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智孝等人此刻来到这荒废宅子的前面,这宅子似乎已经荒废了很久,只见这宅子后面是一片很广的山林,宅子大门早已不知去向,门前有两只破损的石狮,门廊上依稀可见有一残碎的匾额,但因年久已然看不清上面字迹。
叶清玄不能觉得这荒野之外有这样一处宅子很是奇怪,但一时也无法说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众人缓缓走进这宅子。钱仁义那边几人倒是十分大胆,为首一人是一个精壮男子,板寸头发,左手臂上纹了一只豹头,紧接着另有两名背包男子,后面是钱仁义钱寒冰和另外两人。
钱仁义一身黑色风衣装扮,钱寒冰紧紧跟随,这钱仁义似乎也感觉这地方有些诡异,只见他向身边一名男子招呼道:“阿虎,你到前面去让金钱豹他们小心,这宅子很古怪!”
“钱爷,放心,我这就到前面去告诉金钱豹他们。”这阿虎男子唯诺一声,便快速跑到前面去,只见这阿虎男子行动迅捷,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
秦智孝和叶清玄也缓缓走进这宅子,这宅子为歇山顶式仿古宅。众人进到这宅子,只见这里面残破不堪,四周瓦砾散乱,蛛丝网遍布。众人一阵四处一阵查看,未发现什么特别的情况,钱仁义缓缓吩咐手下一阵收拾,不多时众人在这宅子之中便燃起一对篝火,众人随意坐在篝火四周。
钱仁义缓缓道:“大伙今日在此好好休息一下,明早我们就进山。”
秦智孝对此次之行虽然有些了解,但是钱仁义却没有详细告诉他。所以他心中有许多的疑问,“敢问钱先生我们此行的终点还有多远?”
“秦兄,不必着急,据可靠信息,我们现在离目的地尚有50多公里,只是这山里路途难行,我们会多花上一些时间。”钱仁义回到道。
这钱仁义一句可靠消息,让秦智孝一阵疑惑,秦智孝问道:“钱先生口里所说的可靠信息,不知从何处而来,还请钱先生不要隐瞒。”
钱仁义一阵哈哈之声,只听他说,“看来秦兄还是不肯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钱先生,只是我看钱先生此次寻找这青丘之泽费了不少心。连钱先生身边所带之人,看样子个个俱是不凡。”
“秦兄好眼力,我这几位伙伴都是一起跟谁我闯荡多年的兄弟。”这钱仁义一番介绍彼此算是真正的认识。
钱仁义旁边纹身男子名唤金彪,但众人都习惯称呼他金钱豹,这金钱豹左手臂纹了一只豹头,倒真是合乎他的称号。另一个精瘦小伙子,看这小伙子精灵的样子,钱仁义很喜欢,常带在身边,这家伙名唤李一虎。另外一位身材壮实,年约二十八、九的男子一脸忠厚之相貌,眉毛粗大,眼睛却有些小,此人名唤孙大鹏,再一位年约三十二、三,身材硬朗,颧骨微露,此人名唤赵孟雄。这赵孟雄的眼睛睛时不时打量着秦智孝等人,郑奎山一看这家伙就没有好看,换作平时准上去将这家伙揍一顿。最后一位男子年约四十左右,但见这人身着一套皮夹克,一手放在随身携带的一个包上,只见他面色自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此人名唤杜云海,钱仁义对此人却是很尊敬。
钱仁义继续说道:“不瞒秦兄,这青丘之泽我也寻找多年,但是确并未有什么收获,直到数月前,我得到那幅画,才隐约发现其中的奥秘,这幅画正是我身边这位杜先生带来的,我想若果杜先生愿意还是让杜先生给大家说说这幅画的来历吧。”
秦智孝和叶清玄此时倒是有几分吃惊,原来这幅画却是另外有人给钱仁义送来的,看来这面前的此人是知道这里面的情况,但是秦智孝看这人似乎并不愿意说什么。
只见这杜云海从随身包里取出一个水壶,缓缓喝了几口,郑奎山这家伙一闻便知道是酒。于是惊呼道,“酒!这家伙喝的居然是酒。”
众人看出这家伙也是好酒的家伙,但见郑奎山一副可怜的样子,目光紧紧盯着杜云海手中的酒壶,韩东来呵呵一阵笑道,“孙子,想喝酒了是吧,人家可不会给你,你就馋着吧!”
郑奎山怒怼韩东来道:“你大爷的,长毛,长毛猴子!你欠收拾。”
众人被此二人都得一阵乐,钱寒冰向金钱豹一阵眼色,金钱豹和孙大鹏二人缓起身走出宅子外,二人出去查探一番,不久又回来在篝火旁坐下。
钱寒冰算是那种比较高冷的美人,一般情况是不会说什么话的,尤其是在一大群男人面前,而她最关注的似乎除了钱仁义的安全外,对于其他任何事都不是那么在意,这里面自然有些邪念之人,但是面对这样一个冰冷的女人,身上透着一股杀气,所以都是敬而远之,因为这样的女人你不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来给你扎上两刀,必定是要你的命。
此刻,杜云海也不吝啬,喝了几口酒后,随手将酒递给了郑奎山,郑奎山一接到酒壶便用鼻子仔细闻了一闻,然后才缓缓喝了一口,只听他说道“好酒,真馋死我了!”
