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你在看什么？”在隔离区哨所驻守的日子是无聊且危险的，士兵们总是能苦中作乐，找点事情打发时间。

“大丰收！”巴德眼睛还盯着远处。

“什么？”战友起身凑过来，一群群绿皮正在使用简易的运输工具搬运储备粮，死相各异的小恶魔表示这次狩猎很成功。

“这是第几次？”

“这个月第三次成功的大规模狩猎，还有一次是失败的。”哨所里的士兵最近多了个新任务，观察他们哨所附近的绿皮部落，轮岗回去之后将观察报告上交。

“哪天我们不会变成他们的狩猎目标吧。”

“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我希望这些绿家伙再多一些。”比起小恶魔这些绿皮更容易接受。

“嘿！看那个，身高有两米吧！记下来，记下来，绿皮中进化出了新品种，看外表战斗力应该不弱。”一个身高两米的绿皮进入了他们的视线，这鹤立鸡群的高度还有健壮的体格想不注意都困难。

说来也怪，五十公分高只能叫矮人，三个五十公分也不算高，但是四个五十公分就不一样了，一群小子中出现了这样一个高个，还有那一身强壮的肌肉，一个胳膊比几个绿皮小子的大腿捆一起还粗壮，脑瓜顶上一撮冲天辫，扛在肩上的铁斧血迹斑斑，破烂的兽皮围在腰间，脖子上挂着的是用小恶魔头骨和獠牙制成的链饰，裸露出来的皮肤可以看见清晰的伤痕。

“又换首领了？”绿皮部落首领换的和走马灯一样，基本上是打一仗换一个。

“不，还是原来那个，看见左眼上的抓痕没有，这是再次进化了，我觉得我们可以提前回去了。”这么重要的信息法师老爷们一定很感兴趣，提前回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这绝对是老大！”文辉看见那个大个之后，这家伙肯定是这个部落的老大，照这个趋势发展越来越有山口山的感觉了。到时候这种型号的绿皮吼出一句“鲜血与农药，喂了部落”他都不会奇怪。

“没错，这些体积远超绿皮小子的是每个部落的头领，就算不是首领也是地位最高的那一小嘬。”根据观察，小子们经历过战斗的刺激后会再度发生进化，这些绿皮老大就是证明，最多的一个部落有十五个老大。

“没想到战斗还有这样的效果。”法师们人工饲养的一批绿皮小子就没有这样的变化，除了消耗更多的饲料就剩下严重的暴力倾向。

“您……”

“打住，这里面的事情我还没你们清楚，问我也是白问，倒不如自己动手研究去。”本来这种研讨性质的会议文辉都不想来，可是这群较真的家伙硬是把他拉过来了，每次碰到什么张口向他询问都成常态了。

而文辉的推脱也被看成了不愿意泄密，越是这样这群人越喜欢找他讨论，和他们这种活体绿皮解剖了一打的人相比，文辉真的就是个文盲，可是偏偏没人信，他们总想从文辉这里套出种子的培育方法，这文辉哪儿知道啊！

其实要是没有这群烦人的大爷，文辉现在的小日子不要太舒服，躺着数钱就行，每天都有进账，吃喝舒心，业务不愁，经过前期的产品展示之后，每天就看着那金币哗哗的往口袋里流，那感觉甭提多好了。

就是特蕾莎这小妞最近不怎么搭理他，带着手下的骑士团严格执行驱逐任务，将隔离区扫荡了一遍又一遍，好几个部落的绿皮都不得不往更远的地方迁移。

“大师……”

“别！”这是叫神棍呢，“老头儿，您又有什么新发现了？”

“来来来，我跟你说……”得，一听这种起头模式，文辉知道后面绝对少不了长篇大论。

“我对绿皮们的吼声的研究有了些进展。”老头这会儿很得意。

吼声？这又不是玩儿老滚5，哪有吼声之道给你研究，应该是破解了绿皮们沟通的语言吧，“那您说说。”逃不掉就当听个乐子，对绿皮们哇啊啊的交流方式没人明白他们是怎么用这种单调的语言传递信息的。

