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娜!”
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直冲云霄。
季雪鸢下意识的寻声望去,只见艾斯竟然还没有死,甚至都没有受伤。
他的周身萦绕着一道圆形的风之屏障,硬生生的接下了十大暗卫的联手一击。
此刻,他双目喷火,看向那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的目光满是怨毒、仇恨。
“你—该—死!”
愤怒的咆哮,震动天际,从他的身上忽然爆发出恐怖的煞气,搅动风云。
风之屏障在这一刻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具有灵性。
青色的风元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聚在一起,轰然爆发。
轰!
没有任何的征兆,十大暗卫齐齐被逼退。
季雪鸢敏锐的察觉到,十大暗卫的嘴角都带着丝丝鲜血,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难道自己真的小瞧这个家伙了?他其实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季雪鸢在心中暗暗想到。
就在这个时候,身前一直蓄力以待的江幽儿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慢慢开口道:“咦!奇怪,竟然没有感受到任何真气亦或者是精神力的波动,难道是体修?”
武者,无论是武修还是魂修,力量的运转都无法逃脱自然的定律。
只要是能量就会有波动,只要有波动就一定能够被发现。无非就是波动的大小、隐藏的巧妙罢了。
但,无论你遮掩的多么好,自有人慧眼识珠!
“也不对!”
摇了摇头,江幽儿否定了自己的观点。
在她的认知中,体修就是一群锤炼肉体的变态。虽然肉身强大,但他们却没有控制自然的力量。
“难道是他的实力比自己还强?”想到这,就连江幽儿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比她还强,可能吗?
呵!
当然不可能!
这群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杀她,实力最强的就是领头的酒徒,一尊封皇强者。
但即便如此,对方最多也只能勉强与她战个平手。要说胜她,那就是天方夜谭。
至于其他人,那就更不用说了。在现在的江幽儿眼里,他们不过就是大猫小猫三两只,对付起来稍微比较棘手罢了!
如果真要说这群人中有比自己强的,而且就是眼前的这个艾斯,那她还真不信。
这一路逃亡,酒徒虽然看似是这支队五的领头,实力最强者。
但是其实真正主事的还是这群外国佬,最想杀死自己的也是这群外国佬。
如果他们真的有这个实力,就不会等到现在,让自己逃出了千里之遥!
甩了甩长长的马尾辫,将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都抛之脑后。
很快,她便又有了一个全新的结论:异能者!
“异能者!”江幽儿喃喃自语,说者无心,却是听者有意。
季雪鸢一直都在注意着自己姑姑的一举一动。猛然间听到异能者这个词,还有些发懵,反应过来时,娇躯却是猛地一颤,眼中闪过一抹讶异。
异能者,说起这类人,就不得不提起二十多年前的一段往事。
传闻,当年第一届神榜争夺战上,出现了一位诡异的神秘女子。
她自称虚空武皇!
一身实力深不可测,当时也仅仅只是弱了冰天半筹,位居神榜第二。
当然,这并不是她真正吸引人注意的地方。真正让人记忆犹新的是,据说她在与冰天那一战之中,不止一次施展了空间跳跃。
空间跳跃就是从一个地方瞬间出现在另一个地方。与横渡虚空有些类似,但却又不完全相同。横渡虚空是超远距离的传送,而空间跳跃却是短距离的瞬移。
虽然虚空武皇会空间跳跃这个说法一直没有被证明。
但在那之后,她却是突然离奇地加入了神域,她也是十大武神中唯一一位加入了神域的武神强者。
武道界关于虚空武皇的事情众说纷纭。
但无论外界的谣言怎么传播,江家的内部永远都只有一个声音。
冰天作为唯一一个真正领教过虚空武皇真实实力的人,他最具有发言权。
用他的话说:虚空武皇是一个神秘的人,神秘到连他也看不透。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的是,对方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说,其实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之所以她会如此的不平凡,是因为她掌握了人类不曾拥有的超自然力量。未来,如果这股力量能够普及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那么它可能会造福全人类,当然也不排除它会毁灭整个世界。
仿佛是为了印证冰天的话,近些年来西方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超自然力量,五花八门、各式各样。
国际组织将这些超自然力量的拥有者称之为异能者。
异能者共分九级,最低的是一级,最高的是九级。
从眼前的情况看,艾斯极有可能是四级异能者,当然也不排除五级甚至是六级,至于更高的季雪鸢还不敢想。
毕竟,即便是四级异能者也已经堪比初阶封王,五级、六级更是堪比中阶、高阶封王,在往上那已经不是她能够理解的范畴了。
目前已知的九级异能者,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曾经的虚空武皇,现在的虚空武君——陌嫣然!
“雪鸢!”
季雪鸢还在低头沉思,心底却是突然想起江幽儿的声音。
姑姑。
她刚想抬头说话,却听见江幽儿急忙又道:“别出声,也别抬头,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江幽儿的语气很是沉重,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
季雪鸢从小就非常听江幽儿的话,从不忤逆,除了黄轩昂的那一次。
江幽儿叫她别动,她就真的沉默不语。
“我现在是以传音之术与你对话,接下来所说的一切都事关江家的未来!”江幽儿又嘱咐了一句,才娓娓道来。
“他们的目标是我不是你,一会儿我会和暗卫的人留下来阻拦他们,你和宝宝就跟着影三一同离开。不要问为什么,因为这是军令!”。
当季雪鸢听到江幽儿叫她先离开时,就有些沉不住气了,刚欲抬头争辩,却听见军令二字,不由抬起的头,又轻轻的垂落。
她是军人,军人的天性就是军令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