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头雾水,心想酒吧里怎么有个神经病,但是我也不想管这些,拿起酒**咕噜咕噜一口吹完了一**酒。也不知道是第一次一口气喝一**酒还是精神压力大,我居然被一**啤酒放倒了。
我有些迷迷糊糊,周围的声音听的不太真切,情绪却有些亢奋。隐约听到周边的人说那个醉汉他儿子说想要成为超级英雄离家出走,最后再也没有回来,从此他整天借酒消愁,每次喝醉了都哭得和个泪人一样。又看见阿贵笑着不知道说着些什么,我心想没准又是那些自以为是讨人厌的玩笑。
酒精这东西就是这样,越喝越想喝,喝醉了还喜欢到处讨酒喝。
当我醒来时,我发现我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没了,房间一股恶心的味道,是我吐了。我强撑着坐起来,只发现膝盖隐隐作痛,就当是摔了一跤一般。我努力回想昨天喝醉后又发生了什么,头疼的厉害,我发现我断片了。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和那个见过变异猴怪的人喝酒,其他的我至今都想不起来,很多细节都是别人后来告诉我的。我在酒吧喝得欢了,不停和人拼酒吹牛,最后甚至站在了柜台上说自己要出去闯荡江湖,让别人都记得我的名字,而不是那个老雷家的孩子,然后摔了个底朝天。好不容易爬起来还絮絮叨叨得吐槽阿贵,吐槽父亲,吐槽各式各样的不满。后来还拿着酒**一句憋半天的唱了一首歌,别人也形容不出来,我知道那是我家的一张唱碟,歌我也只听懂几句:屋村乃坐那也坐…仲系能及度哦。
我坐了一会,更清醒了,这床和房间很熟悉,尤其是房间里有个颇有特色的书柜,毫无疑问,那就是我的房间。我怎么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不是在酒吧吗?门不是被锁了吗?
一下子我就明白了,一把抱住脑袋,可能是父亲把我带了回来。即使不是父亲把我从酒吧里接了回来,也是父亲把门开了帮我脱了衣服。总之,丢脸丢大了,晚上刚说的豪言壮志不出一天就被打回了原型,甚至我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对父亲。
我踉踉跄跄的从床上爬起来,整个人晕乎乎的,走路还有点不稳。虽然我特别想立刻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家出走,但是此刻的我脑袋重的像灌了铅一样,一阵一阵晕眩。
我摇摇摆摆走到门口,开了一道小缝偷偷瞄了出去看了一下,父亲不在,但是姐姐却在忙碌家务。
姐姐是个温柔的人,全心全意维持着这个家,一直以来都充当着我和父亲之间老好人的角色,可以说,没有姐姐在我和父亲的关系肯定更加糟糕。可是现在我羞愧得连姐姐都不敢相见,姐姐每当到饭点前都会去后院去摘点蔬菜作为晚饭,等到那个时候我变偷偷溜出去。
我轻轻关上了门,将房间里的呕吐物和昨天弄乱的衣物整理了一下,又躺回了床上装睡,心想这是避免与父亲和姐姐正面接触最好的办法,而且我也确实需要在休息下。
随着一声开门声,房间外忽然没有声音,我知道姐姐出门了,于是蹑手蹑脚摸了出去。
走在街上,我觉得仿佛所有擦肩而过的行人都在关注我,远处交头接耳的人肯定是在谈论我昨天的糗事,目力所及能所有眯着眼露着牙齿的肯定都是在嘲笑我。
我紧绷着神经,再也受不了,我心想再也没法留在镇里了。于是我加快脚步,埋着头就向唯一的镇口走去。路上隐约有几人向我打招呼,我都没有回应。
整个镇三面都被高墙围了起来,唯一的镇口是一条三米宽的路,上面零零散散分布着六七个由麻袋累成的路障,路口的两侧还修建了两个堡垒一样的工事,工事里各有一架机枪。四个荷枪实弹的警卫两两一组来回巡逻。父亲和我说过,只有这样才能保卫麦克镇不被怪物和外人入侵。
看到巡逻者的警卫,我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心想:“哎呀,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们怎么会允许我出去呢?”
我回想起之前被赶回来的经历,心里一下子空落落,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我虔诚的祈祷着不要被他们发现,当然那只不过是自己骗自己,我那么大个人他们都发现不了,他们都可以下岗了,还凭什么包围了小镇几十年。
果然,那两个警卫发现了我,走了过来,我心里忐忑极了,心里已经想好的最坏的打算,大不了我闯出去。
我出镇对麦克镇对安危根本没有威胁,他们肯定不会开枪。只要溜出去就万事大吉了。
“老……”远远听见一个警卫朝我喊道,不过第一个字喊出来就卡住了,瞬间改了嘴:“那个……那个小……雷啊。”小雷这两个字,叫的要多生硬有多生硬,听的我也是一愣,想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是在叫我。心里又害怕又别扭,一时不知掉怎么接,于是没有接话,继续低头走。
只听得他继续说道:“这么快就出去了啊?老雷有东西有东西让我转交你。”
我心里一震疑惑,心想:“哎,我什么都没说,他怎么知道我要出去?还似乎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是不是我昨天喝醉了和他们说过了?”心里转念一想,“不可能啊,警卫喝酒可是大忌,怎么可能会遇到我呢?”
见他们没有阻止我的意思,我停下了脚步,只见那警卫从工事里拿出来一个老旧的牛仔背包,小跑过来一把丢个了我,“早去早回,路上小心。”然后就跑回去和另一个警卫汇合,继续巡逻。
“老雷这家伙这两天奇奇怪怪的,居然让宝贝儿子一个人去买零件,别说一个小娃,就算是一堆人都要开着车去。”远远听见一个警卫说。另一个警卫接了话,摇了摇头。具体说什么我听不清,没准是说我这包鼓鼓的,肯定有不少钱吧。
我来不及思考这是为什么,只知道我被允许出去了,心中的疑惑早被惊喜冲散,心想:“管他发生了什么,出去再说”。
第一次经过那几个路障,激动之情真的是溢于言表,根本忘却了外面凶险的传言。
我朝着一个路障一跃而起,想来一个完美的跳马鞍。
刚跳起来才发现手里还拿了个包,根本没有多余的手可以按在马鞍上,一下觉得胯下像触了电一下,钻心的麻,钻心的疼。真是装逼不成蚀把米,我四下环顾,觉得应该没人注意,忍着疼灰溜溜就跑远了。
小跑了几百米,当我确认已经看不到警卫后就渐渐缓下了脚步,随便找了块石头便坐了西区,重新开始思考。“警卫说我是出去买元件,还是受我父亲的委托。这是怎么回事?”
再看看手中的包裹,事情的前因后果渐渐清晰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