“看看这有什么区别。”老头拿出两件铁斧，看手艺就知道是绿皮铁匠出品的。

“差不多啊！”没看出来，这都一样的差劲，怎么对比？

“看好！”老头手持双斧，左右互砍，这下看出区别了，一把斧头砍坏了另一把斧头，外表看着一样但是质量明显不一样，“这是我从绿皮小子那里骗过来的，这是我让人仿制的赝品。”质量好的是正版，质量差的是盗版。

“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人家就等着这句话呢。

“关键就在于他们吼声中蕴藏的力量，这是他们的魔法！”说道这里老法师一脸发现新大陆的喜悦，“绿皮们并非不会魔法，他们的吼声就是他们的魔法，这种神奇的力量并不会直接作用于战斗，但是能帮助他们做很多事情。比如对武器有节奏的吼叫，让武器更加锋利，这些绿皮会对锻造好的武器进行有节奏的‘哇啊啊’，效果你刚才也看见了。”

“要是想让防具更坚固怎么办？也这么做？”这种设想有点意思。

“没错，只要哇啊啊就行。他们简单的大脑并不能记忆太过复杂的东西，这种伴随着战吼和鼓舞士气的动作非常适合绿皮使用。”

“您还没跟别人说吧？没有就好，我觉得您应该再完善一下您的猜想。”文辉尽力去憋住笑意，这脑洞开的有点大，您还是找点别的课题研究一下吧。

“说的有道理，我应该找到更充足的事实依据。”大爷，你好像理解错意思了吧？

“开始了！开始了！”这边对话还没完，又有人闯了进来。

又怎么了？文辉看着大呼小叫的家伙，这要是打扰到了那群老头，分分钟砍了你没商量的。

“远征！他们开始远征了！”激动的手舞足蹈可还是没有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等文辉赶过去时，所有人都到齐了，看着眼前的实时画面，绿皮老大出现后这些部落开始有组织的进行狩猎，并且小部落开始与大部落自发合并，这种现象一度让人不解。现在有了解释，领头那个身高超过两米五的大绿皮就是部落合并的原因，一个强力的首领不，应该是酋长出现了。绿皮们不再是无人领导，一位足够强力的领导把他们统合了起来。

“哇啊啊啊啊！”雄壮的嘶吼引起了山呼海啸的共鸣，漫山遍野的绿色发音体震撼着偷窥者的耳膜，另类出征前的誓师大会，实在太壮观了。

“目前这片区域野外有多少绿皮？”

“四成的夭折率，我们这一片区域有二百多万成活，估计都聚在这里了。”

“其他防区的情况？”

“凡是有酋长出现他们都出现了自发聚集的现象，这几天之内同样要向沦陷区开拔。”

“加快下一批的绿皮种植，不能让隔离区空着。让军队动一动，务必保证他们在沦陷区站稳脚跟！”

绿皮部落自发的向沦陷区进军绝对是好消息，这些人意识到他们期待的反攻可能开始了前奏。隔离区放养计划奏效了，绿皮们在这块相对安全的地方逐渐成熟，当隔离区无法满足绿皮老大和酋长们的需求时，向沦陷区进军就成了必然的选择。

空出来的隔离区又能作为下一批绿皮的托儿所，源源不断的新生绿皮刚好给向沦陷区发起远征的绿皮部落提供后力，时机成熟之后塔兰人也可以借此将边境线前移，一点点的夺回曾经的土地。

“我是对的，他们的吼声绝对不一般。”随着哇啊啊的吼叫一层淡淡的血雾从绿皮体内透出来，这种景象给了老头极大的鼓励。

“是啊，你们都是对的。”战争不可避免，文辉得准备更多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