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应该不是她们杀的……”我听到人群中有人喊道。
中年大叔:“我们并没有说人是谁杀的,我们只是请两位姑娘调查一下。”
又有一个人喊道:“那就叫我啊,叫她们两个小姑娘算什么。”
人群又吵闹了起来,忽然一个撞击的巨声想起,将军吧长枪向地上一震,人们安静了下来。
放心,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四名士兵走到我俩两边,在后面压着我们向左边第二个门洞走去,我又看了一眼已经被盖了白布尸体,刚刚还请我跳舞,这么快一个生命就结束了。
从石壁长廊中走出前殿,外面的雨还在一直下着,检查邀请函的人给将军撑着伞,将军坐在马上,男人必须举的高高的才能为将军撑伞,而他自己却早已被雨淋湿。我俩和六个士兵在雨中向殿后地牢走去。
泷月:“接下来怎么办?”
“先进牢房里里吧,这样有机会调查。”
“调查什么,这根本不管咱们的事……”
“你们两个,低估什么呢!老实点!”检查邀请函那个男的指着我们说道。
泷月:“大人呐,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检查邀请函的男人:“去监狱做调查!你们都最好配合点,这样我们也不会冤枉你们。”
这时将军开口:“去监狱,不做调查。事情调查出来之前,你们就在监狱待着。”
泷月:“将军,我们是冤枉的啊,即使人是她杀的,那也不关我的事啊,你放了我总行了吧。”
将军:“放了你?哼,你明明就是跟她一伙的。你们混进宴会就是为了杀他!”
将军的话自然能听的清楚,假如人不是我杀的,那也是某个贵族或者官人杀的,即使找到了这个人,但这官场复杂,很不好定罪或者处罚,而恰恰我们是冒充的普通人,编造一个我们是为了杀他来宴会的理由,既让人有些信服,又不得罪官人富贵。
泷月:“你……你血口喷人。”泷月停了下来,看着前面背对着她坐在马上的将军,手里凝结出一丝丝粉红色的丝带状的东西。
将军或许察觉到了什么,马停了下来,真准备侧脸转身,我用左手抓住泷月的手腕,示意她冷静。
她甩开了我的手,回收了凝结出的元力,将军转过头继续行走。
地牢离城堡不远,十几分钟便走到了,但路上一直下雨,我的衣服全湿透了,红色刺绣鞋上也沾染了许多污泥,牢房大概是将军经常去的地方,门口六名侍卫迎接将军进入。
检查邀请函的男人对将军笑了笑,他的衣服也是全湿透了:“那么……将军我就回去了。”
将军回头看了看他:“你本就不该来。”
男人尴尬的笑了笑:“那……将军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的,我就先告辞了。”
将军:“李大人,慢走!”这一个李大人叫出口,男人显得有些惊讶,他官职跟将军自然差远了,但他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一个士兵走到将军面前:“将军,这两位姑娘……”
“地下牢房。”
士兵看了看我俩,又转眼看将军,俯首作揖:“是……将军。”
我俩被向走廊伸出带去,我转身看到将军下了马,牵着马转身向另一个走廊走去。
那个问将军如何的小兵或许是个队长,衣服跟这些红色布编铠甲士兵不太一样,相貌跟其他军人开起来也显得不那么严厉。
淋湿的头发还在向下滴水,贴在额头上,确实有些不舒服,尤其是那些贴着皮肤的布衣。
“两位姑娘犯了什么错啊?”
“我杀了人。”
“是被冤枉的。”泷月补充道。
“唉,这几个月将军心情确实不太好,姑娘,确实有些委屈了,看你们这身打扮,像是参加什么宴会。”
泷月:“哎呀别提了,垃圾宴会。”
领路士兵停下,打开一扇石门,开门的瞬间从里面刮来一阵寒风,下面是一个楼梯,里面漆黑一片,领路人从墙壁上取下一个火把,走了进去。
这里的墙壁更加潮湿尤其是这种下雨天,上面长满了青苔,流着雨水,还有一些小蝎子和其他昆虫。
一个小时前还在荣耀的殿堂呐,我跟着走了进去,感受到小腿被一阵阵风拂过,就像是幽灵飘过一般。
泷月:“这是人来的地方吗?”
领路人:“唉,咱们这些犯人,都是在这里的,姑娘就委屈一下吧,既然人不是你们杀的,你们过不了几天相信就会出来的。”
转过角,不再有楼梯,前面走廊两边便是一个个牢房了。每个牢房门外都有一个火把,有的已经熄灭了也没有人再去点着。
“呦!两个娘们啊!”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大肚子的胖子,应该是这个长廊牢房的管事人。
“岳大人,这又来了两个人,给您添麻烦了。”
胖子猥琐的笑了笑,在这昏暗的火光下露出他的黄牙,看他满是油光的脸有些影响食欲:“麻烦?不麻烦……行行行你走吧。”
“那小的先告辞了。”
“走吧走吧!”胖子朝领路人用手背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走,而两个跟着来的士兵也一起走了。
这么看起来,这一走廊的牢房,就他一个不是“犯人”。
走廊深处一直传来吵闹声,不用说是里面关着的犯人发出的。胖子用手握住泷月的胳膊捏了又捏拉着她走了进去。
“哥哥,人家的胳膊好摸吗?”真佩服泷月现在也能说出这种话。
沿路经过两边的犯人,看到竟然来了个女人,大多将手伸到外面。我看了看两边犯人,各个骨瘦如柴,头发散乱,皮肤黝黑,要是躺在哪里,都看不出是活人还是死人,但看到泷月之后眼睛到发出了一些亮光,一定都是被关几年了。
某个犯人:“来啊姑娘,让大爷快活快活。”
泷月朝着那犯人妩媚的微微一笑。
“我去你的。”胖子踹了犯人一脚,把他踢到里面。
旁边的牢房:“老张啊,这好东西怎么也不可能轮到你啊,晚上听听声音算了。”
胖子:“我告诉你们,一个个都老实点,别以为你们有的是御灵者我就管不了你们。”
继续往里面走,我看到左边那个牢房里,有一个大约十岁的男孩,他再到哪里,头抵着膝盖,衣服和别人一样也是破烂不堪。
再往前走,里面有一个老妇人,眼睛浑浊,可能已经看不清了,我看了她一眼,她忽然走道牢房门前,将手伸出铁栏想要触碰我:“秀儿……秀儿!是你,是你吗?”
胖子:“叫什么叫!你的秀三年前就死了,再叫把你舌头割下来。”
我瞪了胖子一眼,只好继续向前走去。
胖子对泷月笑了笑:“就是这间了,进去吧。”
“还有你,那边那一间。”
整个牢房最里面的两间,我在最里面,泷月在我隔壁,我走了进去。
牢房里面很黑,在这里几乎不分白天和黑夜,假如真的在这里出不来,那这辈子还有何意义。
我看到了墙上的斑斑血迹,血似乎已经变成了黑色,雨水渗透了下来,地上潮湿一片,靠墙那里一个长方形石板,上面有一个破烂的草席。
胖子关上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