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恩附体灵仙的时候可没有在摸鱼,月之都的整体风格是什么样的,他很了解。
绵月依姬个人是高素质理中客,不代表整个月之都的人都是大好人,无论怎么赞美、称赞依姬,秦恩都不会真认为月之都全都是依姬这样的楷模。
民众是狭隘的这个狭隘是相对于本文明本族群内的精英,做到绵月依姬这样素养的人不会占多数。
但秦恩没兴趣去讨论月之都的教育风格,毕竟他不是教育学家,月之都发生什么事,都是人家内政轮不到他管事。
注视着杯中的茶水,秦恩莫名的想起了灵仙。
不是铃仙优昙华院稻叶,而是自己被稀神探女等人抓到后……那个被秦恩当做傀儡放出来的月兔,灵仙。
“灵仙目前在月之都做什么?”
“她在月之都内协助我培训士兵。”
“喔?左右手么?”
“当然……灵仙是一位优秀的战士”
绵月依姬带着完美无瑕的微笑说道。
“不错。”
不错才怪。
根本原因还是绵月依姬等月之都内的高级官员没办法放心灵仙过去的那些事情,对此耿耿于怀……而绵月依姬则是干脆将其安置在身边以亲信的名义无时不刻的去监视她。
这些画面秦恩都读取到了。
灵仙此时在月之都怕是里外都不是人啊。
人真是不可貌相啊。
秦恩有些后悔草率的让灵仙留在月之都内了。
“哎,月之都一别,我总觉得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看到灵仙了。”
秦恩故作伤感的说道。
“不知道依姬公主能否忍痛割爱?将灵仙回到我身边?我现在很想念她啊。”
这话算是半真半假。
继续让灵仙呆在月之都无异于是在折磨她,秦恩本以为自己能够藏得天衣无缝,但看绵月依姬的反应,灵仙的事是真的暴露了。
那就没必要让她继续在那里面为难了,哪怕是当做花瓶也好,直接放在自己的身边吧,毕竟花瓶还有一个好看的作用,要是被别人打破的话,心疼的还是秦恩本人。
“那好吧。”绵月依姬虽然有些狡猾,可是与她那看上去就很不好相处的姐姐绵月丰姬还是差很多。
“等过些日子我返回月之都的时候,会将灵仙带到幻想乡,让她重新回到你身边。”
“好,好,好啊”秦恩‘喜不自禁’。
灵仙的事情就这么敲定了,这位以武力为见长的公主殿下见到秦恩有意让灵仙离开后就迫不及待的转让了灵仙的所有权。
要是换做她的姐姐绵月丰姬的话这件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敷衍过去了,没准那个女人还搞出一些乱七八糟的条件等着秦恩交换。
和绵月丰姬打交道,秦恩觉得自己每秒钟都会-1s,心力交瘁不可避。
还好此时在自己面前的是绵月依姬,而不是那个比八云紫还难缠的丰姬公主。
这件事情就这么敲定了。
“只是,依姬公主。”
“嗯?”
“您打算在幻想乡呆多久?”
“大约一两日,我便会返回月之都,而灵仙,我会在回去的时候让她来到幻想乡,让她来担当与幻想乡联络的大使。”
大使?
秦恩不由自主一愣。
这不对啊,这很不符合月之都啊。
“果然秦先生你也是这么一副意外的神色啊。”
绵月依姬苦笑说着。
“这是我们的摄政王素盏鸣尊大人强力推行的规则。”
饶是开明的绵月依姬在言语当中都带着少许埋怨与无可奈何。
素盏鸣尊,摄政王……他竟然要派遣使者到幻想乡内?
这可真是个大新闻啊。
“因为这不符合祖宗礼法,整个朝堂上的人都在反对,然而素盏鸣尊大人一意孤行,还特意联络了重病在床的月夜见尊,我们这些臣子自然只能照办了。”
自外界人和幻想乡之后,连不和地球产生关系避开地球人的月之民都主动打破了原本的方案开始主动联络外界了?
