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菁菁望着空荡荡的天空,连去追的兴趣都没有了:“是阴蚀遁,又让他给逃走了。”
而夏阳依旧处于震撼当中,没有缓过神来。
“你不走吗?”厉菁菁转过身,有些奇怪的问道:“刚刚青噬牙说那个名叫武克的门主化作了阴煞,你不提防一下吗?”
夏阳茫然的左右看了看:“我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厉菁菁闭眸思索片刻,道:“那他很有可能化成了追情煞,你在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最亲近的或是最喜欢的人?追情煞很有可能按照对你思恋的程度,去伤害倾慕、关心或是喜欢你的人。”
夏阳听到此处,面色微微一变,急速朝着龙城的方向奔去。
“连再见都没说,真是没有礼貌呢。”哈士奇啸月凑到厉菁菁的脚边,用毛茸茸的圆脑袋去蹭厉菁菁的小腿肚子。
厉菁菁笑道:“或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人在附近吧。”
“咱们又追丢了,要不然先回去吧……”啸月抬起头,一本正经的提议着。
“不,我要继续追下去。”厉菁菁的眼中充满了坚决:“你快闻闻,青噬牙的味道跑到哪里去了?”
“不要呀……我已经三个月没有吃楚江境的狗粮了。”啸月爱好一声,一张狗脸上写满了忧愁。
“只要能捉到青噬牙,我一天给你50斤狗粮。”厉菁菁咬咬牙,给予了承诺。
“不,我要100斤。”啸月伸出肥嘟嘟的狗爪,拍了拍地面。
厉菁菁深吸一口气,按捺住自己想吃香肉火锅的冲动:“好,就依你。现在你可以找了吧。”
啸月点了点狗头,继续将头抬起,在空中嗅了起来:“气味好淡薄,具体去了哪里呢?”
啸月一边闻着空气,眼睛珠子滴溜溜的直打转。
……
待厉菁菁与啸月走后良久,只见有两个身影再次出现在洞窟附近。
一位身着青灰长袍,头戴青色獠牙鬼面,正是去而复返的青噬牙。在他身边站着一位身着惨红长袍,头戴朱红怒目鬼面的人。
“青噬牙,差点连任务都没有完成,就被赶走了啊。”怒目鬼面发出一声畅快的笑来。
“走?我怎么可能走。”青噬牙缓步走向洞窟:“龙城的精彩,才刚刚开始哪……赤怒目,你的任务完成的如何?”
赤怒目悠哉悠哉的靠在一旁的大树旁:“只不过是‘不动声色的捉几十个人’而已,对我来说根本不是问题,我还发现了几个特别有意思的人呢。”
如果说把整架飞机一起搞失踪算是‘不动声色’的话,赤怒目完成的还蛮有效率的。
“不要玩儿的太过火。”青噬牙叹了口气,幽幽的道:“我本想借他人之手,将龙城变为阴极之地,没想到白白浪费这么多时间。”
“那接下来该怎么做?”赤怒目问道:“难道咱们要放弃龙城?”
“放弃?绝对不会!”青噬牙从宽大的袖子中掏出一个滚圆的蓝紫色珠子来,只是将其掏出,周围的树木灌木的叶子上,瞬间被一层薄薄的霜给覆盖住了:“只要将个东西在龙城的消息散播出去,天下间的鬼修应该会尽聚龙城吧。”
赤怒目立刻凑了过来:“这就是你从楚江境偷来的阴神珠?不愧是顶级灵器,果然好重的阴气。”
“偷?不要说得那么难听。”青噬牙将阴神珠收回:“这是借。”
赤怒目耸了耸肩又重新靠在树上。
“但是这样做,实在有些惹人注目,有些人很有可能知道我要做什么。”青噬牙道:“接下来的时间,你可要小心注意龙城里的发生的事了。”
“知道了。”赤怒目站直身子:“消息要现在散播出去吗?”
青噬牙点了点头,待赤怒目离开之后,又抬头望着天际,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
龙城,卢氏大厦。
这里是卢氏财阀的中心,一切商务运作都在这里进行。
一处颇为宽敞的办公室内,卢晴雨脸色发白的坐在椅子上,她已经连续工作了十余天,高强度的工作让她根本喘不过气来。
现在的身体,已经虚弱不堪。
而在卢晴雨的对面,正是她的父亲卢正岳。
“只要你答应我,不再与夏阳有任何联系,我一定会放你离开的。”卢正岳的脸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情感。
他原本想瞒着卢晴雨,悄悄将夏阳的身份彻查清楚,而后再利用自己的财势让那个臭小子滚蛋。
可是自己的得力干将孙同虽然在龙城大学查到了夏阳的籍贯,可是前往夏阳家乡调查时,却一无所获。
孙同说需要时间,但是卢正岳等不下去了。
有一个苍蝇一般的人一直围着自己的女儿,这让卢正岳如同卡了一块骨头在嗓子一样,难受的要命。
时间越久,他的心里就越不安。
卢正岳索性不再扮演好父亲的角色,直接将女儿软禁在公司的办公室中。
类似于这样的法子,他之前又不是没有用过。
女儿一定会服软的,不是吗?卢正岳在心底为自己打气。
但是,实际情况是,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烦。
“不……我可以答应其他任何的一切。”卢晴雨的声音虽然虚弱,但是语气坚定之极:“但唯有这个,绝不会退步。”
卢正岳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他从未想过,女儿会有一天反抗自己的掌控:“那你是想在这里待一辈子吗!”
“就算在这里待一辈子,我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意……永远不会!”卢晴雨的目光从未如此坚定,她的语气也从未这般坚决。
原本,卢晴雨对夏阳的感情有些拿捏不定,没有动过男女之情的她,根本不知道那种感觉,究竟是不是爱情。
在被父亲软禁的这些天,那种感觉越加强烈。
那是喜欢,是对一个男子的喜欢。
卢晴雨非常肯定。
从小到大,自己所有的决定,都是由父亲决定。可唯独这一次,她要自己决定。
“我喜欢夏阳,就算你关我再长的时间,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卢晴雨从未用这个语气对自己威严的家长说话。。
但是这一次,她觉得非常有必要这么说。
这是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