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红男绿女。
舞池中央,各色男女扭动着身躯,在这夜里,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有刚刚步入社会,尚显青涩的年轻女子。也有夜店老手,趁机揩油的中年大叔。
狂浪酒吧中一阵阵电音让夏阳有些不适。
音乐的音量极大,使夏阳感到整个人都在微微震动,人声嘈杂,让他更觉烦躁。
我果然还是适合在图书馆里安安静静的做一个美男子。由于夏阳的听力比常人更加灵敏,故而这些声音也更加刺耳。
“你不喜欢?”自得其乐的李国昌发现,夏阳并没有融入在这狂浪的氛围当中。
“有点吵。”由于周围杂音较大,夏阳说话几乎是喊出来的:“还不如去撸串。”
“你还是太年轻,不知道夜店的好。”李国昌摇了摇头:“今天是专程感谢你的,既然你不喜欢,那我请你撸串去。”
两人顺着墙角溜出大厅,向门外走。
“干嘛走后门?”夏阳有些疑惑。
“因为喜欢。”李国昌嘿嘿一笑,从身后环住夏阳的腰。
“我有句脏话,不值当讲不讲。”夏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这么马蚤,秀秀知道吗?”
“嘿嘿,她?没有人比她更知道了。”李国昌刚刚灌了几杯野格,脚有些虚飘:“刚刚八点,正是嗨的时候。就从正门溜走,若让别人看见,我夜店小王子可丢不起这脸。”
“靠,怎么还有人在这儿表演节目。”李国昌推开后门,看到阴影中有人影闪动,眯了眯眼睛,分不清是几个人:“喂喂,太跌份儿了吧,不去五星级,最起码还不去个快捷酒店吗?”
“这……这是……呃!”李国昌看到一张血里呼呲的脸,紧接着就感到后颈一震,紧接着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夏阳扶住即将要倒下的李国昌,将他放在巷子一角。
“居然是血尸……”夏阳没曾想,自己遇见这些邪祟的概率越来越大了。
血尸翻了翻腐白且浑浊的眼珠:“呵呵,又来一个,新鲜的血,美味的血……”
吐字清晰,所说之话并非生前怨念,证明有一定自己的思维,眼前的血尸,已经达到鬼卒中走卒的标准。
血尸快走连两步,挥拳朝夏阳砸来。
力道奇大,却没有任何招式技巧,这血尸并非修真者死后所化。但是普通人死后,绝不可能化为鬼卒。
一定是有人将这人炼化成血尸的。
而在龙城,据夏阳所知,能够将人炼化成行尸的只有一个组织,那就是尸鬼门。
难道当初菱幽子周影并没有将尸鬼门全歼?
居然留下了后患。
思索之间,血尸再次发动攻势。
血尸的力气虽大,但是进攻的毫无章法,对于修炼了如来神掌的夏阳来说,只是一个耐打的活靶子而已。
结心印,佛光初现!
于光明处不显,于黑暗处,夏阳掌心泛着淡淡金光。
“噗!”
一掌击中血尸胸口,元阳之力化为如来神掌的掌力,瞬间灌输进血尸的身体。
“嗬嗬……”血尸从喉口发出一阵阵有气无力的喘息声:“血……我要血……主人……救……”
话未说完,便已经魂飞魄散。
与此同时,手机一震,5枚仙石到账。
听到血尸临死前的话,夏阳眉头一皱,有主人炼化,这足以证明眼前的血尸,不是野生的行尸。
但是,这具行尸的主人是谁?是尸鬼门的余孽,还是新的鬼修?
若如此来想,春名山的无头骑士,恐怕也于此有关。
只是现在知道的线索太少,根本推算不出什么。
夏阳看了一眼远处阴影下的两具不成人形的尸体,心中暗道:“希望你们入土为安吧。”
他顺手拿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为构建和谐社会,做出了自己的一份贡献。
在夏阳扛着昏迷的李国昌走后,于屋顶上跃下一个瘦小的人影。
一身黑灰相间的长袍,脸的大半都被黑色褶皱的胎记覆盖,一双眼睛深深的凹陷,枯瘦的手掌拿出一张新打印出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夏阳。
“又是你……”黑色胎记男将照片捏在手心,咬牙切齿:“新仇旧恨一起算,你死定了!”
但是他还未多做其他动作,便听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鸣笛声。紧接着一道道红蓝相间的光彩照进幽深的巷子里。
“戚!来的可真快。”黑色胎记男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
李国昌感到自己在震动,很有节奏的震动。
而且有强风从自己的脸颊掠过,风很大,像刀子划过一样。这让他仅有的一丝迷糊劲儿也消失殆尽。
自己在飞驰的摩托上?
前面是……夏阳?
“我……我怎么了?”李国昌感觉嗓子有些干哑。
“你喝醉了。”夏阳发觉李国昌已醒,拧动油门,六眼魔神的速度更快了:“都告诉你野格不要多喝,那可是失身酒。”
“是吗?”李国昌依稀记得自己的确喝了不少酒,但是还没有到醉倒的地步啊。
“我怎么记得要去……”一些画面忽的从脑子中闪过,李国昌身上的冷汗倏的流了下来:“后巷……狂浪酒吧的后巷有死人!”
夏阳嗯了一声:“没错,那里发生命案了。”自己已经报警处理,也没必要对他隐瞒这些。
“我好像看见凶手了,可是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一点儿都不记得了。”李国昌揉了揉额头。
“错觉,都是错觉。”夏阳道:“你看到那么多血,直接吓晕过去了,还是我把你抬到车上的。”
“话说,你该减肥了,可真沉啊。”
“真是晦气,跑去嗨夜店居然遇到这种事……哎,你说我是被吓晕的?不可能啊,我家秀秀说我胆子挺肥的啊。”李国昌当时还有些醉意,他也不敢确定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感觉脖子生疼,好像吃了一记手刀?”
夏阳心道,你确实吃了一记手刀,还是我打的:“别给自己胆小找借口了,今天可不算你请客啊,还欠我一顿烧烤哪。”。
“你看我像是那种抵赖的人嘛?”李国昌揉了揉脖子,还是有些隐隐作痛:“我怎么总感觉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绝对没有。”夏阳再次加足马力,朝着李国昌的住处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