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五关都是炒荤菜,陈哲想来点炒青菜,黑李逵告诉陈哲高墙上有茅草,陈哲看看茅草,内心咯噔一下,今天正是爱妻的七七忌日,自己却不能到爱妻墓前祭拜一下,烧一些纸钱,说一些知心话,愧对妻子呀!
陈哲心情非常复杂,你说一个社会渣子竟敢对刑警家属下手,这有多猖狂呀,一定有保护伞在保护,否则借十个胆十一也没有这个胆量,这个保护伞是谁呢?
这时,黑李逵过来道:“兄弟,还有节目,要不要继续下去。”
“继续继续,有什么好戏都给我演下去,否则看守所有什么规矩都不知道,那不是白白进来了吗?”陈哲不动声色地说。
“好,第六关,洗浴按摩,林正茂,脱掉上衣。”黑李逵叫道。
林正茂躺在水泥地上,后背朝上,阿国拿着一把刷子,边往林正茂后背檫香皂边用力用刷子刷,很快后背渗出了血,林正茂大喊大叫:“新来的大哥,快救我。”
陈哲过来用力敲了一下阿国脑袋,阿国痛得嗷嗷叫起来:“你是不是猪脑子。”
阿国本来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哪里受到过这种气,他大声喊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忘了是在表演,你想怎么样?我还怕你这个新来的新犯。”
黑李逵看情况不妙,心里暗暗揣摩:三人根本就不是人家对手,但如果老二阿国跟人家打起来,自己和老三阿鹏只能死拼了,反正自己犯下也是死罪。
想到这里,黑李逵握紧拳头,朝老三阿鹏使了个眼色,阿鹏也握紧了拳头。
陈哲看在眼里,知道这三个亡命之徒如果拼命了,自己也会落得两败俱伤,不如给他们一个台阶下,就说:“哦,刚才拍得太重了,抱歉,抱歉。”
黑李逵对胜算本来就没有把握,就顺势借坡下驴,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大家继续继续。”
这第七关我看就免了吧,不吉利。
陈哲问道:“怎么不吉利了,说来听听。”
黑李逵道:“这一关叫做抬死人。”
陈哲正想看个究竟,哪有不看的道理,就说:“抬死人就抬死人吧,有什么不吉利的。”
“那好,谁来当这个死人?”黑李逵故意问。
林正茂躲到内屋墙角,两手抱头,呜呜直哭。
“哭什么?”
“我老家有个习俗,活人是不能当死人的,否则活人会变成死人的,呜呜、、、”林正茂带着哭腔说
黑李逵嚷嚷道:“老封建了,快停下来,男子汉大丈夫,哭个屁,脑袋掉了不过是一个疤。”
陈哲道:“那就;另外选人吧。”
黑李逵瞧了瞧几个人,老简一伙三人吧,都是有社会地位的人,虽然关在一起,但他们都是有经济的,动不得,那就剩下两个人了,一个外号‘鼓上瘙时迁’,大名叫罗成,是个盗墓贼,胆子比雷公都大,听说盗过许多前朝大官的墓,这个人喜欢独来独往,从不买谁的账,有一次跟黑李逵一伙战了三天三夜,分不出胜负,最后就是各过各的,谁也不服谁。
还有一个外号‘独脚大盗’周文,这个人专门盗窃政府部门的官员,周文飞檐走壁,独来独往,有一次,全城的武警官兵把他围在一个车站里,四周围墙三米多高,楞是让他跑了,跳墙而过,最后被一个老相好告密,在床上被捉,他也是个闷葫芦,但大家都知道他不好惹,是个拼命三郎。
怎么办?黑李逵思量来思量去,就是找不出一个好人选来当死人,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陈哲,陈哲想了想,说:“这个死人就由我来扮演。”
黑李逵叫道:“第七关现在开始,抬死人。”
阿国和阿鹏抬起陈哲,黑李逵拿起一件白被单披在陈哲身上,黑李逵嘴里念念有词,其余的人跟在后面大声哭喊着,从室内走到天井,又从天井走到室内,后来哭喊声越来越大,惊动了岗楼上值班的武警,武警马上报告了王青。
王青听说一号监房死了人,心想:这下子完了,今年的奖金又泡汤了。他一路小跑,但愿不是陈哲,如果是陈哲死在他管辖的看守所里,自己一辈子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王青啪嗒一声打开铁门,隔着铁栅栏,大喊:“谁死了?”
黑李逵道:“是陈哲。”
王青心打了个寒颤,真是怕啥来啥呀,陈哲兄弟就这么死了吗,当时他们破案神速,惊险无比,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没想到呀没想到,竟然就这样走了,多么不值啊,想到这里,王青两眼模糊,只是叫了声:“快叫狱医。”
黑李逵走到王青跟前讪笑:“王所长,不用叫了,我们是闹着玩的。”
陈哲被放了下来,他看到王青的眼睛,知道老拍档是在为自己担心,他笑了笑说:“兄弟,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