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妯娌争吵几时休,为避祸端天下游。
仇人转兄弟,割了脑袋的转妯娌。有人这样说!
男人心宽,再世为兄弟一般都会忘却过去,和睦相处。妯娌可就不行了,小心眼,记三世,难忘记。
“上千年了,你们隔几天就吵一次,你还经常打弟妹,老三你也一块揍,让村里人怎么看?隔几天你们就唱一台戏,怕大家忘记你们?还是嫌不够丢人现眼?说过多少次了,咋就不能改改呢!这让我们兄弟如何相处?”东厢房内,男人数落着自己的女人。
“我蟠龙一族哪里受得了这气?她一个人族女子,两手不沾阳春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东西,她那点小心思,她以为我不知道啊!
大哥富可敌国,至今未娶成媳妇,你以为是什么原因呢?还不是她在从中作梗!早看她不顺眼了!还有你李子明,怎么说话呢?别忘了,我可比你大一辈,你得叫我姑奶奶。再说了,就冲我李翠花是你媳妇,你也不能这样和我说话啊!当心……”
“我知道,我的姑奶奶,我可招惹不起你那五个姐姐,包括大舅哥,小舅子,算上老岳父岳母,九条龙啊!没有一个我能打得过,我很坦诚,我怕他们!所以一切都是你说了算,可对?
只是大哥、三弟的事,你就不要掺和了。我也知道,老三媳妇,贪恋大哥手里的那点银子,大哥心里也清楚。
年轻的时候,浪迹在外,不愿娶妻受拖累,也耽误人家。世道混乱,谁知道那天会死在外面?
现在厌倦漂泊,回来准备安家落户,侍奉母亲。看了你们妯娌不睦,早打消这念头了!
我们都这修为了,那还需要做饭吃呢?大哥偏偏让做,你以为他没有别的意思?”李子明惹不起老婆,只能讲道理,以期说服老婆。
“做做饭而已,又不耽误什么,我也乐意做,可不是因为大哥让做我才做的。为母亲准备一些,她喜爱的吃食,也算是一个媳妇的本分。这里难道还有什么意思?好奇怪。”老二媳妇李翠花疑惑的问道。
“怎么可能没意思呢!如果不是阿英渡劫失败,身死道消。老大早把身家全托付给你,早早闭死关了。
最多百年,大哥大限就到了,这是他早就和我们商量好的,也算交代后事吧!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母亲。虽然不是亲生母亲,可毕竟是有她的照顾,失去父母的我们,才能在乱世中得以活命。
孝敬母亲,意味着知恩图报,人品可靠。如果有点香火传承,老大早让你当家了。我的意思是你不适合,整天风风火火的,可老大就相中你了,我也是没办法。你自己衡量一下!”李子明道清了事情的原委。
“老三家拼命生娃,五百年三个小子俩闺女,为了什么?明眼人都知道,就你不清楚。我决定带你离开,成全老三家吧!黄白之物,身外之物,我们不需要,也不贪恋,你说呢?”李子明谆谆教诲。
“我想阿英了!昨晚我也梦到她了。我听你的,我们走!当年,如果不是忙着收拾老三夫妻,耽误了为女儿护法,说不定她现在已经称霸另一个位面了。都怪我,好了,我收拾,你和大哥母亲说一声,我们就走了!”李翠花想到女儿,落寞栖身,高大的身形净显颓废。
三层的闷楼,在阳光下肃穆庄重,厚实的描金木门,异形的花刻,带着香气的贵重木料,巧夺天工的砖雕石刻,无一不尽显主人的丰盈雅致。
“母亲、大哥,我想带翠花出去散散心,游历几年,磨磨她的性子。大家都知道,翠花的蟠龙族血脉纯度极高,好斗成性。必须想办法解决,不然那天,非得闯下泼天大祸不可。
现在老三媳妇的命,就搁在她的手里。那天嘴上说不过,恼羞成怒之下,极有可能断送了老三一家性命。到时悔之晚矣!我不得不带她出去,磨砺一下。我们这就走了,母亲大哥保重,我们会尽快回来。”李子明忧心忡忡地说道。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身体。为人处世,切记要礼让为先。遇上不讲理的人,能躲则躲,躲不过要做干净点,别暴露龙寨的一切信息。万年的安定祥和,不能毁在我们家手里啊!去吧,累了就回家。”老大李子暗嘱咐一番,同意了弟弟的决定。
“老二,把这个带上,关键时刻能救你一命!”老太太颤抖着,取出一个玉盒,里面有一根不起眼的小草,递向李子明。
“龙魂生肌还魂草!母亲,这是大哥专门给你,求得的保命之物。我哪里敢拿,您就不要为难我了!此次出去,如果能寻得机缘,我必为母亲带回!儿子这就走了。”李子明哪敢拿那保命之物,就要出去。
“哪里去?儿啊!你大哥都大限将至,老生我又能活几日?顺应自然,天道盈亏,岂是我们人力所能强行改变的?后果承受不起,很严重!活了这么久,你们兄弟都非常孝顺,娘真的非常欣慰,此生无憾。
昨夜,娘夜观星象,阿英……天机不可泄露!总之,你们此行已成定局,这龙魂生肌还魂草,必会救人一命,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拿着,否则你就是不孝!”老太太强行把玉盒,塞到李子明的手里,态度十分强硬。
“给你,你就拿着吧!机缘那东西,你千万慎重对待,不可轻信自己的判断。据我多年的经验,有时我们认为的机缘,恰恰是我们被夺命的诱因,有时还会直接坑掉我们。切记!”李子暗摇头苦笑,肯定深受其害过。。
“谨记大哥教诲,母亲保重,我们悄悄走了!”李子明眼眶微红,夺门而出。
“做好安排,阿英即将回归。扶娘去休息一下,天人五衰,这一衰娘怕是连百年,都挺不过去了!”老妪颤巍巍地,让李子暗扶进里屋,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