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的东西是文辉从穆罕默德那里弄来的，一部分是通过聊天套出来的，还有一部分是手下人用了点非正规的手段从穆罕默德那里拍过来的，谁说恐怖分子不记账的，他们也有内部名单性质的东西，哪个分部贡献了多少资金，出了多少人力都有一笔账，尽管人家是反派但也做到了赏罚分明。半夜潜入的准星将账簿从头到尾拍了一遍，这张纸上的是文辉挑选的“见面红包”。

上面是疆内出境受训的人员名单，还有几个关键联络人的姓名。以前他们在暗处，找不到人没办法，但是现在有了详细名单，凭着国内强大的户籍制度，找到这些个业余的潜伏者那就跟玩一样。

“怎么样？要收下还是拒绝？”文辉说的话很欠揍，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拒绝的了。

现在这群摆出三堂会审架势的人是又怒又喜，高兴的地方在这家伙果然有用处，但是这个操蛋的态度让人很不爽，不听话啊！

朱大成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当做没听见文辉的话，面不改色的把这张普通的a4纸折起来收好：“那我就代表国家……”

“哟哟哟，算了，代表你个人就行，国家这么大的帽子还带不起来。”文辉很不给面子的打断，“下面是不是可以进入正题了？我这个人比较喜欢直接一点的谈话方式，你们要是喜欢兜圈子，我可以给你们半个小时的‘单口相声’时间，等你们的客套话说过瘾了再开始也行。说真的要不是在这里还有点牵挂，我就是个无国界的人，呆在哪里都无所谓。”

朱大成和旁边的人隐晦的对视一下，上来这么油盐不进，很难办，这意思摆明了就是“逼急了老子，老子跑出去了看你们怎么办，虽然这边是有点牵挂可还没到放不下的地步。”

“咳~这次找文先生过来，确实有事要和你商量，主要是有两个方面。一个是武器采购，我们想采购一批外军的武器装备，当然我们会照价支付，如果文先生有能力供货且愿意供货，我们非常愿意在这方面达成合作；第二方面就是情报，我们想借用文先生在国外的交际圈，明人不说暗话，国内的情报工作我们没问题，但是国外就不是那么顺利了。由于肤色，语言，人种的问题，我们很难在国外，特别是白种人地区建立起完善的情报站，而且也缺少合格的情报人员，导致一些重要的国际信息传到国内有延迟，相应的政府层面的反应也会迟一步，这让我们在某些时候会很被动。所以我们想通过你的关系网融入到当地圈子，当然相应的你在国内的行为只要不是太过分，我们都会给你擦屁股。”

说到这里朱大成也忍不住叹气，目前的国际局势就是如此，黄种面孔就是没有白皮吃香，外面又是极度警惕国内的出境人员，很多工作都没法在主流的白人国家展开。说是华人遍全球，可那是华人不是中国人，谁知道那层黄皮里面是什么芯，虽然不少人也是心向祖国，可是这里面又有多少能用的。限制这么多，派出去的人员都是小心使用，甚至有些人的任务就是潜伏，融入到当地社会。所以在境外重要情报上国内的反应有些迟钝，知情权是没问题，可是时效性却不尽人意。

文辉没说话，这两个要求比预期的要低一些，说实话他都准备好挨刀子放血了，没想到是这点不疼不痒的条件，不过为了以后的合作，还是厚道一点，这两个要求和他的利益没有冲突。

“问点别的，你们对我了解多少？”文辉没有对朱大成的要求作出回复，反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朱大成不清楚为什么文辉会这么说，对文辉的调查从确认怀疑目标之后就展开了。但说到了解，说多也多，说少也少，国内的情况，从他出生到大三，那是事无巨细全都调查的一清二楚；但是国外就不多了，除了推断出他什么时候接触军火行业，已知他占领了南美市场，剩下的细节还真不清楚。这也是朱大成他们现在迫切想了解的，怎么入得行，他幕后势力是谁，隶属于哪个国家，为谁服务，对国内持什么态度，合作又能到什么程度……只能收集到寥寥无几的边角料，对于这次谈判没有一点帮助，所以朱大成才觉得很被动。

朱大成的眼神变化还是被文辉抓到了，文辉没有等他斟酌完毕：“这个问题我知道了，我们来谈谈武器采购的问题吧，你们要什么？要多少？”

知道漏了底，不过看样子他是倾向于合作的，“我们可不需要ak47。”朱大成的答案说的很隐晦。

“当然，当然。国内的军工实力我多少也了解，你们不光能自给自足还是大量出口，ak这种东西肯定是不能拿出来的，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你们要哪个国家的装备？”能跻身五大流氓，自身的实力肯定差不到哪儿去，这样的国家找军火商购买武器和非洲的军阀采购装备是两个性质。他们的目标是某些国家的现役装备，或者是先进装备，拿回来并非列装用而是用于“科研”的。

“美国佬的东西你也能弄得到？”双方的用词还是很内敛的，提要求的时候他们就做好了还价的准备，可是文辉一口应承下来反而让朱大成这群人有点措手不及，文辉开口后立即有人上来将军。

“只要你的钱足够，我就可以。百分之百的美国货，已列装的，概念产品都没问题。就看你们要多少。”

“小伙子，饭咬一口口的吃，路要一步步的走，牛皮吹上天了也不怕扯着蛋。”一个干瘦的老头对文辉的承诺很不屑。

“我有必要骗你？骗你们动机是什么，钱？”文辉摊开手，“我不缺钱，也不会去诈骗自己的国家，最关键的是我是商人，我得维护作为一个商人的信誉，懂吗？诚信很重要，尤其是这一行。既然我能做出承诺，为什么你们不尝试着相信呢？就因为这一个很荒谬的承诺，你们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就拒绝？可往往是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才会出现奇迹啊！还是说你们已经从海湾战争的阴影中走出来了？”海湾战争虽然是打的中东国家，可是这场现代化的战争可着实把兔子吓得不轻，军工产业已经奋发了十来年，但和西方相比还是有差距。

文辉最后一句话让所有人脸色都不好看，那种发现自身全面落后敌国的绝望可不好受，要不然也不会通过各种渠道找人家的东西加以研究了。

“试一下又没坏处，我又不会跑路，你们怕什么？怕人家找你们收专利费吗？先交货，后给钱，我定金都不收你们的。怎么样？”

“美国人的现役装备？”话说到这个份上说不心动是假的。

“肯定不是老巴顿和m60，对于你们这种级别的客户，也只有现役武器才能满足你们的需求。”

“咳~”这么光明正大的讨论采购别国的现役武器还挺刺激，朱大成这群人不像文辉这么不要脸，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我们目前需要……”干咳两声之后开始提要求。

“停！爱国者不要么，艾布拉姆斯要不要，阿帕奇不要吗？f22你们不眼馋？。再一个你们这数量也太少了吧，最多的就是枪械，可这几百条枪够干什么？以前国家穷那是真穷，现在你们这是哭穷吧。”真不是文辉鄙夷，朱大成这群人给出来的采购单确实有点少，连零售都够不着，最少的采购单位是一，多一点的在十几晃悠，大件的根本没有，这让文辉有点恼火，感情是把他当做小摊贩看了。

“如果你能提供，我们也不拒绝，不如文先生说说你能提供什么。”语气没变化，但在坐的人心跳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几分。要是文辉真能把上面的东西弄回来，别的不说，文辉在国内只要不过分，他们就当做没看见，至于国外的事，说不定到时候还给他掩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