子氏皇陵的翼族族长风影神月和他麾下的风影十三燕及归顺朝廷的黑鸟城城主黑鸟骊姬和黑鸟城中的黑鸟氏一族外,就只有飞鸟千绘(画眉)、飞鸟夜来(夜莺)、飞鸟绫音(百灵)、飞鸟游女(缝夜莺)、飞鸟樱(戴胜)和水鸟冰月(白天鹅)、白鸟武藏(白乌鸦)的名字还没有从册籍上划掉了。
“她们究竟藏在哪里了?”这些漏网的翼族成员令青帝整日忧心不已,因为他们个个身怀绝技,冷酷无情,并且手持神兵,杀人于无形,他至今还清晰的记得那年冬天在枫叶城外遭到四名飞鸟氏杀手围攻的惊险场面,“虽然有惊无险......”他摸了摸喉间的伤疤,“却令朕心有余悸......”遂下旨全国通缉刺客余党,凡提飞鸟氏、水鸟氏和白鸟氏任一乱贼项上人头来见者,均赏银万两,封千户;提三颗人头来见者赏白银五万两,官封御前一等侍卫,享皇室俸禄。
夜晚,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笼罩在金陵缥缈的烟雨之中,灯火辉映的河面上华丽的游船一律彩灯悬挂,随着流淌的河水静静的向前飘荡着。而夜色下的秦淮河就像是一名静卧在金陵心底的纤柔女子般迷人而美丽,就连岸边的水草也在随着初夏的习习凉风摇曳生姿,怕是受了秦淮河畔那些娇柔女子的影响吧?
梨花似雪草如烟,春在秦淮两岸边。一带妆楼临水盖,家家粉影照婵娟。
与秦淮河的迷人夜景所格格不入的是,在一艘装饰华丽的游船上却站着两名黑色长发的酷冷男子。
他们一个身披铁羽般的黑色大氅,一个身着华美异常的九尾血雉服,而戴着玄铁口罩的那名男子细长的双眼中散发的阴冷气息和面色苍白的那名男子脸上的阴郁神情也令这片烟波浩淼的美丽河水蒙上了一层浓重的杀气。
突然,身穿九尾血雉服的长发男子肩膀极不舒服的抖了抖:“这身皮囊着实有些太大了......”他对戴着玄铁口罩的那名长发男子说。只是他用的好像是樱国的语言,而且与他阴沉的神情格格不入的是,他声音却好似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听起来十分稚嫩。
身穿鸦羽大氅的长发男子只是用戴着铁手套的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哦......”他立即捏了捏嗓子,“这样可以了吗?”他的声音虽然成熟不少,可听起来还是有些尖细,“这也不能怪我呀!这个若众歌舞伎总是饰演女角,而且还有断袖之癖,所以只能这样了......”他自己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而那名面戴玄铁口罩的长发男子却始终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喧闹浮华的秦淮两岸。
“琵琶幽怨语,冷弦暗年华。泪润玲珑指,多情满地花......”
他们听到岸边一座青楼里传来了女子弹着琵琶的低吟浅唱声,歌声悠长婉转,不绝如缕,如泣如诉,如怨如慕,起幽谷之潜蛟,泣孤舟之寡妇。
烟笼寒水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与此同时,他们的游船也靠近了岸上的一间酒家——“风月楼”。
“哎哟~”这时一位俗脂艳粉的老鸨听到有船靠岸,便立即晃着她那肥胖的身体迎了出来,“两位客官里面请~”她见客官无动于衷又接着说道,“我这里有色艺超群的秦淮花魁,身价百万金铢......”
“哗啦~”身穿黑色大氅的男子抖手为她展开了三幅惟妙惟肖的女子画像,并用手指了指他们所站的游船。
老鸨的脸色马上变了:“我这里没有这三名女子。”她转身想走,却被一只铁手死死钳住了后颈,“啊~!”她惊慌失措的向手下大声喊道,“快来人呐!快来人呐!”
这时从几名手持棍棒的龟奴“呜哇”叫喊着从妓院里冲了出来,铁面男子抖手捏起一支毛笔隔空向着龟奴们的面部写了几个“化”字,“啊~!啊~~!啊~!”刚冲出门口的龟奴们依次在惨叫声中被黑焰给吞没了。
“啊......”老鸨看着被黑色火焰烧得连灰都不剩的龟奴们吓得浑身如筛糠一般,“你们是什么人?”她耸着肩膀哆哆嗦嗦得问,“为什么要找这三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