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疯了,不停地傻笑,没有任何反应,吃饭狼吞虎咽,自己一个人说话,不停地用手指甲扣墙,弄得到处都是血。
不仅如此,还大小便随便,弄得一个房间里臭烘烘的。
秋征没打算放她走,但也没有更多的兴趣去折磨她取乐。
从抓住她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他没有兴趣探究她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他就是想让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尝尝被人伤害的滋味,这个女人伤他至深,如今这样,已经算是小意思了。
不愿意搭理她,便将她交给了几个手下去打理,那些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看到女人又脏又臭还不停地吃东西,都很是嫌恶,有的时候想起来就送饭过去,想不起来了也就自然而然地忘了,反正对他们来说,那就是个迟早都要死的人,秋征也不曾过问,是死是活,根本无关紧要。
地下室就是她的坟墓。
秋征把解决掉夏云的事交给了别人,自己心里想着的,就是毒剂,这里所有人都有一个疑问,秋征让人做出了这么多的东西,要用卡车才能拉得动,他怎么可能把毒剂全都放进自来水厂里去?
秋征并不打算回答这样的问题,除了让他们继续拼命做之外,没有别的要求。
没有人知道秋征心里在想什么,也没有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只知道外面的材料一车车拉进来,东西做出来堆满了整个房间。
两天之后,秋征让人把成堆的毒剂运走了,那车子印着搬家公司的牌子,飞快地开进小区,又飞快地从小区里出去,整个过程不超过半个小时。
楼上的尸体也开始发臭,阵阵恶臭刺激着所有的人,所有违逆秋征的人,都是这个下场。
和秋征在一起的所有人都是绝望的,没有人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被人毒死,也没有人知道这样不见天日,担惊受怕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除了像陀螺一样的简单旋转、旋转,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秋征愈发狂妄,每天都喝得烂醉,喝醉了就骂人,一不顺心就砸东西,嫌弃手下做事太慢。
又是两天过去了,像那天那样的车子搬了七八次,所有的原材料都已经耗尽,秋征这才收拾东西,坐上车子离开。
秋征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却被玄逸洞悉了。
广布眼线没有找到秋征,甚至连一点儿痕迹都没有,他就已经想到,秋征要留下来做事,基于那个人毁灭世界的想法和制毒的专长,他已经猜出秋征会在某个地方投毒,算来算去,也只有自来水厂最合适,从这里出去的水就会流进千家万户,没有任何人可以幸免于难。
十年前他做过的事,今天又想再来。
没有那么容易。
玄逸让人在自来水厂周围布控,也一早就控制了水厂,一直在想,他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污染水厂?一连半个月没有动静,总队长也有些心虚,曾经把他叫过去询问:“到底有没有把握?会不会只是个假设?”
是啊,谁能想得到秋征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你就当我休假去了吧,反正,你一直说要给我休假的。”玄逸这样坚持,总队长拿他也没有办法,只有随他去了。
就在几天前,玄逸发现了秋征雇佣来拉货物的车队,他们不停地往一个空置很久的工地送东西,说是建材,但他找人看过,全都是做得很好的纸箱子,里面沉甸甸的,不知道装了些什么,说来也奇怪,这些纸箱子非常干净整洁,却堆放在露天地下,连遮盖都没有,有两个看守工地的老头,坚持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公司送来什么,他们看着就行了。
大家一致建议申请搜查令,被玄逸制止了。
现在为止,秋征还没有露面,如果贸贸然行动,一定会打草惊蛇,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警方的生化防备部门也已经就绪,秋征太过高傲狂妄,都没有注意到,这一带的消防巡逻都多了起来。
从镜头里看到秋征,所有的人都兴奋了。
只见他坐着破烂不堪的面包车进了那个工地,只是短暂地停留了几分钟,都没有下车,然后就又走了。
“我们找人跟着他吧!”一个下属对玄逸建议,眼看着秋征就要开出他们监视的区域,这个小伙子着急了。
“用不着。”玄逸挑了挑眉头,“他跑不了的。”
这件事后来被人传了出去,都说玄逸特别牛,运筹帷幄千里之外,罪犯都不必跟踪,自然能算准对方出现的地点,简直是神。
这是后话。
当时没有找人跟踪,是因为玄逸找不到可以跟踪秋征却不被发现的人,要想彻底扳倒秋征,就要让他人赃并获。
至于他投毒的方法,警方找来的专家已经大致推测出来了。
秋征将大量的毒剂对方在空地上,几天后便有一场大雨,降水量空前,大雨淋湿了纸箱,里面的毒剂就会融化,随着雨水渗透至地下,如此大的剂量,这地方靠近水厂,一旦渗入水厂的水库,就将是一场无法挽回的浩劫。
这个结果让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警方潜入工地偷取回来的样本显示,那就是剧毒无比的化学制剂,极易溶于水,摧毁性极强,而且更可怕的是,不一定非要饮用才会中毒,就连接触到也会中毒,只要那么一点点,就足以致命。
警方的行动相当迅速,连线转,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还没查到秋征住的地方。
总队长说:“我们先把毒剂处理了吧!如果你怕打草惊蛇,就让人换掉也行,这东西放在那里,就是一个定时炸弹,气象部门的预告从来没准过,总这么下去,谁能负责?”
“不想还有下一次,就一次性做彻底。抓住秋征。”玄逸何尝不知道这些,但要想抓住秋征,他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
“这是要拿夏云出来做诱饵吗?”总队长问。