月之都的封闭程度可远远要比幻想乡还要严重啊,它和地球隔着的可是宇宙河啊,能够下定决心打破这种局面,素盏鸣尊本人的决心和压力可见一斑。
能够强行推动这件事,素盏鸣尊的强势和说一不二也很厉害,由此可见,整个月之都上的朝堂都是素盏鸣尊本人说的算了。
“你来迟了,依姬。”
“!”
就在秦恩吸收这个让人震惊消息的时候,八意永琳的身影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身后。
“老、老师!”
绵月依姬见到八意永琳的时候顿时激动的不能自已,之前在秦恩面前的冷静完全被抛之脑后了,仿佛是一个追星族脑残粉。
“坐下,站起来干什么?”八意永琳却是对自己学生的常态习以为常,摆了摆手让其坐下后,银色长发的女医生便随意的坐在了两人中间。
绵月依姬殷勤的招待着八意永琳,给月之贤者倒满茶水,永琳平静的享受着自家弟子的侍奉,却是望向了秦恩说:“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说。”
“你先去公主殿下那里,公主她有事情要与你说。”
说罢,八意永琳就要赶走秦恩一样挥了挥手,秦恩知道了月之贤者怕是要跟自己的学生说什么东西。
“那好,我去找辉夜了。”
秦恩没有任何的停留直接离开,纵然心里好奇八意永琳与绵月依姬说什么事都没有做手脚去干扰。
八意永琳不知道怎么做的捉摸出了能够屏蔽自己感知的一套奇异技术,在破译永琳的能力前,秦恩不打算乱动。
万一被发现自己偷听,然后被抓到了那多尴尬啊,大家脸色都不好看啊。
“老师,您之前说来迟了是什么意思?”
“八云紫已经离开幻想乡了,素盏鸣尊要派遣使者到幻想乡的事,暂时是看不到希望了。”
……暂时,只能听到这些。
秦恩已经走出了最大范围,声音已经听不到了,担心八意永琳发现的缘故秦恩没有直接去偷听,而是朝着辉夜的房间走去,离的越来越远,声音渐渐开始变的不可闻。
“听上去绵月依姬好像也刚到没多久啊。”
连八云紫离开的事才从月之贤者那里知道,只有这种可能了。
秦恩没有留恋的离开。
想听的时候,也不是没办法去听,秦恩慢吞吞的走到了辉夜的房间内,敲响了辉夜房间的门。
“请进,秦恩先生。”
“嗯?”
听着里面的声音秦恩突然觉得不太对。
那不是蓬莱山辉夜的声音……蓬莱山辉夜本人不是这个声线的,还有,这个秦恩先生的称呼,明显不是那位宅女能够叫出来的。
绯红之王没有给予任何的警告,预测的世界全都是平静的,蓬莱山辉夜是在里面,可除了蓬莱山辉夜外还有第二个人存在。
可惜的是……在里面秦恩却是感觉到奇妙力量的干扰,秦恩看不到哪个人是什么样子,他就是一块黑色的剪影,无形无影无踪,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当秦恩推开门进入的时候,发现里面一片黑暗,他隐约感觉到里面坐着两个人,而在数秒后秦恩才勉强适应里面的黑暗,看清楚那两人是何人。
“哟。”
一个是大喇喇与秦恩打招呼的黑发公主,蓬莱山辉夜,一脸满不在乎的朝着秦恩招手打招呼。
而另外一个人则穿着一身华丽到让人眼花缭乱的服饰,还有遮掩住整张脸的面具,这浮夸的衣着打扮,秦恩无比眼熟……
“……素盏鸣尊?”
他念出了他的名字
“正是。”
那个无法预测、无法观察的奇异身影,说的不是别人,正是秦恩之前还在和绵月依姬吹逼的素盏鸣尊月之都的摄政王竟然悄然无声的来到永远亭内!
这下真是热闹了。
外面是绵月丰姬,里面却是素盏鸣尊。
这偷偷摸摸的……很不对劲啊。
蓬莱山辉夜一脸无所谓的玩着鬓角处的头发,旁边素盏鸣尊正危襟坐、不动如山。
“永远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大佬一个接一个过来了?”
