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徒弟莫名有些丢人……

百里凌霄叹了口气。

丢人就丢人吧。

反正是自己收的，还能扔了怎么滴？

能扔他也舍不得扔啊！

继续宠下去吧。

吃饱喝足，冷茯苓就发现百里凌霄正用着莫名复杂的目光看着她。

突然有些慌怎么办？

冷茯苓一边啃着饭后水果一边小眼神小心撇向百里凌霄。

百里凌霄让冷茯苓这小心翼翼的偷看看得心中一紧，耳根泛起红晕，一时间僵硬着身子坐在那不知该如何应对，还要维持面部表情的冷静。

可是憋了许久，冷茯苓也不说话，就一边啃着水果一边小心的偷看他。

水果都让冷茯苓啃了六个，但冷茯苓既没有离开的意思，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百里凌霄自己都想不通冷茯苓是不是故意在作弄他，啃水果完全是个幌子。

最终百里凌霄败下阵来，率先无奈开口:“爱徒你看什么呢？”

冷茯苓被这突然的发问问得一愣，条件反射很诚实回答:“看狮虎好看。”

百里凌霄老脸一红。

但又不能让冷茯苓发现，不然他以后还怎么立师威？

“咳咳。”轻咳几声掩饰心虚，百里凌霄又不知道该怎么延续话题了。

还好冷茯苓继续开口了:“狮虎，我想当炼丹师。”

“哦？”百里凌霄挑眉，突然回想到第一次遇见冷茯苓时，收她为徒后，冷茯苓是完全不想修炼的。

怎么历练一趟倒是爱学习起来了。

难道出去历练被打击到了？

还别说，百里凌霄猜对一半。

冷茯苓苦着脸，委屈道:“狮虎我能学炼丹吗？”

“我的徒儿，当然想学什么都能学。”百里凌霄自豪道。

猛的往百里凌霄怀里一扑，紧紧抱着百里凌霄胳膊，冷茯苓委屈又严肃道:“师父我说认真的，我的元素力是有符合炼丹的，但是我的天赋……”

妈的！

一想到这冷茯苓就心塞。

要知道她的修炼天赋元素天赋可都是灰色零级啊。

超级废材的标配。

扎心——

“为师说你能你就能。”百里凌霄笑了笑，却又不是春风笑，而是一种暖人心扉，让人心动的笑意:“爱徒你可知，天赋等级有哪些？”

“共十级，一到三初级，四到六中级，七到九高级，十级满级。”

“嗯。”百里凌霄点点头，又笑看着冷茯苓低声笑问:“那爱徒你可知你天赋多少级。”

冷茯苓被问的心塞，感觉百里凌霄这话就像一把刀直接砍了她一道。

“狮虎，我天赋灰色零级啊。”

哎——

随着一声叹息，冷茯苓严重怀疑百里凌霄这个即将要奔二百五十岁的高龄人士，是不是得老年痴呆，开始记忆力倒退了？

就算冷茯苓不说话，百里凌霄也能从她看自己的目光中看出满满嫌弃却又有一种特殊的关心关爱。

这复杂的目光，百里凌霄没有想到其他，却不受控制的想到冷茯苓以前和他说的，用来看智障，并且关爱智障儿童成长的目光相似。

越想百里凌霄越觉得冷茯苓就是在用看智障的目光且带着关爱看他。

顿时气得牙痒痒，偏偏百里凌霄又舍不得拉着冷茯苓直接狠狠揍一顿。

打在徒身，痛在师心啊！

算了算了，他不和小孩子一般计较。

但是气不出，又感觉憋屈。

所以百里凌霄抬手狠狠揉了把冷茯苓狗头，直到将她发型揉乱，才满意松手:“爱徒你知道吗，其实零既是起点也是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