杜云海此刻才缓缓说道:“其实这幅画是我在北邙山的一个陵墓中带出来的!青史几行留名,北邙多少荒丘。说的正是这位于洛阳以北的北邙群山,这北邙群山历来有无数诸侯王臣的陵墓。我们当时一行四人在进入这陵墓的时候,只觉得这应该是王侯一级的陵墓,但是很奇怪,我们进入的时候,竟然一切顺利,在进入最后主墓室的时候,发现里面金银器物很多,我们都感觉这次发了,但当我们将目光注意到这主墓室的棺椁之上,众人都动了心思,这棺椁是一副上好的金丝楠木,我们猜想里面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更好东西,但是当我们打开这棺木的时候,却只有一副画,当时我们打开这幅画,都未看出什么问题,于是我们打算收拾一些金银器准备撤离古墓。而此刻一件奇怪的事发生了....”
“发生什么奇怪的事?”郑奎山饶有兴趣问道。
杜云海面上一阵颤抖,只见他继续说道,“墓室突然一阵黑暗,似乎是有风将灯火吹灭,只觉得墓室里有一对血光莹莹的眼珠在注视着我们,紧接着一阵哀嚎之声响起,不知何物突然搭到我的肩上,我正要回头,同伴提醒,是绿毛僵尸,不要回头,赶快跑。”
“于是我踉踉跄跄从里面冲到外面,当我刚跑出墓室的时候,只见里面墓室一阵火光泛起,墓室最后坍塌,另一逃出的伙伴后来给我讲述这可怕事,原来当我们打开棺椁的时候,无意间触动机关,而这机关正是在金丝楠木棺椁内里,当我我们拿走画卷的时候,这金丝楠木内里一层地板瞬间打开,而我们此时在收拾棺椁外面金银器,却没有注意到棺椁内发生的情况,于是就发生这可怕的事,这绿毛僵尸从棺椁地板内瞬间窜出,突袭了我们。”杜云海讲完这段故事,依然心有余悸。
秦智孝对此也感到一声叹息。
杜云海继续说道,“后来我带回这幅画,请人仔细看了,后来才知道这里面竟然有关于青丘传说的秘密。所以我才找到钱先生。”
钱仁义面色也变得深重,只听他说道,“我想秦兄和叶道长也应该看出这幅画的所暗示的玄机。”
叶清玄被钱仁义这么一问,只是说出自己的猜测,“据闻,这青丘之国在两千多年前一夜之间消失。”
叶清玄继续说道:青丘之国,其阳多玉,其阴多青雘。《山海经·海外东经》:“朝阳之谷……青丘国在其北,其狐四足九尾。《吕氏春秋·求人》:“禹东至榑木之地,日出、九津、青羌之野……鸟谷、青丘之乡,黑齿之国。
钱仁义听叶清玄说出其猜测,因此也说道:“据我多年研究,这青丘之泽就在豫鲁交界的山区腹地。所以这也将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无论结果如何,这次都将一探究竟。”
“原来如此,希望一切如钱先生所言,我们也就不虚此行。”叶清玄心里的疑问有少了许多。
“哈哈!”钱仁义微微一阵笑意,这笑意之中充满了极多复杂的感情。
众人在这废宅里一阵闲聊多时,不觉渐渐的有了困意,钱仁义示意金钱豹等人注意晚上随时警戒。
郑奎山和韩东来自是不用秦智孝吩咐,二人早就作好轮流守夜的准备。
这山区的夜晚却不是一般安静,总有鸟兽虫鸣的声音在此起彼伏的响起,而这古在之中看似安全的众人,却并未察觉危险在一步步向他们逼近,秦智孝和钱仁义等人逐渐进入梦乡,叶清玄席地打坐,早已进入禅定的境界。
三个小时以后,郑奎山缓缓站立走到门外,替换过韩东来回去休息。
金钱豹和李一虎回去休息,此刻在外面守夜的是孙大鹏一人。这郑奎山缓缓来到孙大鹏身旁,二人一番搭讪,郑奎山觉得这孙大鹏人挺忠厚的一人,看上去有那么一点愚笨,但是郑奎山并不嫌弃他,反觉得这孙大鹏有那么点趣,二人闲聊打磨着寂寞。
长夜无边,谁能理解你孤独的心,或许有一个人能和你说说话,你就什么也不会害怕。
然而这古宅一夜注定不会让众人就此安稳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