见素盏鸣尊有恃无恐,秦恩关上门,融入黑暗中,坐在其对面与他对视。
与其说是蓬莱山辉夜找秦恩,不如说是素盏鸣尊在找他,蓬莱山辉夜散漫的发呆,明显她在此次扮演的是中介的角色。
“我是单独过来的,在到来前就已经与辉夜公主和月之贤者打好了招呼。”
“那绵月依姬是来追你的?”
“并不是,绵月依姬的到来是另外一回事,与我的事无关。”
秦恩糊涂的问道:“那你是?”
“我是听说了一点事。”
“哦?你听说了什么?”
“我听说,那个入侵幻想乡与月球的那个组织头目龙目,是被秦恩先生杀死的?”
“……”听到这个话后,秦恩眯起了眼睛。
来者不善啊,素盏鸣尊的样子,根本就不相信是秦恩干掉了龙目。
一时半会的秦恩拿不准主意,不知道素盏鸣尊要说什么,干脆的沉默是金了。
“真是没完没了的。”
蓬莱山辉夜不满意的直起身体,打断了两人互相审视的过程。
“秦恩,他有线索。”
蓬莱山辉夜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是明示了,素盏鸣尊知道龙目的那些事,而龙目死亡的疑点也知晓了。
“好吧。”
尽管不知道话题为什么变的如此唐突,但和蓬莱山辉夜、八意永琳等永远亭势力长期合作让秦恩选择相信。
“直说吧,龙目本人并不是我杀的,她是在我到来之前就已经死掉了。”
“…………是么。”素盏鸣尊的语气很凝重。
“能跟我说下详细的过程么?”
秦恩没有拒绝素盏鸣尊,他三言两语简单向着素盏鸣尊口述着发现龙目尸体之时发生的事,与之配合的还放出了既视感的影响,图文并茂的进行说明。
既视感形成的影响可不单单是图像啊,那制造出来的全息影像,可是连龙目死亡的血腥味都模拟出来了。
理所当然的,连死亡的时候周遭空气的异常都记录下来,严格上说是一种另类的再现术,能够将情报完全的复制,并且将其展现出来。
而在看到秦恩表现出来的这个能力后,素盏鸣尊的神色也产生变化。
尽管素盏鸣尊戴着厚厚的面具,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秦恩却能感觉到素盏鸣尊的专注……甚至,旁边散漫的蓬莱山辉夜表情也不像之前那样随意。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等我赶到的时候,我发现的就是龙目的尸体了。”
秦恩沉重的说道。
龙目的死因始终是一个谜题,秦恩仅仅是和八云紫等重要角色说过。
八云紫信任八意永琳,将其告之了月之贤者,而素盏鸣尊却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来了消息,闻风赶来求证。
能让这位月之都的摄政王偷偷摸摸的赶过来,那这也说明,素盏鸣尊可能有些消息?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既然秦恩先生能够坦白,那我也坦白了。“
“你知道线索?”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当素盏鸣尊真说出来的时候秦恩的情绪还是有些激动。
龙目的死亡像是魔障一样始终在秦恩的眼中挥之不去。
龙目很强,秦恩可以确信这点,八意永琳在幻境内和其分身残影概念战斗后他和永琳都不曾怀疑龙目本体的强大。
能够困杀十九世纪八云紫的时间杀阵拿到那个龙目的身上根本没有什么效果,这说明在某些方面(生命力)上,她很可能要比八云紫还强。
那个强悍的家伙,本该是和自己轰轰烈烈的战一场才死亡的怪物……却是突然的死亡,莫名其妙的以一个最惊悚最让人不解的方式死亡。
能那么虐杀龙目的人,是不是能虐杀自己呢?是不是八云紫都拦不住那个家伙?
这些可怕的猜想始终存在着,秦恩虽然没有表现的寝食难安,可这个问题却也困扰他很久很久了。
“我的确有一些线索,正是月之贤者跟我谈过这类的话题我才记住这件事。”
“记住?”秦恩咀嚼着这个词的含义。
“你可能很疑惑吧?呵呵,至于我为什么会记住这件事……这么说吧,秦恩先生,曾经在一千多年以前,我很可能见过那位罪魁祸首。”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